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邱夫人在病房外来回徘徊着,双手紧扣在一起,在心里不停的为夏洛安祈祷着:没事没事,安安一定会没事的!
夏诗晴也靠在某个角落等着,她惹了这么大的祸,要是敢在这时候逃跑的话,后果肯定会更加不堪设想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处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皖玉,你没事吧?”
邱宇枫第一时间冲到邱夫人身边,拉着她不停的左看右看,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宇枫我没事,就是安安她为了保护我,脑袋上被砸了好大一条口子,送来医院的路上还流了好多血。”说起这个,丁皖玉心里莫名多了一抹愧疚感。
“邱夫人,安安呢?”
席景恒与助理接到消息后,立刻就往医院赶来,看他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就知道他一路过来有多紧张。
“景恒,安安她……”
‘咔嚓’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邱夫人还未说完的话,也被彻底给打断了。
“请问你们哪位是夏洛安的家属?”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严肃的扫了一眼在场众人。
“医生我是,我是夏洛安的丈夫,请问她怎么样了?她伤的重不重?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席景恒一连串三个问题,足以可见他此刻的担忧与着急。
旁边夏诗晴在听到医生的问题时,也试探性的跨出了一步,却在看到冲上前的席景恒后,急忙又把腿缩了回去。
“病人的后脑勺被锐器狠狠砸了一下,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不过是伤口缝了七八针。回去之后,你尽量让她别洗头,免得伤口沾到水,又被头发遮的严严实实,很容易发脓的。”
医生一番话,让在场之人悬着的心都落下了。
邱夫人也在听到夏洛安没事后,一身的逞强褪去,直接晕倒在邱宇枫的怀里。
“皖玉,皖玉!”
邱宇枫着急的喊了两声,场面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医生也在交代了接下来的相关事宜后,便去下一间病房了,而席景恒在进去病房之前,没有忘记杵在角落的夏诗晴。
他转过头,一记凌厉的目光直接朝女人射去。
夏诗晴忍不住全身哆嗦,甚至连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
“夏诗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一声暴喝声,把女人吓得差点魂都丢了。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还想着为自己解释,“席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给我滚!”席景恒指着走廊深处,面无表情的说道。
“席少,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夏诗晴不愿意离开,满怀期许的看着男人。
“夏诗晴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最好别再来找安安,要是再敢让我发现一次你来找她,我保证会打断你两条腿,看你以后还怎么作妖!”席景恒攥紧拳头,不可抑制的吼道。
要不是因为怕影响安安休息,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夏诗晴。她最好把自己的警告铭记于心,否则之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绝对就死定了。
“席少。”夏诗晴故装可怜的喊了一声,又被男人冷漠的双眸给吓到失声。
“小晴,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锦一路小跑过来,当看到被席少吓得低头不语的夏诗晴,连忙跑过去将她护在了怀里。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夏诗晴窝在男人怀里,闷闷的说出一句话,双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男人的衣服。
陈锦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抬头看向了席景恒。
“席少,如果是我女朋友对你有所顶撞,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她这一次吧。小晴的脾气不怎么好,回去之后,我肯定会多加管教的。”
“你消息倒是灵通,听到她一出事就立刻赶过来了。”席景恒冷哼一声,话语里充满了讽刺。
“对不起席少,请您原谅她犯下的过错吧。”
男人愣了半晌,突然像他鞠躬以示道歉。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已经听腻了,也不想再听。从今往后,你最好保证她别再来骚扰我妻子,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手下留情了。”
席景恒着急进病房看望夏洛安,若不然的话,夏诗晴今天别说是走出这家医院,能不能睁着眼睛出去都还是个问题。
“席少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看好她,绝不会让她再有半点机会来骚扰您夫人的。”陈锦卑微的语气,让夏诗晴心里不禁有些烦躁,甚至还十分的厌恶。
不过听到这些话,席景恒却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女人?要是有时间,你也该去看看眼科了。”
说完,席景恒与助理先后进入病房。周围的威压散去,陈锦忍不住松了口气,可算是送走了这尊大佛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陈锦看一眼女人,莫名而来的感觉有些心累。
夏诗晴不甘心的跺脚看了他一眼,转身快速离开。
“哎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男人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反应过来后连忙就追了上去。
路上,陈锦想起临走前席少交代的话,便开始劝说女人。
“宝贝,以后你要是没事,就别老去找你妹妹了行不行?你看席少今天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要是真的再有下次,搞不好你小命就不保了啊!”
岂料夏诗晴听后,直接拒绝道,“不行!既然你都知道她是我妹妹,那姐姐找妹妹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下次再去找她,肯定会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会再让她受伤,这样不就行了。”
“宝贝,你就听我一句劝,别再去找你妹妹了。你难道没见席少有多在乎她吗?那模样真的就像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生怕她磕到碰到一丁点,你就一定要去挑战席少的权威吗?”
陈锦劝说着,越发的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