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个我真正爱的人，为了她，我可以背弃所有。”

    最终，带着傅修清回答的这句话，云曦被他送回了住处。

    他离开后不久，飞羽便带着查到的消息回来了。

    从他口中，云曦知道了，就像当初月月亲口向她所说的那样，她像一个神秘人士，凭空降临，即使飞羽发动所有力量去调查，最终查到的消息却只是零星片羽，有用的几乎没有。

    飞羽找了画师偷偷将纹身画下来，再找了解南努民俗的官差看过，证实了何管家所说，纹身确实是南努的标志。

    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官差认为那纹身比起南努人以前的标记相比，有些太过细腻逼真了些。

    不过既然证实了纹身是真的，其他的也就无关紧要了，所以飞羽最终并没有向云曦提及此事。

    听完飞羽的叙述，云曦好长一时间都沉默不语，飞羽自然不敢去催她，只是耐心地等着。

    “我还以为这件事很难有结果，却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就查到了。”

    等她再开口，眼睛却看向前方，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些并不仅仅是属下的功劳……”

    飞羽眼睛看着地下，眉头紧锁，事实上说出口的话让他有几分犹豫。

    “什么意思？”云曦低头看着面前俊秀凛冽的少年，不知为何，他的话让她有些莫名的不安。

    既然殿下亲口问了，那么他也不好隐瞒了。

    飞羽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挡住了他的情绪，

    “奴才调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几天之前，太子爷已经找人调查过江映月的资料了。属下刚才所说的内容，大多数都是从太子爷那边讨巧得来的。”

    飞羽平静的一句话，在这一瞬间仿佛狂风过境，将云曦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湖吹得波涛汹涌，狼狈不堪。

    “他早就知道了？”

    云曦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飞羽。

    即使没有真的问出口，飞羽却已经从云曦的眼睛里看出了她想问什么——

    知道月月可能是南努的奸细，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一直和她在一起，感情甚至越来越好？

    那个最最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不像样！

    若不是亲眼所见，飞羽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耳边半天没有听到声音，飞羽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却措不及防地撞上双明晃晃仿若水晶的剪水双瞳。

    他有片刻的失神，却很快回复理智。

    “应该是这样的。”

    眼看着云曦的脸色似乎要变坏了，飞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句话不受控制便脱口而出：

    “但是纹身的事太子爷应该不知道。”

    言下之意便是，太子可能不知道江映月是南努奸细。

    果然这话说完，云曦脸色缓和了几分。

    见她如此，飞羽到嘴一句十分重要的话不禁又一次吞了回去。

    公主殿下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那么关于太子爷在准备婚礼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