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安,白悠悠不停暗示:“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忘了?”是忘了,陈成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说好的给扈一娘在宫中谋个职位,给她争取国师呢,结果天帝变成自己娘了,本来更容易去讲呢,却忘了。一问道就给忘了,现在出了长安城,没想到白悠悠与她姐妹情深,有了真感情,替她提到了。
陈成就说:“下回吧。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说,现在我娘看起来突然变得挺疼我,应该没有问题。”
装糊涂。
他绝对是在装糊涂。
你娘疼你和你修风雷翅和黄金棍有关系吗?
本来没想好出卖不出卖你呢。
现在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光拿我当免费的劳力,从来没想过我跟着你干啥,我跟着你是因为你英俊吗,我跟着你是因为想给你做小妾吗,我跟着你,不就是想让你给我修风雷翅和黄金棍吗?忠心耿耿,一路风霜,忍饥挨饿走来,你忘了,提醒你,你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不信是因为你心思都在黑油上。
你是故意的。
你就是不想放我走。
你就是想干点啥。
你想干啥呢。
你想上床你说呀,我跟我师兄都商量好了,肉体可以属于你,心永远属于他。
一路出了渭城。
到了六盘山上,天上起风了。
陈成忽然想起什么来,主动说:“白悠悠。你把风雷翅和黄金棍再拿出来,你不是让我给你修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吧,风雷翅和黄金棍都没有坏,之所以你使用不了,你是法力不够,驾驭不了风和气流,我不是要在沙鸣山建风车吗?这些灵感就是从你的风雷翅得来的,你拿出来,我给你示范一下,再传授你一些御风术,你就可以使用了,表面上是气流涌动,实际上是搅动了天地,上下气流交换摩擦,就会造成天气的变化,也会催生雷电,你法力低微,你不行。如果是真人以上的练气士……”
穿上风雷翅,陈成就一扇翅膀站在山涧之上了,翅膀卷舞,天地立刻就变了颜色。
他拿出黄金棍,往前方一点,黄金棍竟然不可思议地变长出去,一股看得见的蓝火沿着黄金棍奔涌出去,山上一块大石顿时焦黑一团。
白悠悠都疯狂了。
爷爷用的时候,从来也没见黄金棍伸长过,都是来回来挥舞,然后雷电毫无准头,陈成竟然能让黄金棍瞬间变长。
她“哇”了一声,惊叹说:“原来这才是黄金棍的正确用法,风雷翅聚集雷电,人缩在雷电窝中,黄金棍是用来伸长的,黄金棍怎么能够伸长呢。还有为什么黄金棍点在上面,上面就聚雷了呢?”
陈成交给她黄金棍,又忙于脱风雷翅,告诉说:“要不你入黑龙学院求学,有了雷的知识,你很快就知道雷怎么去到物体上的了。”
白悠悠也想试试。
她穿上风雷翅,费力地扇动,翅膀动,人不动,人微微能动,飞不动。
法力不够吗?
陈成苦笑摇头,太笨了呀,这小娘子连御风都不会,然后给她更正口诀,让她集中精神,让她扇动的时候,使用青云宗的青云白鹤诀。
白悠悠一点、一点练习。
大队人马都走了,她还非要留下来练习,留下陈成教授,你这也是好人有好报你知道不,你叫我御风,你教我使用风雷翅和黄金棍,我让你脱离队伍,这样的话,劫杀就会落空,你就活下来了。
陈成没有办法,似乎也是答应过别人的,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教她,回头驾机关车追赶过去。
白悠悠又激动又兴奋。
她又飞起来了。
刚刚不敢飞,浮空后又回去,这回又飞起来了,飞起来,再飞,再高点,身边怎么似乎围绕了些蓝光,不好,是雷,这都是雷,一个担心惊惧,她稳不住身形了,惨叫一声,从高空一头栽下来……陈成大吃一惊,踢了独腿乌鸦一脚,让它飞起来救人,独腿乌鸦却一头撞石头上了。
这乌鸦什么玩意儿呀。
指望不上,小仙又没带,陈成飞奔出去,张开双手,在下面跑来跑去,去接白悠悠这支折翅的鸟。
白悠悠飘了几个转折,花容失色,本以为一定会成肉泥,却不了身子一软,像是安全了,扭脸一看,在陈成怀里,脸对脸,一起在往下落,是陈成跳起来接了自己,他的脸尽在咫尺,他的气息遮挡了风,他的目光,有一点柔和,有一点担忧,白悠悠什么都忘了,忘情地吻了过去。
四周景物不太对。
白悠悠又是一声尖叫。
这不是平地,这是在山上,陈成接了自己,竟然和自己一起坠入山崖。
白悠悠惊恐起来,死死抱住陈成,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蓝光不断地进入陈成身体,陈成剧烈地颤抖着。
啪。
亲上没亲上不知道,陈成像肉垫一样垫在身下,头发全直立起来,身上已经是一片片焦黑。
白悠悠呆住了。
风雷翅有雷呀,我被隔绝了,他没有呀,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为什么会去接我呀,我是你的仇人呀。
白悠悠猛地哭了出来。
她搂住陈成,伤痛欲绝,我怎么这么傻呀,我怎么能这样呀,我把他电了,还砸在他身上,吕师兄看到我这样从高空坠落,他敢去接我吗,身下是万丈悬崖,他也义无反顾地冲出来接我吗?
我浑身都是雷。
他还会抱着我不撒手吗?
我只记得仇恨。
我忘了他的好呀。
我太爷爷、我爷爷杀他不死被反杀,是怨他吗?
白悠悠浑身发冷,身子已经扁了,肯定不行了,我怎么那么傻呢。当年在藏经阁,我是不是就喜欢他呢?
当年跟踪他和秋意,我是不是在嫉妒呢。
什么障了我的眼呢。
如果当年那个时候,我但凡有一点善心,保护他,救助他,事情也不会像后来发展的那样,他是太爷爷的关门弟子,他克服白虎内丹的侵噬,成为青云宗最耀眼的弟子,而我是众人喜爱的的小公主,青云宗还在,我和他也许会相爱,会成亲,秋意算什么呀,只是个普通的女弟子?
呜呜。
我怎么这么傻呢?
我怎么从来也不曾了解我自己呢?
我为什么告诉自己,为了师门重宝,我可以献出肉体呢?
那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爱他呀。
但他却死了。
如果没有雷雷得他颤抖,也许还不要紧,但是雷麻痹了他的肢体,他就这样从天空再落入深谷。
这还能活吗?
身子都扁了,被我砸的。
人家都说摔死的人很惨,喋血一片,头烂身如泥,他还好,不难看。
白悠悠哭着说:“死也比别人死的好看,比别人死得好看也是死了。”
陈成呻吟说:“你别哭了。我没死,我被雷木了,你让我缓口气,别哭了,差点死,幸亏我修炼了一九玄功。”
白悠悠触雷一样蹦起来,迅速飞蹿,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脸红耳热,刚才我说什么了没有?我没说胡话吧?
他是杀我太爷爷,爷爷的凶手,我可以不报复,可能不能说什么花痴话。
陈成悠悠喘口气,扁了的身躯开始鼓了,他站起来,做了一遍五禽戏,脱口说:“有没有吃的,要不把那只乌鸦宰了吃肉,身体残破得越厉害,越需要吃的补充,噫,那只笨乌鸦呢,被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