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今天从老宅离开以后,席景恒就带我去了民政局,说要跟我领结婚证,但我当时觉得时机不成熟,所以没有进去。”
“但你要是再敢逼我的话,就别怪我立刻拉着席景恒去领了结婚证,到时候就凭一份离婚协议书,可就不足以解除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了。”
“你、你敢!”
夏洛安冷笑一声,霸气放话,“既然你知道我敢这么做,那还不赶紧让你的任给我让开!”
柳兰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挥手让所有人都给她们俩让出了一条道。
夏洛安搀着父亲离开,一路把他送到了医院。
“安安,真不是爸爸说你啊!你说我都让人送你离开这里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啊?这下好了,又害我被人给打成这样,你能负责吗你?”
夏瑾轩躺在病床上,指着夏洛安的鼻子骂个不停。
他俨然是忘了,刚刚是谁拼死去小房子把他给救出来的,不过像他这种眼里只有钱的人,自然是不记得这些事了。
夏洛安懒得理他,直接向他伸出手板,“把支票给我。”
“给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你?那可是我挨了好几顿打才得来的钱,你堂堂席家少夫人,难不成还能少我这点钱用,别跟我在这里闹了。”
“我没跟你闹,这钱你本来就不该拿,还不赶紧给我。”
夏洛安只要一想到这十亿是父亲伤害她的证据,她就恨不得立刻销毁,眼不见为净。
“滚蛋!这钱我该不该拿,用得着你来说?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我问你要钱你不给,还不准我自己想办法赚钱了?”
“你这赚的是钱吗?你这是在拿我赌博!”
夏洛安也怒了,急得从椅子上起来。
“滚滚滚,你赶紧给我滚!别杵在这里,真是看到你我就气得肺疼。”
“爸,你到底还能不能讲点理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不赌博,我每个月会给你生活费用的,你非要这么……”
“403床的家属,请到前台去帮你父亲把医药费给缴了。”
夏洛安话未说完,有个小护士进来提醒。
“好,我这就去。”
夏洛安挤出一个笑容,连忙出了病房门。
等她缴纳完医药费,再次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就被一个塑料纸杯给砸到了身上。她满脸怒意的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是父亲下的手,小护士在一旁看见都惊呆了。
“爸,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扯了几张纸将衣服上的水擦干净,真的已经筋疲力尽。
“让你滚!别杵在这里碍我眼,反正你眼里也早就没我这个父亲了,还在我面前装得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做什么?”
夏瑾轩现在一个行为,就是用完了就扔掉。
“爸,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得为我自己辩解一下了。你为了钱不惜和人联手绑架我,还要让我从这里彻底消失,我好不容易获救了,你又说我不该回来。你这到底是我眼里没你这个父亲,还是你心里没我这个女儿?”
“滚滚滚,看着你我就火大,赶紧给我滚!”
夏瑾轩听他又提到那件事情,直接操起一旁的烟灰缸,就朝着夏洛安扔过去。好在这次她学聪明了,烟灰缸从她肩膀旁一擦而过。
看到这一幕,身旁的护士终于忍不住了。
“病房内需要保持安静,不得喧哗,请两位别再吵了。”
“我骂我女儿,关你屁事!”
夏瑾轩暴躁的回怼,把护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行了,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这大晚上的你不想休息,我还想睡觉呢。”
夏洛安扔下一句话,拿着包就离开了。
……
隔天。
因为放心不下在医院的父亲,夏洛安思来想去,还是跟公司请了一天假,决定继续去医院照顾父亲。
虽说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儿来看待,但她始终无法否认的是,这个嗜赌如命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既然摆脱不掉,那就尽力将他感化吧。
夏洛安提着一个保温盒,里面是张妈一大早起来熬的小米粥,她想着父亲受伤,肯定不能吃其他油炸食物,便要求张妈熬了一锅粥,还准备了几样咸菜。
不巧遇上路上堵车,计程车一路缓慢行驶,最后停在离医院五十米处,夏洛安就下车了。
她提溜着保温盒刚要进医院,耳边蓦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确定,夏瑾轩在这家医院?”
“当然,我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家医院有个医生是我朋友,是他跟我说的,所以这保准错不了。”
夏洛安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再侧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那站在路边的男女可不就是林亦澈和宁研嘛。
“所以你是打算,现在进去跟他讨要那五千万的报酬?”
宁研微微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个法子不行呢。
“当然了,这钱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他凭什么不给?”
林亦澈理直气壮的要钱模样,竟出奇的和夏瑾轩相似。
“像他那种无赖,他不想给钱,难道还需要理由吗?假如你进去找他,他还是不愿意把钱给你,那要怎么办?”
宁研只要摸清每个人的性子,就能预想到结果。
“放心,他不敢!我听我朋友说了,他这次住进医院,好像是被人给揍了,浑身上下都是伤。所以我觉着,他肯定是不守信用,连那帮绑匪的钱都没给,所以才会被暴打了一顿,被送来医院住院的。”
“假如我进去问他要钱,他要是还跟我装傻的话,我就跟那帮没拿到钱的绑匪联手,到时候给不给钱,那就由不得他了。”林亦澈嘴角冷勾,得意的说道。
“林亦澈,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来!行啊,你要是不怕坐牢的话,有胆你就试试看!”
猝不及防,林亦澈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夏洛安给撞破了。只见她目光冰冷的盯着男人,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