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连煜气急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甚至把杯里的水都震了出来!
“阮知好,你发什么疯!”
周围的顾客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侍应生赶紧跑过来,礼貌的让他们说话声音小一点。
“真烦人,你一个男人还凶什么凶!”阮知好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拿过LV包就要离开。“都已经分手了,你管不着我。”
“你给我站住!”薄连煜的声音冷冷的扬起,可是阮知好没有停下来,他只看到她扭动着纤细的身子,朝着门口处的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奔去。
汽车扬长而去,他将脸埋进了掌心里,有些颓废。
这个薄家精心挑选的准媳妇儿,居然是这等货色。
他爸爸的欣赏水平也不怎么样啊!不过,看看父母亲的生活他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连小凤对他的控制欲到了极点,而薄陆良只知道给他送女人,就担心他走不出阮知好的泥潭,更是担心他喜欢男人。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阮知好
据说,她和那个富二代出国了。
据说,她在飞机上遇难,已经生亡。
据说,她没有遇难而是嫁给了另外一个老外。
不过,这些都是据说。
后来薄连煜还是看到看了她,那时候他为了帮助宫野,被黑帮打击报复,出了车祸,脑垂体的海马体受到了伤害。
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其中就包括了阮知好的。
但是,他只是忘记了一部分让他很不爽的。
他根本没喜欢过阮知好这个女人,所以,阮知好对她也不算什么,
直到这个女人回国之后,竟然和哥哥薄靳冬在一起了。
而阮知好的那个表妹阮琴涩,和阮知好一个脾性,两个女孩都是黏人到极点。
他甚至觉得阮琴涩很像和他在一起凑合。
那样他们两姐妹就占据了薄家的家产的一半了,完成了她们的富婆梦想。
哪有这么简单?
他薄连煜的妻子还是等着自己来选择吧!
景媱才是她的选择。
在景媱出现的那一刻,城市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世界拥有了绚烂的色彩,只剩下了他低声的笑颜。
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人能够替代她了。
就她了,就景媱那个傻子了。
薄连煜安静的靠在20号餐桌前,‘胭脂’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多少变化,虽然服务员换了好多批了,但是,还是那样的热情。
很快,一个穿着小猫服饰的‘女仆’安静的将蓝山咖啡平稳地放在了餐桌上,低声了一句,“薄少,请慢用。”
他是这里的常客,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谁,这个小女孩脸上的红霞更是露出了她对他的倾慕。
不过,从回忆拔起的薄连煜并不在意这些,他还是沉默的看着iPad,一打开朋友圈。
就看到了“花城F3”的群组里,秦瀚和宋执在里面说话。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宋执,拿快递
宋执直直:还是秦影帝厉害啊,薄少早就批下来了
什么快递?
什么批准?
薄连煜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快递啊!
他拿起手机回复起来。
薄超人:@我不是秦汉是秦瀚@宋执直直你们说的什么快递?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稀客啊!咱们F3终于合影成功!来留个影
薄超人:我问什么快递,你们给我送生日礼物了?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哈哈哈,去你的吧,你想多了,我们说的那块地!
薄超人:不是我给宋执早就批了吗?早几个月的事情了你们怎么现在还在说?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你们公司走流程的那几个太规矩了,一步一步的来,上周才搞定
薄超人:回去就把这个办事效率低的人炒鱿鱼了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那个人……
宋执直直:薄少,你还是别招惹他吧?我觉得这样很不好,秦影帝,你也少说几句
薄超人:到底他妈的是谁!
宋执直直:这啊……
薄超人:我身边的人,我还不敢动?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宋执,别再说了
薄超人:好吧,除了我爸之外,那就是薄靳冬了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哎呀,宋执,老子都叫你别说了啊!
宋执直直:我没说啊,秦影帝
我不是秦汉是秦瀚:完球了,他要暴走了,我们赶紧撤退啊!
宋执直直:好好,走走走
薄连煜紧紧攥着手机,手心都捏出了汗水来。
看来,家族里的事情,他已经不好参与了啊……呵呵,隐隐的,薄连煜觉得这件事情和阮知好脱不了关系。
她既然可以把莫云箫从监牢里捞出来,现在好控制了全部舆论。
看来这些年在国外,她学习到的东西可不少,手段也比以前更凶残了。
薄连煜眉间一沉,他把手机放下,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忽地抬头,这时,餐厅的门被打开,有一高挑的女子走进来,她的头发如同海藻一般,穿着一袭民族风的长裙,手腕上的银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熟悉的背影……
薄连煜站了起来,朝着女子快步走去。
女子的声音温柔的化在空中,“Acupofcappuo,thankyou.(谢谢,要一杯卡布奇诺。)”
是很纯正的英伦口音,还记得年少时候的自己和阮知好练习英文的时候,他有过羡慕阮知好的英文发音,明明她没有专门的英文老师,可是她却有一口纯正的英伦口音,
他曾问过原因,阮知好只是捂嘴微笑,她说,“多看看美剧就行了。”
而薄连煜在国外疮剧组的时候,也是靠着恶补那些剧情片才能够把英文说的很好。
这的确是一个好的方法。
看着这样熟悉的背影,薄连煜立刻站了起来,朝着她走近。
女子微微一侧身,薄连煜终于看到了那张精致的脸,和五年前的倩影交相重叠,薄连煜几乎是低吼了出来,“阮知好,好久不见了。”
阮知好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名穿着白色礼服的男子,他的剑眉微微的紧锁着,眼眶里似乎带着点惊讶。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来怀旧的吗?还是他想到了什么,想来这里质问她?
毕竟薄连煜已经失忆了,薄连煜还来这里找她,怕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吧?
阮知好的大脑有些嗡嗡作响,但她还是客套的说了一句,“弟弟,你也喜欢来这里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