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走多远,看着黄河岸边的荒丘,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仙鹤缓缓降落。
陈成提了白悠悠下来,给她说:“是这样的。我问了,现在青云宗你做主,对不对?你看呀,我去攻打青云宗,主要是你们盗我银两,害我损失百万两。”
他等着白悠悠质疑,问他:“你哪损失百万两了?”
但白悠悠处境堪忧。
要是你,你质疑不质疑?
等半天了。
白悠悠都没有否认,哭道:“我太爷爷死于你手,我爷爷也死于你手,你开恩放过我一回好不好。”
她主动道:“你是不是来找风雷双翅和黄金棍的,风雷双翅我根本取不出来,黄金棍你要的话我给你,反正是坏的。”
陈成点了一下捆仙绳,她解脱出来,还真把黄金棍交出来了,陈成拿上黄金棍,很快陷入震惊。
黄金棍就是如意金。
而且陈成立刻就明白了它的用法,你站在雷电之中,有个金属棍子,特殊的组成结构,更容易变长变短,能够迅速把雷输送过去。
哪是白千与那傻模样,用来指人?
使劲往前戳着指人?
这是你去哪,黄金棍就射到哪,然后雷顺着黄金棍就到哪。
他根本发挥不出来威力。
陈成也肃然起敬,先人靠练气士的手段能冶出如此重宝,真是太不简单了。
至于风雷双翅?看不了就不看了,那就更验证了自己的气流摩擦生雷的理论。陈成把黄金棍还给白悠悠说:“我不是来勒索你黄金棍的,我是想说,你们欠我百万,我想找你们就找得到……”
白悠悠又把黄金棍递过来。
好吧。
刚刚好像看的不太仔细,趁着你给我看,我看看能不能用神念包起来,好知道它怎么做到电射般变长变短。
正题还没说呢,又把玩了一会儿,陈成再递给她,轻声道:“我不是来勒索你黄金棍的,我是想说,你们欠我百万,我想找你们就找得到……”
白悠悠拜拜他,再把黄金棍递过来。
陈成懵了。
他大吼一声:“你光给我玩棍,我给你说别的,我是想说,你们欠我百万,我想找你们就找得到……”
白悠悠哭道:“我知道。所以这黄金棍你想要,你拿走吧。”
我有想要吗?
我是有点爱不释手,但我想要吗?
我是想要,但是我说我要了吗?
陈成大声道:“我不要黄金棍,夺你的黄金棍,我是你们青云宗吗?我要别的。”
白悠悠连忙搂搂衣裳。
什么意思?
不管了。
沟通起来太困难。
陈成道:“是这。你看哈。你们逃走了,我说找到你们就找到你们,咱们的事情还没有算完,你别打断,你听我说,我不要你的黄金棍,你也别再使劲掖你衣裳,我也不要你这身衣裳,一身破衣裳,几两银子,能够吗?还掖?算了,你掖你掖吧,我是说,你们要是把恩怨了了,不如把青云宗赔给我。当然你现在赔不赔,就都是我的了,但我比较讲道理,我需要你写个文书。”
白悠悠震惊了。
日后青云宗的后人强大起来,还有夺回青云宗的一天,自己立个契约,说青云宗用来赔偿陈成的百万损失了。
日后也没机会了呀?
这不合适吧?
还不如你赶紧拿走黄金棍呢,反正是坏的。
陈成说:“我知道。你们心里想着,日后你们打败我,再回来夺走,但你们是打不败我的啦,不但打不败我,我还会不停追你们,要你们欠我的百万两损失呀。所以你考虑一下,现在就写个书文给我,然后我就不找你们麻烦了,也不追着你们了,如果你还觉得这么做吃亏?我再补偿你们点儿?”
白悠悠发抖地说:“不吃亏,不吃亏,不用补偿,不用,我现在就写,行不行,我立刻就写,你让我怎么写,我怎么写?”
咦。
她也不讲条件。
我还给她筹了几十万两银子呢,她不说要,我还给不给?
陈成道:“不是我让你怎么写你就这么写,是你让我?不。你把我气糊涂了。是你发自内心去写。”
白悠悠泛着两只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点头道:“对对。我发自内心去写。陈公子,那我怎么写?”
服了。
抬头看看,天都快亮了,秋意都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陈成拿出笔墨纸砚,迅速勾勒一封,问她:“你看这样写行不行,行的话,你照抄一份,然后按上指纹,有印鉴,把印鉴也盖上。我知道,你们家族有权有势,你又年龄小,就没有写过契……”
低头一看,我写个“我陈成”,她抄个“我陈成”,她叫陈成么,你看鼻涕一把泪一把,手抖的,写的都是蚯蚓字。
服了。
陈成教训道:“你以后就是掌门了,什么是掌门,不要怕,坐直,心里想想,有什么诉求,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出来。”
他请求说:“把黄金棍再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趁你写闲着没事,再看看,等你写完了,我再还给你。”
白悠悠黄金棍连忙拿出来,双手捧在头上,奉送去。
陈成就又开始玩。
担心把白悠悠给教会,他并不敢在白悠悠面前随意变大变小,否则白悠悠知道黄金棍没坏,日后修炼有成回来了呢,她站在雷窝里,黄金棍收缩自如,能长能短,你躲到哪,她射到哪儿。
你不是在培养敌人吗?
白悠悠终于写好了,咬了咬牙,摁上一个血手印。
陈成要求说:“印鉴。”
白悠悠想说没有,看他看向自己的腰,你说他去摸摸,突然想干点别的怎么办?白悠悠只好自己拿出来。
陈成连印泥都带了,拿出来让她盖到了上头,吹干,感叹说:“好了。你起来,我带你走?”
白悠悠噗通一声就趴下来。
她问:“公子这是要送我回老家吗?”
陈成愣了。
回老家?
我知道你老家在哪儿,我把你送回你们队伍上去呀,莫名其妙,刚在心里念叨一句,白悠悠猛地就跑。
你跑什么呀?
陈成就理解不了了。
你跑什么呀?
我不带着你过黄河,你追不上你们队伍呀?
她在荒丘上滚的一身草,一身泥,白衣飘飘的仙子,很快就成了蟋蟀,陈成真想不管她,直接飞走。
但想想人家这么配合,不能不管,就射了一个捆仙绳,把她当场捆住,然后拉回来,提着上仙鹤。
仙鹤飞得越高,白悠悠越恐惧,这是飞在天上,把自己扔下去,摔成肉泥吗?
闭着眼睛不停尖叫。
好一会儿,睁开眼睛,他没扔哎,过了这么大会儿,没扔就不会扔了吧,白悠悠多了点放心,但她很快就又“明白了”,飞鹤过黄河呢,她哭道:“别把我丢在黄河里,我从小怕水,别丢我到黄河里。要不你直接打死吧,死得快,不受疼了……我是小娘子,我不想死得难看。”
莫名其妙。
也是。
她出自恶心的青云宗,想的都是不好的东西。
她怎么知道我只是来找她谈谈,让她取舍,我还准备了很多银票准备给她呢?
银子还是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