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直玩到了十点多,殷旭景除了中途跟着秦凛一起赢了一回江莞,其他时间全在输。
他将手上的手表递了过去,一脸生无可恋。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夫妻俩联合起来整我,我能赢才怪。”
江莞看着自己面前一堆现金和压在这里银行卡,还有金灿灿的手表笑的没了形象。
“奶奶我有欺负他吗?他说我欺负他!”
赵华拍着江莞的脸,还没说什么呢,殷旭景那边也不要脸的凑了过来撒娇。
结果被在旁边坐着的秦凛一脚给踹了下去,从沙发上坐在了地上。
他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结果被赵华笑着拉住了,秦凛挑衅的挑了挑眉,此刻像个傲娇的小孩。
江莞带着赵华上楼洗漱休息,出来的时候殷旭景已经离开了,她拿着东西和秦凛一起回了家。
别墅门前,一道身影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眼看着还没人回来,她愤恨的跺了跺脚。
“你让我进去等不行吗!我为什么不能进表哥的家!”
站在别墅门口的正是今天在公司没有堵到人的清念,她又跑到了秦凛家里。
结果被张姨拒之门外,让她气的快要疯了!
一个保姆而已,竟然阻拦自己!
清家和秦家是什么关系,等表哥来了她一定要好好的告状。
天气从下午就阴沉下来,这会儿终于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
清念看着头顶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抬腿就往里面走。
门口的保安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清念,最终也没说什么。
这女人三番两次纠缠他们先生,虽说是先生的表妹,他们不应该说什么。
可抛开两个人的亲戚关系不说,光是这张脸就没有他们夫人长得漂亮。
就这种姿色还想进秦家的大门,做梦吧!
反正张姨和他们说了,如果把这个女人放进去,先生回来肯定会开除他们。
因为一个不相关的女人而丢了自己的饭碗,他们又不傻,绝对不可能把这个人放进去的。
清念气的想要冲过去,结果被两个人又拦了回来。
“清小姐,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们将会报警。”
清念站在大门口不可置信的冷笑了一声,又气又恨。
江莞,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抢了本小姐的位置,还想独善其身,简直就是做梦!
恶狠狠的瞪了两眼门口的保安,清念转身就走。
她浑身被淋的湿透,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离开。
清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淋点雨估计都要感冒了。
别墅后门车库里,江莞从车里下来,和秦凛一起进了屋子。
刚进门张姨就走了过来,接过秦凛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
“先生,清念小姐过来了,不过我没让她进来,你们又不在,我不放心。”
秦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未说什么,江莞冲着有些不安的张姨笑了笑。
“张姨拖的这么干净的地,被踩脏了怎么办?没事,不用担心。”
张姨听着江莞调笑的话,哎了一声笑着离开了客厅。
大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下午的时候终于变成了小雨。
一场大雨带来了不少清凉,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炎热了。
江莞打着伞在后院的花园里种花她以前最喜欢吊兰,最普通最娇小的那种。
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种在地上就会自己生长繁殖。
也不知道管家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吊兰,本来是他们花匠的活,结果被无所事事的江莞给抢了。
打着伞将最后一点全部种上,江莞这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起身去洗手。
院子里的人都被她撵走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她不过是种些花什么的,不需要人跟着。
江莞洗完手正要离开,眼神却无意间看到了一处房间。
那里仿佛不属于整栋别墅,像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可是虽然破败,但建筑风格和别墅几乎相同。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江莞疑惑的盯着看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
别墅虽然大,但是她基本上都知道整个别墅的构造,不记得有这么一个房间啊。
而且她以前是学建筑学的,虽然因为拍戏的原因学的七零八落,可是也一眼看出来这个房间在这里实在是突兀。
“什么情况……”
江莞站在雨里嘀咕了一句,最终也没有去看,好奇害死猫,她还是不去做那只猫吧。
这里怎么说也是秦凛的地盘,她少管闲事比较好。
耸了耸肩她转身离开了花园,哼着歌进了屋子。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江莞刚才种上去的吊兰经过雨水的冲打,更加翡翠嫩绿。
那格外明显的房子也被冲刷的落了漆,整个别墅的人也不敢靠近那里,毕竟是先生的禁区。
燕城城郊一座有名的百年老别墅终于亮起了灯,这里已经二三十年没有人居住过了。
为了新主人能够安安稳稳的住下来,别墅里里外外都翻修了一遍。
以免出现一些不好的情况,毕竟是上百年的老房子了,出了问题那就问题大了。
提前翻修的工作做了整整一个月,如今别墅总算看起来是光鲜亮丽的。
和新建的别墅没有任何区别,一辆加长版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前。
车门被人打开,最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双皮鞋,随后一根拐杖紧跟着落地。
安彻看着让人眼前一亮的别墅呵呵一笑,算是比较满意。
旁边管理翻修的男人走过来冲着安彻点头哈腰,“安先生,别墅已经休整完毕,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再联系我。”
安彻和蔼的笑了笑,年过半百的脸上堆满了横肉,接下了年轻人递过来的名片。
“老孙,送人。”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司机兼管家点了点头,带着年轻人离开了别墅。
安彻站在别墅门前迟迟不肯进去,旁边的佣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他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脚下的青石板,这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
看起来上了年代的青石板发出沉闷又清脆的声音,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三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