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媱眼神一滞,并未想到薄陆良这么会瞎扯淡,连八字不合这种烂借口都能拿出来,简直荒唐得令人喷饭!
她抿了抿鲜润的红唇,眸子微微眯起,保持笑意回应,“看来媱媱一定是不够乖,所以叔叔才会这么不喜欢我。”
“爸,你瞎说什么呢?”薄连煜满心不悦,幽怨地看着薄陆良。
不过,薄陆良一心要撵走景媱,自然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眼角眉梢间充满了对景媱的轻蔑与憎恶。
只要景媱一天不从薄连煜的身边消失,他知道这个女人早晚都会进入薄家的大门。
薄连煜是他的儿子,他太清楚这儿子的性子了,先前是因为他没遇到真爱尚且还能敷衍着他去见一见那些介绍的女人,如今景媱出现,他断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任由他摆布。
对于他来说,景媱就是拦路虎,他不可能不憎恶。
面对薄连煜的抗议,薄陆良蛮横无视,浓眉一拧,目光森冷地瞪着他。
虽然不发一言,可气势却十分慑人。
气氛一下就跌入冰点,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景媱抿抿唇,抬手挠一下头,咳咳两声,正儿八经地表态,“既然叔叔不喜欢媱媱,那媱媱也就不死皮赖脸了。”
撂下这话,景媱作势要起身离开,可薄连煜却一把拽上她的纤细手腕,深邃的目光很坚定地看着她。
“二少爷,是谁受伤了?”
就在此时,黄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一边询问一边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见家庭医生来了,薄连煜立马起身,“黄医生,快,给她看看,烫伤了。”
说话间,他硬是拉着景媱坐下,让她给黄医生查看伤势。
“切!不就洒了点热汤吗,小题大作!”阮知好一脸鄙夷地翻着白眼,搔一下秀发,她笑颜逐开地看向连小凤跟薄陆良,“叔叔阿姨,我看啊,这么娇滴滴的女人,怎么可能适合连煜啊,这贤内助可不是真的每天在家里坐着吃香喝辣的啊,一点点伤害就担不起,还指望担待什么呢。”
连小凤握筷子的动作僵住,满眼嫌弃地看向景媱,许久,目光转移到薄连煜的身上。
被她一盯,薄连煜自然深谙她内心想法,伸舌舔了舔略显干涩的薄唇,正欲说什么,连小凤却幽幽地开口,“景小姐,我看你这伤势不轻,让黄医生送你去医院吧。连煜,一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会来,你在家里等着。”
连小凤有意拆散他们,她就是要让景媱难堪好让她知难而退。
尽管她已经找品牌方撤走景媱的代言,可这远远不够,她要的是彻底击溃她对薄连煜心存的希望。
“景小姐确实是被烫伤了,虽然烫伤得不算非常严重,但是也不轻,还好面积不大,如果能好好治疗,不会留下疤痕的。”黄医生看完伤口之后,眼含笑意地告知。
“那赶紧用药,该吃什么药就给吃什么药。”薄连煜顾不上跟连小凤打口水战,听着家庭医生的话,悬着的心稍有放松。
待黄医生给她开好了药,景媱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明眸一抬,却不偏不倚地对上薄陆良那森冷无温的眼神,心头陡然一紧,浑身都绷紧了神经。
故作镇定地跟他对视,景媱不容自己流露半点的畏惧退缩,轻咳两声,扯着笑容戏谑起来,“连煜,我这伤势要是好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送一个锦旗以表感谢啊?”
“想要感谢,你以身相许就行。”薄连煜不顾旁人在场,说那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的父母,分明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家宴结束,薄连煜不顾反对,坚持护送景媱回家。
望着薄连煜跟景媱双双离开的身影,连小凤气得差点桌子都掀了起来。
眼眸一瞪,双手叉腰,一脸愠怒地怒斥起来,“陆良,你看!你看看你这儿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都敢当着我们的面跟她卿卿我我了,这根本就是一心要将这个女人娶进门!”
薄陆良静坐一旁,嘴里叼着雪茄,不时吐出一口薄烟。
听着她的话,薄陆良的神情显得很复杂,深吸口气,声线沉冷道,“由他去,我看他能作妖到什么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薄陆良冷冷地打断连小凤,眉目间分明怒色汹涌。
瞅着气氛压抑沉重,阮知好轻咳两声,伸手就推搡着薄靳冬。
“我想出去散散步,你陪我去吧?”
听言,薄靳冬怔愣几秒,似乎觉得有些吃惊。
“哎呀,去不去嘛。”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阮知好眼神幽怨,声音更加软糯,试图撒娇来让他顺从。
这一招果然奏效,一听这软绵绵的声音,薄靳冬顿时没有了抵抗之意,深吸口气,扭头看向父母幽幽地说道,“爸,妈,我跟知好到外面去走走。”
连小凤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到外面,还没走出几步,阮知好顿时拉下脸,语气凌厉地开始指责薄靳冬。
“你怎么回事嘛!你居然还帮他们两个说好话?你这是要同意让景媱嫁进来你们家吗?”阮知好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声声铿锵地质问着。
薄靳冬眉头微蹙,大手倏地一攥,一脸不悦地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阻止他们吗?”
“那必须阻止啊,你没看到你爸妈是多么的反感吗?要是真的让这个景媱进入你们薄家,那不得翻天了?”阮知好一脸抵触状,虽然她也相信景媱智力相当于三岁,可有时候看景媱的处事却是鬼精灵,她确实担忧如果让景媱进入薄家会坏了她的计划。
如今,她还打算让薄靳冬回到利安奥尔集团帮忙,然后一步步登上权力高峰。
“这件事,你我都干预不了什么,最终还是看爸妈意见,如果连煜坚持,其实谁也奈何不了他。我们就安心做个吃瓜群众吧。”薄靳冬无心在这件事上争辩,他跟薄连煜可是穿一个裤子长大的亲兄弟,他自然是了解薄连煜的性子,他执着起来,九头牛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