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王过去那些年说的好听是日理万机,单治理朝政有多么辛苦只有本王一人知晓,在我印象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城了,今日我就是要放纵一回。”
王上满眼的无奈,作为一个九五至尊,不能随便出行,动辄军队大张旗鼓,万一不跟着人出点事情,那是对整个燕国的不负责任。
所以这些年像一只笼中之鸟一般,看似雍容华贵,实则内心不安。
原来王上是想出来散散心,怪不得呢,突如其来一点预兆都没有,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提前有准备吧。
沐仲良深表了解的模样道:
“我们燕国之所以现在能这么天下太平,和王上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所以王上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这不说还好,一说王上便如同病发一样咳嗽起来。
燕永康连忙上前,拍着王上的背:
“您没事吧?”
“无碍,无碍,就是这近日天气越发的寒冷,可能是感染上了风寒吧。”
王上轻轻摇头道:
“相爷,老夫人都不必拘礼了,一会儿还得劳烦相爷陪我出去走走。”
“王上您这是哪的话,您想去哪我就陪您去哪,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微臣不敢当。”
沐仲良俯首称臣,王上不过就是和他客套客套而已,这点小事他还是明白的。
“王上,老身已经让后厨准备了丰盛的午宴,什么时候开宴就等您吩咐。”
老夫人客客气气道。
王上点点头道:
“永康,我和相爷出去走走,你和你母妃还有明媚就在这陪陪老夫人!”
王上起身吩咐道:
“父君,就您和相爷两个人出去儿臣不放心,不如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燕永康满脸不安道。
“诶呀,不用了,虽然我们两个年纪大了,可还没老到要人跟着,你乖乖留在这,陪老夫人聊聊天。”
王上态度很坚决,他明白燕永康的意思,是害怕贸然出去会有不轨之人对他们下手。
此时,沐灵儿开口道:
“王上,灵儿斗胆,您想和我爹两个人出去,不想被打扰,但您毕竟身份尊贵,不如带上几个护卫,让他们换上便衣,离你们有一段距离。
这样既不打扰您,也能保护您,您看可以吗?”
沐灵儿根本不等王上允许就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老夫人皱眉,这太没规矩了,连忙解释:
“王上,您别怪灵儿,她年纪小......”
“诶,我怎么可能怪她呢,这孩子心思缜密,想法也比同龄人周全,就按他说的办吧。”
这普天之下能懂得他心思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只可惜这灵儿没有做成他的儿媳妇。
老夫人顿时脸上展现出惊讶,随后笑道:
“好,都听王上的。”
这丫头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片刻后,王上和沐仲良在一行便衣护卫保护下出了相府,当看到满大街繁荣景象,百姓欢声笑语这一刻,王上笑的像个孩子。
“相爷,这明城平日里就这办景象吗?”
“是啊,咱们的百姓家家团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不论是做生意的商铺还是打工的,过得都挺满足的。”
沐仲良说道。
“相爷觉得,永康怎么样?”
王上突然间问道。
沐仲良顿了顿,谦恭的语气道:
“王帝是我这么多年见过难得的人才,心胸宽广,足智多谋。”
“你不要就捡好听的说啊,他的缺点你我心知肚明,他的心情的确宽广,可是有的时候过于善良,这始终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王上一脸忧愁,似乎为了什么事情而感到困惑。
沐仲良挑了挑眉,王上今天真是怪怪的,非要和他一起到大街上走走看看,还不让人跟着那么近,相比一定不是走走那么简单。
“一代明君只有善良才能够服众,虽然王帝现在不问世事,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到你这个高度,所以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日后时间长了,经验多了,善良应该不会成为他的敌人。”
“和你直白的说吧,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就让永康接替王位,虽然这一次他没有和灵儿成亲,可是伍王妃已经认了灵儿做干女儿,九公主也与灵儿拜过姐妹,这样想来,我们的关系也进了一层。”
王上停下脚步,望着沐仲良说道。
沐仲良连忙卑恭道:
“王上所言甚是,我们做君臣已经几十年了以后,如果王帝登上了王位,有需要本相的,本相一定会一马当先,这一点王上不用担心。”
搞了半天,王上是想退位让贤,让自己今后辅佐燕永康为王。
“好,我要你发誓,不管到任何时候不管出了任何事情,你都要以燕国的利益为主,不得以任何理由背叛燕国背,叛燕永康,如若你违背了誓言,必定天打雷劈。”
王上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双眸之中迸发出一种狠厉的光芒。
沐仲良浑身一抖,他的燕国从来就没有过二心,可王上刚刚那番话着实是吓到他了。
就算他是朝中众臣,文武百官都以他为首,燕永康接替了王位后,他也不会改变最初的心。
“王上,我木仲良今天当着您的面发誓,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一心一意辅佐王帝,如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果他现在不表衷心,就会引起王上的怀疑,别说违背了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了,可能当下就会被找任何的理由处死。
自古以来伴君如同伴虎,老虎开心了或许会对你笑一笑,他一旦怒了,很有可能就会把你压在身下,让你死无全尸。
王上突然间笑了:
“相爷,你别这么严肃嘛,刚刚啊,我就是忽然间想到这件事,随口那么一说,你别在意,现在呢,我好不容易微服私访一次,眼里看到的毕竟都是有限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尽可向我汇报。”
这般简单粗暴要他承诺,现在又说随口一说,这王上越来越狡诈了。
“前几日,有一伙人在我燕国做乱,最近几日不知为何那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您说他们是害怕了,还是去密谋更大的阴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