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猿大人，杀了他！”
“胆敢挑衅混沌魔猿大人，你死定了！”
从这些人的话语，以及巨猿的模样来看，姜凡知晓了眼前这头巨猿的身份。
混沌魔猿，混沌三千魔神之一，名列三十六位大魔神之列，修为处在天道至圣巅峰！
这样的敌人，无论是在任何时候，姜凡都需要极其谨慎。
不过眼下不用姜凡出手，一旁的混沌老人微微皱眉，口中不咸不淡说道：“不过是一头未及开化的毛皮畜生，也配在老夫面前猖獗！”
混沌老人的声音传遍虚空，落入混沌魔猿的耳中。
混沌魔猿当即大怒，手中乌金大棒挥动，以极其霸道的姿态落下。
混沌老人见状，指尖再度掠出一道黑雾，于虚空之间化作一道仿佛壁垒。
乌金大棒落在壁垒上的一瞬间，当即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弹开，而混沌魔猿也因此朝着后方接连暴退数十步！
一息之间，周遭虚空陷入死寂！
似乎任谁也没有料到，石亭内看似邋遢的枯瘦老者，仅仅只是一招，便将一位大魔神层次强者击退！
而当混沌魔猿稳住身形，视线集中于石亭内的混沌老人身上时，此前眼中的猖獗之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这是一股恐惧到极致战栗之色！
混沌魔猿的神奇僵硬在虚空，惊恐交加之中，身形居然无法移动分毫。
终于，跟随在混沌魔猿身后的一众修士察觉了场间形势。。
当他们疑惑的目光在混沌老人身上仔细探索时，渐渐的，瞳孔中也全都被惊恐之色所取代！
他们认出了混沌老人的来历！
一时间，虚空间无数修士僵硬立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弹似乎是担心随时会触怒那个看似邋遢的老者。
远远看去，这一幕倒是颇为诡异。
姜凡也为混沌老人的手段所震惊，从道墟记忆传承当中，他很快得知了混沌老人的存在。
在道墟记忆传承当中并未记载有关混沌老人与道墟之间的关系，但对于混沌老人的所作所为，却是极为震撼。
原来，混沌老人虽说只是混沌青莲魂体一部分，但当混沌初开之时，苍茫道界本源之气进入混沌虚空，无意间竟然使得混沌老人成就先灵之境！
随之混沌老人修为暴增，力压无数混沌魔神。
也真是因为如此，混沌老人才将守护混沌虚空，作为自身的首要职责。
而在亘古年间，混沌魔神还远未成长起来，大部分混沌魔神甚至可以说是在混沌老人的庇护之下成长起来的。
混沌老人之于混沌魔神，更像是一种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关系。
“混沌魔猿，你可知罪？”
片刻过后，混沌老人口中传出幽幽的声音。
混沌魔猿闻言，面色一紧，咬牙回应道：“晚辈知错，但此人必须死！”
这时混沌老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杀机。
“滚出来！”
混沌老人朝着虚空间一声大喝，却并非对混沌魔猿所说。
姜凡看着混沌老人视线的方向，其话音落下之时，虚空当中逐渐凝聚出一道人族虚影。
“清水，见过前辈。”
来人风度翩翩，面相堂堂，头顶发髻，身穿一身白色道袍，颇有几分文人气息。
清水？
姜凡听闻这个名字的一刹那，脸上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他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许印象。
忽然间，姜凡响起了这个名字的来源！
混沌十大至尊，杀戮魔神，清水！
姜凡内心一时震撼无两，眼前出现的此人，居然会是混沌十大至尊之一！
随即姜凡也逐渐明悟，那混沌魔猿在知晓混沌老人身份之后，没有淡季退走，显然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
果不其然，当杀戮魔神出现后，混沌魔猿的重新拾起了几分气势。
“怎么，今日你也要动手么？”
混沌老人直视杀戮魔神视线，话语间带着齑粉威胁之意。
“前辈大功德之人，清水自然是不敢动手，但前辈又能护他几回？”
“此子当年初入洪荒之时，本尊便已经知晓，然则但是念其无辜，本尊并未对其出手。”
“不曾想，此子迅速成长后，与战道一相互勾结，覆灭堕天使一族，而后更是趁机窃取紫薇帝界，若不加以制止，日后必将为祸整个混沌虚空！”
清水接连开口，虽然表面气势不显，但话语之间却咄咄逼人，三言两语便把姜凡放到了整个混沌虚空的对立面。
姜凡脸上当即浮现出一抹冷笑之色，对于清水的虚伪更加鄙夷。
什么狗屁为祸混沌虚空？
说来说去，实则不过是因姜凡太古遗族的身份，担心姜凡日后率领太古遗族复仇罢了！
不等混沌老人回应，清水不请自来，直接一步迈入了石亭当中！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朝着姜凡袭来，姜凡面色一沉，当即催动自身修为抵挡，五道本源之力共同作用之下，方才勉强承受住外界的压迫。
“滚！”
不料即便如此，混沌老人的口中依旧只是冷淡的传出一字回应。
闻言，清水呵呵一笑。
“莫非前辈当真以为我不敢出手？”清水皮笑肉不笑，回应说道。
“你大可以试试。”
混沌老人说话间，体内释放出一股浩瀚气息，瞬间充斥整个石亭。
姜凡周遭威压顿时消散于虚无，反观杀戮魔神清水，面色变得颇为阴沉，显然他正承受着一股不小的威压。
“当年那蛮人率领太古遗族，几乎覆灭整个混沌虚空，若如今前辈保护此子，当年之祸必然重现！”清水咬牙说道。
闻言，混沌老人脸上罕见流露出一丝迟疑之色。
对他而言，混沌虚空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位，随即转身看向姜凡，缓缓开口说道：“他日不要让老夫为今日之事后悔。”
混沌老人话音落下，周遭虚空顿时掀起一阵狂暴罡风。
罡风极速涌动，将噬苍兽庞大的身躯裹挟在内，而与此同时，混沌老人带着杀戮魔神清水，当即消失在了石亭之中！
姜凡一时默然无语，看着混沌老人离去的石椅前，起身恭敬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