祁饶想来自己在这玄云城中,只有吴仪昭知晓自己落脚此处,这会子难道是?心下不由一喜,便也顾不得披上外服便走了出来。
“呃,不知这位……身着亵衣的公子,可是祁饶?”
吴圻昭一面戏谑的看着祁饶,一面将吴仪昭挡在身后。
“三哥!你拦着我作甚啊?”吴仪昭一直被吴圻昭用手拦在身后,不得动弹,顿时便火冒三丈的折腾起来。
祁饶听得吴仪昭的话,加之这会子吴圻昭这番反应,脸不红心不跳的,当下便放下一句:“请稍后片刻。”旋即关了门,便进得房内,未等吴仪昭开口问吴圻昭些许话语,便见得祁饶换得一袭光彩流霞的绛色华府走了出来。
当真是个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吴圻昭不由自主的砖头看了看吴仪昭,见着这丫头面色未曾有异,便也自嘲的笑了笑。他哪知吴仪昭这会子还未曾睡足,而今还是神游着呢。
“请!”祁饶将吴圻昭和吴仪昭迎了进去。
“噢~我乃吴仪昭的三哥吴圻昭,幸会幸会!”吴圻昭当先朝着祁饶抱了抱拳道。
“久仰!”
祁饶这一句言简意赅的久仰二字,顿时让吴圻昭愣了愣,这人怎地这般如此冷谈,旋即便又明知故问道:“阁下可是祁饶祁公子?”
祁饶这厢心神一直在吴仪昭身上,未曾有心思同吴圻昭客套往来,当下便又冷冷的回了一句:“嗯!”
这会子吴圻昭真的是坐不住了,想来自己这般身份的人,还未曾被人这般冷落过,当下便戏谑的凑到昏昏欲睡的吴仪昭耳旁:“吴仪昭,二哥来了!”
一句低沉的话语,却是将吴仪昭吓得一个趔趄,当下便赶走了瞌睡神,还连连问道:“在哪儿在哪儿?”
“啊哈哈……”吴仪昭这番反应是让吴圻昭当下满意之极,心下的不快也变消散了,旋即敛了敛心神开始道明此行何意。
祁饶听得吴圻昭的话语,当下也未曾推脱的,收拾好包袱便当先走了出去,一贯对祁饶这副德行习以为常的吴仪昭当下也是跟着走了出去,只余下这会子又一次被祁饶那番目中无人的做法给激怒到的吴圻昭一人在房内,心下愤懑百思不得其解。
祁饶同吴仪昭一行出得客栈来,见着吴圻昭还未曾跟了上来,便走到吴仪昭跟前,静默的盯着吴仪昭看着,这会子已然清醒的吴仪昭被祁饶这么一般瞧着,脸霎时便红了起来,祁饶见着她这副俏脸嫣红的模样,心下顿时欢愉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这幕餍足般的笑意恰巧被将将出得客栈的吴圻昭瞧了去,当下便吓得一个趔趄,如同撞鬼般的,这般冷淡之人竟也是会如常人那般笑麽。
“三哥!你磨磨蹭蹭这么半天作甚啊。我还赶着回家再歇个回笼觉呢。”吴仪昭脸红片刻后,抬头见着祁饶敛神盯着前方,便见着自己三哥傻愣愣的呆在客栈门口,便心下埋怨道。
“你这丫头,三哥今日可也是起得大早,况且此行乃吴四小姐小姐之事,某人竟然如此这般狼心狗肺不知恩图报啊。”说罢似乎要嘤嘤做哭。
吴仪昭见着吴圻昭这般行径,顿时犯了个白眼,自顾自的钻进了马车内,忽地又想起来般的,伸出头来,唤道:“祁饶!”
祁饶听得吴仪昭这般唤,便明了的也跟着上了马车,只余下吴圻昭一人自顾自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唱着独角戏,见着周遭来往的人似是要认出自己来,吴圻昭便清咳几声自掩尴尬的也钻进了马车。
“吴大人,吴夫人!”祁饶进到吴府花厅,便见着两位长者端坐在堂前,便知晓此二人定然是吴府家长。
“嗯,祁公子,老夫此番将你这般仓促的接到府中,实乃形势所逼。”
祁饶听得这话,便知晓定然是吴尚昀给他写信说与了些许,当下便也未曾接过话茬,而是凝神思索的望着吴尚明。
于是乎吴尚明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三弟此番追随他师傅已到山越国长南城,据他信中所说,他此番还带着令弟一同前往。”
“是!令弟罹患心疾。”
“因我三弟此番行至纳苏国,亦是为了令弟之事,只是他先前将一本药籍落在家中,此番将有劳祁公子这厢再护送我家仪昭一同,将此书送与我三弟。此事关乎一些人的生死存亡。”
祁饶听得此话,便只问了吴尚明一言,何时启程,吴尚明当下便答复了他,立刻启程,于是乎便又如同第一次离开玄云城那边,这会子吴仪昭仍旧是未曾来得及告知鞠霜凌便在匆忙之间与祁饶一同踏上了去山越国的路程。
待到祁饶同吴仪昭一同前往山越国的第二日,这会子当真是耐不住性子的吴圻昭不得不开口找吴尚明询问一番了。
这日吴尚明将将下得早朝回来,便被吴夫人携带两子吴炎昭、吴圻昭给堵在了书房门口,吴桂见着这般仗势,便知晓定然是有大事要相商,于是乎便招呼丫鬟送上充足的点心茶水,便吆喝着一种丫鬟婆子都退下了。
吴尚明见着众人都这般模样,想起吴尚昀信中所言,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晓尔等想询问何事。”
“老爷,仪昭怎地次次都走得这般急促,究竟所为何事,当真是给三弟送药籍?”吴夫人昨儿听得吴尚明说这般话便觉着讶异,怎地何种药籍需要仪昭亲自送与,旁的人不行。
吴尚明知晓此次定然是瞒不过众人了,于是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上次三弟给仪昭把脉,仪昭自母体而出,便带有寒疾,故而夫人你这么些年来,一直未曾复发。”
“什么?爹您是说母亲的寒疾被四妹带出母体了?”吴圻昭顿时惊得站了起来,难怪这么些年来,每日给母亲把脉,便觉着母亲身子与常人无异。
“爹,所以三叔便不得不一直讲四妹带着身边,以防不测?”吴炎昭听得吴尚明和吴圻昭的三言两语,瞬间便猜到了吴尚明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