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显然没想到,夏洛安也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目光往后一扫,丝毫不意外看到了席少正缓步走来。
夏洛安早就在远处全程观看了这场闹剧,她不动声色的甩开女人拉着她的手,只是扫了男人一眼,半句话没说。
或许是因为席少的缘故,陈锦对夏洛安的态度就客气多了,还特意提出要给她解释事情的经过。
“夏小姐,你别听你姐瞎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怎么就不是这样的了?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今天都亲眼看见你们俩来这约会了,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有了夏洛安撑腰,夏诗晴瞬间有底气多了。
“夏小姐,我跟齐总真的是合作关系,我们今天约在这儿谈生意,就是因为看中这里环境不错,食物也美味,所以才过来的,绝对没有像你姐说的那样,背着她和人私会。可她不相信,非得误会我们,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锦说着,脸上无不透露出无奈的神情。
“再说,她刚刚一冲进来就骂人,还对人动手,这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她无理取闹吧。一点也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要不然齐总大人大量,这笔单子就被她给毁了。”
“什么就叫被我给毁了?你要是老实坦诚的告诉我,你要谈生意的合作伙伴是个女的,我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夏诗晴一听,又不满的吵闹起来。
陈锦无语了,已经不想再跟她解释更多。
“安安,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管不着,走吧。”席景恒同样亲眼目睹全程,这件事情究竟是谁的过错,他心里也已经有数了。为了不让此事牵连到安安,他们还是不插手比较好。
他拉着夏洛安就要离开,没想到夏诗晴迅速抓住女人另一只手,死活不肯让她离开。不止如此,她又开始打感情牌。
“安安,你可千万不能走啊!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姐被他们给欺负吗?就当是看在爸的份上,你帮帮我行不行?我不要你做很多,就帮我赶走陈锦身边那个女人就行了。”
她满脸期望的恳求着,见女人没有反应,又继续开口。
“真的,你就只要帮我解决掉这个女人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就帮我这个小忙好不好?”
与此同时,夏洛安心里是纠结的。
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想管这些麻烦事,爸的事情都还没能解决好,这边夏诗晴又给她惹出麻烦,还理直气壮的让自己帮她,可是凭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来管?
假如人家真的只是合作关系,那她岂不是也成了人人口中的泼妇,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教训人,狗仗人势!
她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一点都不想!
也许是看出了夏洛安的不愿,席景恒突然上前两步,用力捏住了夏诗晴的手腕,面色阴霾道,“松手!”
“疼!席少,你松手。”
男人的劲道很大,夏诗晴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给捏断了,她下意识求饶,却见男人面无表情的重复道,“松手!”
迫于无奈,她只能松开抓着夏洛安的手,而她手腕上的那股力道也迅速消失。
席景恒杀气腾腾的扫了一眼女人,拉着夏洛安大步离开。
……
路上。
席景恒开着车,冷不丁的出声吐槽道,“看来这一次,夏诗晴找的那个男朋友还不错,居然能对她容忍到这种程度。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早就把她给甩了。”
夏洛安狐疑的扭头看他,“你确定,她男朋友不是因为忌讳我们的存在,所以才对她手下留情的。”
“不可否认,这占据了其中大半部分原因,但肯定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男人对夏诗晴动了情,否则就算能跟我们攀上关系,夏诗晴这种女人也没有男人敢要。说来还是她自己野心太大,什么事情都想掌握在自己手心。”
席景恒最后一句话,说出了两人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
“算了别聊她了,想到我都觉得头疼。”夏洛安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实在是太令人心烦了。
再一想父亲还住在医院,自己不光要负担他每天的医药费,还要事事顺着他的意愿,不然就会被教训。可她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难道她身为女儿,做得还不够格吗?
她歪头靠在车窗上,好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
席景恒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原本想说点笑话来逗她开心,却突然听她幽幽道,“席景恒,你送我去医院吧。”
他没有劝阻,只回了一个‘好’字。
车开到医院门口,夏洛安下车前不忘叮嘱道,“席景恒,你在车里等我会吧,我就进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席景恒想起夏瑾轩那张出言不逊的嘴,想着要是进去了,两人肯定会闹得不开心,到时候安安肯定又得在中间调和。那他还是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着。
“好,那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夏洛安笑着说完,转身走进了医院大门。
坐上电梯,夏洛安熟门熟路的找到父亲所在的病房,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没想到父亲还在睡觉。
病房里干干净净,想必是有护士过来打扫过了吧。
她深深看了几眼睡着的父亲,也没多做停留,轻手轻脚的退出病房,将门轻轻带上。
反正她也来看过了,至于其他事跟她没关系。
电梯降到一楼,只听‘叮’的一声,夏洛安便出来了。
她刚要径直出去,不料半路见到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就按着腹部蹲在了地上,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
夏洛安见状,连忙跑过去问道,“阿姨,您没事吧?”
女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痛苦的开口,“小姑娘,麻烦你能扶我起来,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会儿吗?”
“哦好,你抓住我的手臂慢慢起来。”
夏洛安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臂,等女人起身后,她又连忙将女人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搀扶着她缓缓往椅子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