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孩子……你怎么到现在都还在为对方说话?这女人怎么你了?给你灌迷魂汤了?”听着薄连煜的话,连小凤气炸了,好好的脸色一下就成了猪肝色,眼神犀利无比。
薄连煜生气又无奈,他着实无法忍受父母对景媱这么放肆,连小凤居然还能想到放弃代言,宁可走一个毁约的结果更是让他觉得荒唐。
喉头滚了滚,薄连煜冷冷地瞪着连小凤,眼神晦暗幽怨。
静默十来秒,薄连煜紧抿的薄唇稍稍蠕动,干咳两下,声音铿锵地表态,“一切按照合同办事,你们都别打景媱的主意了!”
薄连煜罕见强势,若薄陆良依旧在这件事跟他硬扛,他势必对抗到底。
不管是从大局着想,还是从私人感情出发,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拿此儿戏。
本就因为他护着景媱的态度而不满的连小凤,此刻见薄连煜态度强硬,更是来气了。
一步冲上前,眼冒火光地瞪着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怒吼,“连煜!你是不是疯了!你要让一个疯子来代言?让一个傻子来代言?你是要让我们薄家的脸面都给丢光吗?”
“那你是想让薄家的声誉丢光吗?景媱上次的代言效果怎么样,你们有目共睹,还有比你们想象的更糟糕的情况出现吗?朝歌集团的珠宝销量上涨多少你们了解过吗?”薄连煜据理力争,他就是要说服这两个老古董,为景媱挽尊。
见薄连煜口口声声都在为景媱说好话,连小凤气得头冒青烟,说话都一个颤抖,“连……连煜,你……你真的是死性不改,我给你说,你跟景媱纠缠不清,你只会害了你自己,还害了集团!”
不过,任凭连小凤怎么谩骂批评,此刻的薄连煜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听不进去她的话,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让景媱在人前夺目。
纵使他明明知道她是装傻,可外人不知道,为了能让她的路途顺坦,这是他想为她做的事情。
其实景媱不说为什么装傻,他也猜想到了个中大概,一切都是指向莫云箫跟唐梦瓷,这对狗男女带给她的伤害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形容的,个中滋味只有她最有发言权。
而他,不过是因为爱上她,甘愿让自己去感同身受,希望能尽力为她分忧罢了。
眼瞅着薄连煜不听劝,连小凤气愤又无奈,薄陆良静静地坐在一旁,嘴里叼着雪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陆良,你倒是说个话啊!你看看你这儿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都说不听了!”连小凤如祥林嫂般絮絮叨叨,满腹牢骚的她让薄连煜觉得厌烦。
一肚子怨气的他不想多言,唯恐自己控制不好情绪出口伤人。
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不是针对景媱,他好不容易整了个登门拜访一番解释才稍微哄好了她,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薄陆良不说话,只是轻吐一口薄烟,眼中有暗芒闪现。
夹雪茄的手微微颤抖,眉眼间如覆冰霜,浑身都透出了难以言喻的阴郁。
“陆良!”连小风见他不说话甚是着急,冲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侧,伸手就摇晃他的手臂,“你倒是吭个声啊,你任由连煜这么放肆吗?”
“我累了,我回房休息。”薄连煜话不多说,不冷不淡地撂下一话,扫了他们一眼就径直朝着楼道走去。
见薄连煜走了,薄靳冬轻步走来,瞅着父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咳咳两声,意味深长道,“好了,你们也别想这么多了,连煜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公司好,现在毁约的话,确实会影响很大。”
“靳冬,你怎么回事!你是要帮连煜说话吗?要让他跟那个智障来往吗?”一听薄靳冬的话,连小凤急了,薄连煜的话就已经好像一颗炸弹在她的内心炸开,如今就连薄靳冬都这么说,更是让她暴躁。
薄靳冬挠挠头,目光瞥了她一眼,不禁叹气。
“我说啊,这过日子呢是连煜他过,要结婚的话也是他结婚,你们操心这么多这是在给自己添烦恼。”薄靳冬虽然不是十分支持薄连煜,但是自从上次跟薄连煜对话之后倒也是对他多了几分理解,眼瞅着父母对薄连煜跟景媱连番攻击,他都看不下去了。
其实薄连煜最近的言行都已经很彻底地暴露了他的内心,他能看出来薄连煜对景媱是一百分的真心,若真的棒打鸳鸯,恐怕会真的逼他离家出走。
尽管一直以来薄连煜都是一个理性的人,可他也知道一个人不可能一直都理性,遇到一个几乎视为生命的女人,难保不干出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被薄靳冬替薄连煜说了几句好话,连小凤内心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不可遏制,她没想到景媱居然有这么震撼的魔力,不但让薄连煜为她倾倒,如今薄靳冬都开始认可她。
一脸愠怒地瞪着薄靳冬,连小凤咬牙切齿,不管他们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允许景媱进入薄家的大门,这个女人,必须让她站在千里之外!
知道自己不可能让薄连煜屈服,连小凤心有不甘,三思之下决定私自找品牌方负责人。
“What?”得知连小凤要来见他,品牌方负责人甚是吃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秘书。
“她已经在外面等了,要见她吗?”秘书见他没直接表态,疑惑追问。
他沉了沉脸,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略作思忖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个“可以”。
连小凤穿着雍容华贵,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走廊走过,吸引不少员工的注意力。
她扯了扯披肩,昂首挺胸地跟在那个秘书的身后。
“林先生。”秘书将连小凤带到他的办公室门口,轻叩两下门提醒,见到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秘书转身离开。
连小凤微挑秀眉,一脸傲娇样走过去。
“不知道薄太太来找我是为何事?”他扬了扬眉,笑得云淡风轻。
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可他心里却是激起波澜,他隐隐猜到对方是为景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