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煜宁带着暗卫闯进宫门。一片黑压压,好似积卷的乌云,黑衣,银刀,左耳处金色镂空狐尾铃铛,整齐杀气!
而她,站在宫墙之上,似乎在享受着血腥的芳香!
只见仙宫八门皆流淌出血河来。
只见落日夕阳,应着这血河,这座仙宫分外耀眼,凄惨。
银刀进,红刀出!
钟樊棣颤颤巍巍的升入宫墙,手持一把太元剑,奋力向她攻来,未等近身,便被熊熊火焰燃烧。
那天傍晚,天空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火球,化成一片灰烬,谁都看见了。
而这边,钟樊问渠还在攻打闹市,确切的说他连闹市的门都进不去,而他的父亲已经被烧死。
只听洞天京城一片哭声,万家灯火通明,好似等待死亡的宣判。
“我对钟樊棣有仇,与尔等无关”
说罢,便拂袖离开,那片天空上一抹白衣消失无影无踪。
果然,未等天亮,便有人坐不住了。
国主被杀,握有重权的皇子失踪,钟樊氏算是彻底没落了。
“钟樊氏被灭乃是天意!钟樊棣虽为一界之主,却因自己的言行惹怒青丘狐帝,牵连众多子民仙逝。
钟樊皇室执政期间,征税科罚,奢侈淫靡,实乃天道所悖。
国不能一日无君,吾,乃受天帝之命暂代仙界帝君一职,如若我余成卫卿掌管不当,任何一个仙界子民皆可上书弹劾,我自会选出最为适合皇位之人”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如今的白千幻不是青丘二殿下,而是青丘狐帝。
国与国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钟樊皇室的确和青丘白氏不和,但是只要开的条件足够吸引,交易便可以达成。
她也的确是钟情,不代表失去了理智。
泽漆站在仙界的远处,望着余成卫卿在望月台上的慷慨陈词,
“阿幻,还是那么聪明”
“他们真是小看狐帝了,还真以为她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姑娘,若不是你亲眼见到全过程,怕是连我都会信了,毕竟仙界与青丘不和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她能这么做,适合做帝王”
“临渊阁那边查的如何?可有眉头?”
“你可知楚言在魔界安插的暗卫都被临渊阁给处理掉了,但是夙家那几个还正常!据说是青丘盛楼出了奸细!
相必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能敢安插在盛楼的奸细说明此人不会被任何人所疑虑,楚言不可能,盛楼是归为白千笙所管,但是她从不过问。
只剩下一个人,楚言灵智未开的妻子,朝阳
她应当还不知晓,要不要给她提提醒!”
“这件事情先交给我,你继续查临渊阁阁主的身份,我在这边陪着她”
“你的身子可有什么异样?”
“还是老样子”
她回了江都明台,阿荣几天没有见到她实在想的难受,便一直缠着嚷着。
用过饭,阿荣便嚷着要白千幻讲故事,两人便躺在床上,她轻轻地拍着阿荣的背,只见怀里的小阿荣的手不老实,
“丢不丢!多大了,还馋奶!”
那小手又觉得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有一日是星尺搂着他睡,谁知那星尺自己睡觉不老实,睡着了竟然一脚将阿荣踹到地上,此后都是白千眠哄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