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货,”雨晴得知此事,立即一耳瓜子打到那丫鬟脸上。
“求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那丫鬟见着雨晴这副凶狠的模样,当即便也旁的事儿不说,一个劲儿喊着饶命。而一旁的雨晴此刻也无心理会她这般嚎叫。想着如若碧流未曾有何异样还好说,一旦那丫头不幸因此而死了的话,只道定然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当即便神色紧张起来。
眼见着自己的地位愈坐愈稳了,决计是不允许这般子事儿挡了自己路。忽地瞧见地上那嚎叫的婢女,当即便心生一计。
“张婆子,张婆子。”
“哎,夫人,唤老身有何事儿?”
“张婆子,这贱蹄子竟然私自串通那碧流,企图谋害小姐,幸而被我逮着了。”雨晴忽地语锋一转,朝着地上的那婢女骂道。
这张婆子跟随在雨晴身旁也有些时日了,平日里也是被那大丫鬟呼来唤去的,却也知晓当时她正得势,便也知晓得罪不得的忍气吞声着,而今听着雨晴此话,也明了过来定然是碧流那事东窗事发了,而今是想找个替死鬼背黑锅。
霎时便反应过来了,一副老奸巨猾的吼道:“你这贱蹄子,胆敢做此等事儿,此事一定要禀报老爷,你若反抗定然是饶不得你这贱蹄子的。”
雨晴要听的便是此话,顿时不由自主的对张婆子另眼相看起来,这个平日里和颜悦色的妇人,瞧不出还有这般眼力价和见识。
“你好生想想你平日做的那些许见不得人的事儿,如若我再在老爷跟前说上一两语,定是有你吃不尽的苦头的。”
那大丫鬟顿时被雨晴此话给吓住了,却仍旧是不服气的交换道:“那些事儿我都是听你的吩咐去做的,跟我无干系的,我是冤枉的啊。”
雨晴听着此话,顿时皱眉起来,那张婆子见着她的神色,便识趣的掏出自己的帕子,将那叫唤的丫鬟嘴给堵了起来。此番行径换来了雨晴赞许的眼神,张婆子报以却是一副老身任您差遣的神色。
“识趣点儿,便好生将此罪行给认了下来,尔后我在老爷跟前再替你美言两三句,此事定然是就此作罢的。”
那大丫鬟被雨晴这一番恩威并济的糊弄,顿时便傻不愣登的点了点头,被塞住的最一个劲儿的叫唤着。
“张婆子。”
张婆子应声便将那帕子抽了出来,“新夫人……咳咳咳……婢子知晓了,……求新夫人饶过婢子。”
雨晴见着她这般听话,当即便朝着张婆子使了使眼色。张婆子又一次展露了她察言观色的本领,出门吆喝着两人进来便将那丫鬟收押起来。
第二日,天将将见亮,便见着雨晴跪在鞠然的书房跟前,一副苦大仇深的神色,还不时的抽抽搭搭的哭泣着。
“雨晴呀,你这般跪着也不是个事儿,此事也不是您的过错啊。”张婆子一面扯着嗓子叫唤着,一面时不时的眼观着四路耳听着八方。
“老爷若是知晓此事,定然是不会怪罪您的,不若你先起来可好。”
雨晴也仍旧是摇了摇头,低泣道:“此事便是我管教无方,幸而发现得及时,不若酿成了大货那是我拿十条命也换不回来的啊。”
张婆子听着雨晴此言,顿时便愈发大义愤填膺起来,“话怎地这般说呢,这本就是不您的过错啊,再说啊,你可得好生休养着身子啊,前些时日遭的那般罪而今落下病根您也是一直忍气吞声着啊。”
书房中,鞠然被雨晴同张婆子的这一番一唱一和给闹醒了,当即便开门问道:“发生何事,雨晴你先起来,进来说话。”
“老爷,婢子有罪。”
雨晴却是仍旧不肯起来,一副当真是犯了大错的模样。张婆子瞧着她这副决绝的神色,当即又朗声说道:“是啊,雨晴,老爷都唤你起来了,本就不是你的过错啊。”
鞠然听着此话,便又问道:“什么是不是她的过错,就是发生了何事。”
雨晴听着鞠然这副一心想弄明白事态的的话语,顿时心中便不快起来,于是乎愈发的哭得厉害起来。
“老爷,雨晴昨儿晚上便在这儿跪着呢,老身如何劝她都去啃起身,因为怕吵了您的觉便一直不让老身打搅您,而今都快一宿了,老爷,你瞧她这身子,自从那无缘的小少爷去了尔后,她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鞠然听得此话,心中便又生出了些许愧疚来,低下身来,亲自将雨晴搀扶了起来。
“都是这般大的人儿了,犯不着这般折腾自己,发生天大的事儿不是还有我麽。走去屋里,好生同我说说,究竟所为何事。”
雨晴见着鞠然都这番姿态了,这才在他的搀扶下,顺着台阶下了。
一旁的张婆子却仍旧是唯恐鞠然不相信般,一个劲儿的吹嘘着雨晴如何如何内疚,怎样心中有愧的长跪一宿。
“行了,张婆子,这边也无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鞠然被张婆子这番喋喋不休闹得些许乱了,见着她这般过度张扬的口语,顿时便知晓此人定然是想着讨好雨晴才这般大放厥词。
张婆子听了此话,却是有些许犹疑的看了看雨晴,顿时雨晴心中虽说愈发满意了些许,却任道是厉声喝道:“张婆子,这鞠府中人人都得听老爷的话,老爷让你下去你便下去便是。”
于是乎张婆子便哆哆嗦嗦的唯恐再被喝止的神色退了下去,雨晴又抬眼看了看鞠然,见着他面色未曾有所恼怒,这番才娓娓道来。
鞠然仔细听着雨晴话中所说之事,当即便关心则乱的问道:“霜凌呢,霜凌而今可曾因此而遭受伤害?”
“回老爷,幸而婢子发现的及时,便一同惩治了那碧流同我的大丫鬟,而今那大丫鬟婢子也将其收押起来了,尔后若是老爷仍旧有所疑虑便将她唤来一问便是。”
说罢,雨晴见着鞠然仍旧是一副面色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