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看着在不远处躺着睡觉的弗莱迪,在拍戏中她知道弗莱迪的身材很好,健硕分明的八块腹肌,诱人的鱼人线,还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荡漾桃花的情慾波光,一看就知道他没有外表这么无害。
“的确是比我的眼光好,凯瑟琳可是皇室后裔。”薄连煜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
他有些胆怯的看着景媱,“媱媱,其实我的意思是……哎,我的意思是……”
景媱根本不存在两个人的事情,一旁的薄连煜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脸色难看:“老婆,你就饶了我的耳朵吧!你应该知道,虽然你演技很棒,但是你暴怒的声音就像是鸭子在叫,嘎嘎嘎的难听得要死!请别在用你的河东狮吼折磨我了!”
“薄连煜,你不是没看到那张照片,”景媱盛怒,“唐梦瓷竟然还有脸回家,她的脑子里装得什么啊?”
“没看到我爸妈都不认她了吗?”
薄连煜白了她一眼,“我的老婆啊,你也出道五年了,怎么还这么大惊小怪,他们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他有女朋友了或者说结婚了又能怎样,哪怕现在他告诉全世界的人他是个变态,那也是他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啊?”景媱稍微呆了下,“哦,这样啊,对啊,是这样嘛。”
稍微缓和了情绪,她开始对着镜子刷睫毛,刷了一会儿,她忽然把睫毛膏给摔在了地上:“不对啊!薄连煜,我才是大老板,这算什么?我是你老婆呢!”
“行了行了,自家的媳妇,你也别闹了,待会儿还要拍戏呢!妆花了怎么办?一会儿小祖宗来了,看你这么生气,还不知道怎么作妖。”薄连煜担心的不是景媱,而是他们的孩子薄小娇,那个女孩折磨人的手段比她亲妈厉害,他吃了不少苦头的。
景媱愣愣的看了一眼薄连煜,嘴巴张了张没说什么,眼角却蒙出了一层雾气,似是要哭了。
“呜呜呜,我受了这么多委屈,还不是为了她……都是你啊,说什么出国来拍戏,没想到竟然让我休息了两年多,孩子都给你生了,我的演员梦才刚刚开始……”
那是她的心头肉啊,要不是还有她在这个世上,恐怕她没有勇气活到现在的。
薄连煜见着她没有一点反应,猛然脑袋一蒙,自知自己又提到了她的伤心处,肯定又让她想起了她生孩子的痛苦了。
他还记得自己在产房外面来回踱步,等了好久才等到医生把孩子抱出来,他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景媱。
只看到她脸色苍白,瘦弱的样子让她觉得心里沉沉的,他把她抱起来,恨不得他自己替景媱吃这种苦。
思忖了半会儿,薄连煜上下瞧了瞧景媱。
在欧洲这个圈她靠着立体的五官赢得了不少关注,再加上经纪公司很有实力,景媱一跃成为华裔女星中的骄子,在整个影视圈里,她的名号几乎是人人膜拜追捧的。
比起前几年的青春靓丽,时间在她的脸上刻下了几分成熟的诱惑,朱唇轻轻点上口红,就是那样淡淡的红唇微微一抿,就能吸引人的眼球和心脏。
薄连煜眨眨眼,揶揄道:“我的老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的脾气能不能收敛一点呢?”
“薄连煜!”景媱打断他,抿紧唇角,白了他一眼,“看来这个月的奖金你不想要了,少说一句行么?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经纪人!”
“行行行,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薄连煜笑嘻嘻的说道。
景媱根本不想管眼前的事情,她只想多拍一点戏,不然来这边打拼的目的也白费了。
薄连煜也不想和景媱争论,她说什么就只能答应什么。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薄连煜也感觉到景媱的变化,她现在很想回国。
午后的太阳总是那样的让人觉得懒洋洋的,在大大的遮阳伞下,她这样的装扮已经引起了众人的侧目,可是她没在意。
眼前有着朦胧的雾气,然后,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一片灰蒙之中,就连原本炎热的空气也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你一定很不甘心,想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薄连煜举起手中的香槟,忽然变了一种方式讨好景媱,“要不,我们回国,让这对狗男女滚出你的视线?”
景媱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薄连煜在她的身边也很多年了,对她的心情了如指掌。
看着她失神的样子,他看着身边暴躁如雷的媱媱,心中一软,“乖,别火气大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过段时间就回国么?”
轻柔的风忽然吹拂过来,混着一种沙滩的热浪。
景媱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忽然站了起来,八厘米的高跟鞋让她的身姿更加的莹莹动人。
然后,她微微抬起下巴,用手指勾住薄连煜的下巴,嘲弄道:“想我回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呀,只要你让导演滚蛋,我就可以回国了,哈哈哈!”
“开什么玩笑?《东区鱼美人》才开机,这可是网友们最期待的CP了,小鲜肉碰上御姐,威胁我炒掉制片商和导演,我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啊!媱媱,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薄连煜歪歪唇,很无语。
这样的代价可不小,这是要疯了的节奏吧?
“那不就结了,真是的,一点也不能指望到你。”景媱讽无奈道:“唉,看我成天多辛苦啊,一个人要养一大家子的人,还要让粉丝们开心,真是好累啊……”
“别了,媱媱,我亲爱的老婆,你别在这里可怜了,你不是巴不得红透半边天吗?你和漫拉蒙的合约就要到期了,现在我已经接到不下十家大公司想要和你签约的电话。”薄连煜也是无奈,对于景媱的走红,他有时候真的看不透。
“哦,全都拒绝。”景媱扭过头,对着薄连煜神秘笑笑,“因为我要回国了,这大概是我在老东家的最后一部美剧了。”
景媱黑色的眼睛像是雨水一般冰凉,而在冰凉的深处还有着一种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