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

    云曦张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却又一次被打断了。

    “我只有你了。”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云曦想要挣扎的话语一下子停住了。

    只有她了……

    从小到大，只要哥哥说出这句话，她就再也无法拒绝他了。

    她闭了闭双眼，将那句“可我迟早要嫁人”的话，重新吞了回去。

    她伸手，轻轻抱住身侧温热的身躯，用着平静的声音回答到：

    “只要哥哥需要，我就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一辈子吗？”

    黑暗中，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在云曦耳中却有种得寸进尺的意味。

    “……”她咬着嘴唇，不想回答。

    “……说话。”锁骨处忽然被不重不轻地咬了一下，咕哝不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催促。

    “一辈子。”

    云曦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呵。”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仿佛终于抢到糖果的小孩，带着丝丝得意与骄傲。

    “说话要算数，我这里不接受反悔。”

    低沉性感的身影酥得人骨头都要软了，云曦却只是狠狠一抖。

    为什么她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那你要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想了想就这样把自己买了，实在太不划算，云曦忍不住讨价还价道。

    而她话音才落，身边陡然安静了下来，明明身靠在温暖的怀抱，她却觉得气温明显降低了许多。

    让她轻轻抖了一下。

    “……不告诉我，我就反悔。”

    握着她的手掌猛然收紧，预示着身边人无声的警告。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坚强地不肯放弃，非逼他说出来不可。

    “……好，我告诉你。”

    好一会儿，沐景玄终于开口了。

    他抬手，将那柔滑细腻的小手轻轻贴上了自己的脸颊，然后闭上了眼睛，语气中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深沉。

    他说：“在一团迷雾里，我看见了母妃……”

    “母妃？”

    云曦手猛地一缩，就要收回去，可才一动就被死死抓住，不准她收回。

    一瞬间，她突然开始后悔问下去了。

    “哥哥，我……”

    她犹豫着想要阻止，可才一张嘴，柔软的嘴唇便被一根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堵住了，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是某人的手指。

    “啊呜~”

    然后脑袋突然一抽，她张嘴便将哥哥的手指咬入了口中，还用牙齿磨了磨，就像小狗在吃东西。

    沐景玄没有生气，纵容地由着她发泄，只是当他再开口，原本低沉的声音却像是罩上了纱幔办，变得朦胧而悠远。

    “我看到她躺在我怀里，依旧那么美丽，那么温柔，眼睛一直看着我，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云曦张开嘴巴，愣住了。

    “……然后她嘴里开始有血流出来了，却还在对我说，要我保护好自己，不要为她报仇……”

    “哥哥……”

    云曦终于开始害怕了，她身子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伸出手，凭着感觉捂住那张开合的薄唇：

    “对不起，不要说了，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