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涵这两天没再去厉凌河公司,厉凌河也没逼她去,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叮铃铃…”手机又响了,叶芷涵不用翻开手机就知道是厉凌河,现在正是中午,厉凌河最近只要不在家,就会踩点给她打电话报备自己在哪儿,还会问她在干什么。
“芷涵,在做什么?”低沉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从电话那头传到这头,还别说,厉凌河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看书。”叶芷涵接着电话,一手正翻着手里的书,顺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想你。和你打电话。”
厉凌河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电脑桌前,眼前的屏幕都是心理学关于催眠的相关内容,他一边仔细浏览,还时不时用笔写几下。
“咚咚咚。”
厉凌河看向外面,是预约的心理医生,他招招手让陈潘带着人进来。
“宝贝,床头那瓶钙片记得吃,你上次检查身体,医生说你缺钙贫血,听话,一定要天天按时吃。”
那医生看着厉凌河还在打电话,陈潘进了办公室就在门口候着,医生也跟着等。
等厉凌河挂了电话,两人才凑上前去。
“厉总,这是特请的心理医生。”
“厉总,请问您是需要什么心理帮助吗?”
医生低着头问着,他虽然是心理医生,也知道心理微表情微动作,但厉凌河气场太强,他总感觉自己被压着一头。
“嘴严么?”虽然好像在问,但确是肯定句,这不是疑惑,而是直接决定想要接这份差事的人,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严,必须严!”医生诚恳地应着。
厉凌河没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医生看,一手抚上座椅的扶手,一下一下的用食指点着。
医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觉得有些尴尬,清清嗓子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专业素养,厉凌河开口了。
“催眠,你会吧?”
医生听到这话一愣。
催眠?
“会的会的。”
“教我。”
啊?教?医生以为自己听错了,厉凌河,堂堂厉总竟然让他教催眠术?
“厉总…这,这催眠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而且还分短期和长期,厉总您看……”
厉凌河冷笑一声,“这不用你说,我之前就学过一些,你只要接着教我就行了。”
“厉总,这不太……”
“陈潘,这就是你找的人?没说清楚?”厉凌河不耐烦了,立马打断了医生的磕巴。
陈潘也不知道这医生怎么胆小,但是他的业务水平的确没问题。
“厉总,您放心,他能力很好的。”陈潘使劲儿给医生使眼色。
“哦是是是,厉总,您放心,催眠术我很擅长。”医生接收到信息,定下心来,稳下心神道。
“行,开始吧。”
“钙片…钙片…”叶芷涵挂了厉凌河的电话后,拖拉着棉拖上楼。
她前几天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她身体缺什么东西,回家之后厉凌河就给她买了好些补品。
“是这个吧…”叶芷涵鼓着脸含住钙片,喝了口水吞了下去。
“这也太难吃了吧。”尽管水混着药片几下入腹,但苦涩会从喉咙深处泛上来。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和厉凌河之间的纠葛情感。
好像是对自己好的,但是苦涩却无处不在。
叶芷涵坐在床上,看着床头这几瓶药,心底弥漫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总是想睡觉,一看书就犯困,每次睡觉时间都很长,而是一睁眼一定就能看到厉凌河,就好像厉凌河每次都能在她睡着时来陪她,等她醒来。
原本她想着从厉凌河那里辞职后,要去外面找一份其他的工作,可是最近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也不想出门。
只想……只想见到厉凌河。自己似乎是习惯了厉凌河的无处不在,自己也好像没有退路了。她现在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厉凌河,想他在做什么,他忙不忙,他怎么还没有给自己打电话……
“叮铃铃——”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把陷入沉思的叶芷涵惊醒了,她拿起手机一看。
是叶父。
叶芷涵有些疑惑,爸爸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喂,爸。”她接起电话问候道。
“芷涵啊,是妈妈我。”对面传来的声音是个成熟和蔼的女声。
“哦哦,喂,妈…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还用的是父亲的手机。”
“芷涵,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都这么久没给妈妈打电话了。”孟云关心地问她。
是吗…已经很久了吗。
叶芷涵没有想起来到底有多久,只是接着孟云的话往下说:“我挺好的。妈妈,您最近身体好吗?”
“挺好的挺好的,芷涵啊……”听着孟云絮絮叨叨的说话,叶芷涵起初还认真听着,但是听着听着就不知道怎么就有发起困来。
“芷涵?芷涵?”孟云说了一堆之后,得不到电话那边的答复,不知道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急急叫唤自己女儿的名字。
叶芷涵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许久才醒,发现自己还和孟云通着电话。
“嗯嗯,妈,我没事。只不过刚刚有些困了,睡着了。”
自己又睡着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没事就好,涵涵你困了是吧,那妈妈不打扰你了。只是,你和厉总…还好吧?”孟云其实是想打电话过来问问叶芷涵和厉凌河最近怎么样,毕竟叶家现在被厉家掌控着大局。
“挺好的。”叶芷涵笑笑,笑中含着自己捉不住的甜意。
“是嘛,那就好。涵涵,那你记得和厉总说说,咱们叶家的事情还得麻烦他了。”孟云在家里握着座机电话,看着叶父着急的指示,安抚性的摆下手,给叶芷涵传达叶振海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妈,注意身体,我先挂了。”
听到厉凌河的名字,叶芷涵心里一胀,总觉得甜丝丝之外多了些什么其他的。
心里想得烦,没心继续和孟云的通话。结束以后,整个人又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自己的身体…这么的没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