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大长老呼吸起伏，深深看着张浩然。
他无法左右张浩然的决定。
但如果……
张浩然愿意听从他的意见，他会非常乐意开口，帮助对方一起想出更好的办法惩罚格斯莱斯，最起码不要在这个时间点，与教廷城堡彻底开战。
对任何一方，都不是好事儿。
“……”
大长老刚想说什么，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
“哦？你给具体解释解释，我怎么就千古罪人了？”
张浩然饶有兴致看着格斯莱斯。
其实对他而言，杀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要干掉格斯莱斯实在是太容易，以至于在教廷城堡的时候他都懒得动手。
也算是给格斯莱斯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可惜，格斯莱斯很明显的实力不够，智慧不足，并没有成功把握住这次机会。
“唔唔……呜呜……”
格斯莱斯张张嘴，用力地伸舌头，可他的舌头就好像打结了一样，别说吞吞吐吐了。
连一个完整的字节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呜呜丫丫的声音，让人听得烦躁，还以为他本来就是个哑巴。
此情此景，大家都很诧异。
怎么不说了？
刚才还振振有词，说得大义凛然，这会儿不说话，岂不是不太好。
靖天神社的主管微微低头，盯着格斯莱斯，没有人知道面具下隐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孔，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波动很微妙。
好像也很怀疑格斯莱斯。
“说啊？给你机会你不说，我可说了！”
张浩然笑得更诡异，唇角扬起的那一抹弧度，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格斯莱斯呜呜丫丫的很久都蹦不出一句话，张浩然只好勉为其难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罪人不罪人的，其实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谁说了都不算，只有经过历史的车轮碾过去，进行验证之后，才能说明谁是历史的罪人，谁是历史的功臣。”
“但是有一点，你，肯定没机会见证这一切了。”
“看你好像活得很累的样子，是不是？”
“我帮帮你！”
很多人都还没明白张浩然要做什么的时候，格斯莱斯流泪了，疯狂摇头，疯狂呜呜，却没有什么卵用。
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张浩然笑得更诡异。
咔嚓！
脚下猛然用力，格斯莱斯的骨头崩碎，整张脸由于痛苦而变形扭曲，几乎看不出他本来面目。
“抱歉，我不故意的。”
咔！
刚说完不是故意的，又一声脆响从脚下传来，格斯莱斯心都要碎了。
他很想破口大骂：你丫就是故意的！
可惜，说不出话。
“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来帮你消灭痛苦……”
张浩然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这时候，只要不傻就能看出他想做什么，但是没有人阻止，龙宫大长老也是轻叹一声，背负双手，把所有组织好的语言重新憋回去，烂在肚子里。
诚然，张浩然这一番作为可能会带来一定的麻烦，但是对于龙宫那四十多人，包括他自己，都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这是一种回应。
给自己人的回应，也是给教廷城堡的回应，更是给整个魔域战场的答复。
龙宫不是好惹的，龙宫不是任人可欺的。
谁想要打龙宫的主意，自己首先掂量掂量，如果没有那份能耐，就要想想自己的结果会不会和格斯莱斯一样，会不会更惨？
当着魔域战场八成以上联盟城堡的高手的面，做出这一切。
张浩然的目的，不言而喻。
爱新觉罗严威深吸一口气，越发感觉到差距，换成是他站在这个角度，拥有这个本领，也恐怕不敢轻易下决定。
张浩然敢。
这就是差别。
境界上的差距，心灵上的差别，反馈到现实中就是这样。
“七年了……说真的，我现在很佩服你。”爱新觉罗严威心里苦笑，他已经放下仇恨，可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佩服曾经发誓一定要干掉的仇人。
格斯莱斯没死。
张浩然给他留了最后一线生机，由教廷城堡的其他人带回去，但是看他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恐怕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了。
剩余的短暂生命力，留给格斯莱斯的只有痛苦。
可他连开口诉苦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张浩然，一个让人恐惧的年轻人，一个谜一样的天才，魔一样的男人。
“太好了！”
“格斯莱斯终于遭报应了！”
龙宫方面，曾经在教廷城堡九死一生活下来的那些高手们，纷纷拍手叫好。
他们自己没机会报仇，张浩然替他们做到这一切，从内心深处折服，感谢，再看张浩然的时候眼神中除了感激、敬畏，还有崇拜。
各种复杂的情绪，令他们自己都无法搞清楚怎么想的。
“既然这些异类生命已经离开，教廷与龙宫之间的事只是个误会，我们也该告辞了！”靖天神社的主管率先开口。
他一刻钟都不想多待。
七年前，他就再想办法得到张浩然，收为己用，或者直接将其消灭。
但结果很不理想。
七年后，才发现这个人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掌控范围，恐怕只有社长大人亲自降临，才能镇压张浩然。
这个节骨眼上，除非各大联盟城堡的武神级纷纷出手。
否则，单凭靖天神社，即便社长出手，龙宫的宫主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照样灭不掉张浩然。
“看来，这次只能认栽了。”
“接下来二百年，就得龟缩起来慢慢休养生息，伺机而动！”
靖天神社主管微不可微的摇了摇头，身上的气息收敛，变幻，锋芒不复，更多了几分深沉厚重。
“恕不远送！”
张浩然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这位戴着面具的倭人，唇角微微扬起，然后转过头不再理会。
这种近乎于不屑的态度，令靖天神社主管非常不爽。
可他又不敢发飙。
“告辞！”
“告辞……”
其余的各大联盟城堡的人也纷纷前来告辞，张浩然都是随随便便回应一句，也不给大长老和他们告别的机会。
等他们都气呼呼的离开。
大长老还一脸懵逼，你就算制裁格斯莱斯，可这些人，没必要都得罪吧？
仿佛看透了大长老的想法。
张浩然微微一笑：“大长老不用担心，经此一役，异类生命要么组织更高级别的反扑，要么就此销声匿迹，等待酝酿下一次兽潮。那些西方佬儿虽然招人恨，但，我不会轻易赶尽杀绝的。”
“……”大长老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想赶尽杀绝？
不可否认，他对那些西方佬儿也很不爽，无论做的最过分的教廷城堡，还是诸神国度的那些联盟城堡。
包括同为东方的靖天神社。
“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张浩然也没多逗留，战利品什么的，他不感兴趣，这次收获还是比较丰富的。
一个强悍的异类生命指挥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