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凰不明所以，吃完了早饭之后，去招呼烟雨，“拍卖行那边我就不过去了，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做，至于药……就说是从澜月谷出来的。”

    烟雨把小月月放下来，问，“主子可有想好把药卖给谁？”

    “钦天监监正吧。”

    秦九凰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很冷，“柳成赋再怎么说，也和明贵妃有着青梅竹马的交情，况且不也是为了扶持明贵妃，才进宫当了监正的吗？

    事到如今，明贵妃有难，他难道不应该出手？”

    眼底满是嘲讽的笑意。

    不光如此，四年前纵火烧死她祭天的恶毒主意，就是柳成赋给明贵妃出的。

    迟早有一天，她也会让他和明贵妃一起尝尝那种滋味儿！

    隔着三米多距离，烟雨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意，点了点头，道，“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转身迅速离开了药庄。

    眠星进门来，道，“主子，宫里那边传来消息，说昨天楚桀把明贵妃打入了冷宫，还是当年关着皇后娘娘那个地方……”

    秦九凰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废弃的锦阳宫？”

    这一招，她到是有些意外。

    眠星点点头，“正是。楚帝还说，明贵妃中毒，是她咎由自取……大致有种要把秦家之事全都推到明贵妃身上的意思。

    只不过，明贵妃不过是个女子，楚桀这个交代，天下人怕是不会信服。

    今早属下从街上过来，那说书人已经把明贵妃去断头谷忏悔的事情编成了段子，说的有模有样的。

    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么下去，除非明遂封锁京城，杀了所有敢乱说话的人，不然很难压住这势头。

    到时候，全国上下谣言四起，楚桀的统治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也不知道明遂现在打算怎么办。”

    眠星看着这场面，着实都有些紧张了。

    可秦九凰脸色却波澜不惊，闻言冷笑一声，道，“明遂可不是当年的我父亲。楚桀此举不过自取灭亡罢了，本少主很乐意帮他一把。”

    说着，道，“所谓物极必反，明遂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你刚刚说的那样，杀了传话的人，封锁消息，杀鸡儆猴让百姓不敢轻易说话。

    这样，暂时可以保住楚桀的江山，和给楚桀传递一个善意的信息，两家继续合作皆大欢喜一阵子。

    但是他绝对不会这么选。”

    “为何？”

    眠星在朝政的判断上，的确远远不及秦九凰。

    秦九凰嘴角一勾，道，如果他这么做了，就会给楚桀留下把柄，往后楚桀找他算账的时候，就会把今日他杀人灭口的罪刑搬出来，然后把他送出去给百姓们凌迟。

    同时，楚桀还会扶持丽妃起来，让二皇子代替大皇子的位置，成为皇位继承人。

    到时候，明家什么都得不到，只会落得个一身骂名，最后衰落下去。

    明遂，绝不会甘心的。”

    秦九凰的嗓音是笃定的，“所以，沁雨今天的行动，就算是会杀人，也绝不会用灭口这个名义。”

    嘴角缓缓勾起，她像是先知一样吐出一句话来，“所以，今天她必须选择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