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陈升一接到报案就带着手下官兵就心急火燎地赶来了,整个过程竟不到半柱香,效率之高让人叹为观止。
他一进门就碰到迎候多时的管家刘德,他鼻青脸肿着一张老脸,一见面就对着陈升跪下哭诉:
“青天大老爷啊,你可算来了,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管家这一哭,边上跪着的奴仆们也一个个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庭院被一片哭嚎声萦绕,让陈升头都大了。
“够了够了,别哭了,快点带我去看看,还有你,边走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上官大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在官老爷的呵斥之下,哭泣声一下子小了许多,但大家还是继续在抹眼泪,看着倒是很可怜。
说到可怜,知府陈升也觉得自己很可怜,死的这位上官琛上官大人乃是刑部侍郎,从三品,官大了他好几级好吗!
如果案子办不好,搞不好他自己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你说他怎能不心急吗!
管家走在官老爷前面带路,一边抹眼泪一边给他交代事情的经过:
“今日府中来了贵客,老爷不准下人打扰,只自己一个人在雅宁斋招待他……”
“贵客?什么贵客?”
陈升打断管家的话,不知为何,一听到这两个字,他的脑袋一抽,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一位长相绝佳的年轻公子和一位戴着面纱的小姐,还带了一名保镖……”
“得得得,可以了,继续说经过。”
陈升在脑子里转了一遍,堂上那些比他官级大的应该没什么年轻公子,既然这样他就不担心了,于是催促着管家继续说案件相关的事。
“是,”管家有些委屈地看了官大人一眼,明明是你让我说的啊。
“半路上因为府里出来点小事,老奴去处理就没有呆在那边。但是据下人交代老爷和贵人一直呆在雅宁斋。没过多久,老爷回了房,那位贵人独自在雅宁斋呆了半天才出来。”
管家说着,停下来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老爷之前特意吩咐过,如果贵人要走,一定要去通知他,所以后来他们走的时候,本来该老奴去叫老爷的,可是又怕他们走的太快,所以老奴便先去挽留,让府中一名小奴才去叫老爷,谁知道,谁知道……”
管家说道这里,又哭了,那模样简直悲痛到了极点,
“那小奴才去敲门,却发现门没锁,进去一看,老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竟然已经、已经气绝身亡了。”
陈升在边上听的直皱眉:“躺在床上死了?怎么会这样?”
“老奴也不知道啊,但是一定和那三个人脱不了关系,老爷生前只和他们见过面,老奴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他们做的!不然我家老爷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管家说着又擦起了眼泪,陈升在边上点点头,
“按你的说法,上官大人临死之前只见了他们三人,所以他们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