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朕拖过来！拖过来！”

    楚桀都被气疯了，指着明晨曦手臂疯狂颤抖。

    薛云一把拎起明晨曦，拽到了楚桀跟前。

    楚桀费尽全力，拿起桌上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明晨曦的嘴巴！

    “啊——”

    明晨曦一声惨叫，楚桀像是疯魔了一样，失控道，“朕叫你再说！叫你再说！”

    一刀一刀滑过明晨曦的脸，血腥的气息一下子充斥了御书房，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魏公公和几个太医当场吐了起来。

    慕南萧拉着秦九凰转身看向了窗外。

    楚桀已经彻底疯了。

    今夜的他，就是一个畜生。

    等明晨曦的声音彻底消失的时候，大殿里已经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了，楚桀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道，“把她拖出去！挂在城门口，以儆效尤！”

    “……是。”薛云本想说，这个时候把明晨曦挂出去没好处，一来会惊动丞相，二来会引来闲话，但看楚桀一脸疯魔的样子，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吞了回去。

    薛云出去，吩咐几个禁军抬着明晨曦的尸体出去，自己着站在大门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让他感觉到北齐的摇摇欲坠。

    楚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儿，半晌才道，“三皇子如何？”

    太医跪在地上抖个不停，“臣无能。”

    “臣没见过这种毒药，不知如何下手。”

    “臣……”

    ……

    谁也没办法。

    “朕要你们何用！”楚桀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来人，把这些废物拖出去斩了！”

    “是。”薛云上前来，把几个太医全都拖了出去。

    秦九凰扭头看了眼浑身是血的楚桀，道，“我们回去吧，这边没意思了。”

    楚桀真的是，连当她敌手的资格都没有。

    慕南萧点点头，两人离开了御书房，慢悠悠往王府走去。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慕南萧的嗓音，在呼啸的西风当中听上去竟然有些温暖。

    又或许，是为了她而变得温暖。

    秦九凰深吸一口气，看向远处的秦家旧址，道，“楚桀中了毒，明天城里就会传遍他杀明晨曦灭口的事儿，明晨曦一死，他陷害秦家的事情就被坐实了。”

    慕南萧点点头，“这样一来，秦老将军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对于秦家而言，最不能忍受的不是死亡，是背着乱臣贼子的冤屈死不瞑目。

    而且，如果秦子期真的没死，他总是要堂堂正正做人的，又怎能顶着个罪臣之后的名头？

    慕南萧深深地懂秦九凰。

    秦九凰看了眼远处黑漆漆的天色，道，“快下雨了。”

    “暴雨之后，永沧江中下游必定大乱，明遂、楚桀、百姓之间将彻底失去信任，到时候……北齐就真的完了。”

    慕南萧接上她的话，突然顿住脚步一笑，“秦二丫，如果本王登基，你如此战功赫赫，本王该如何册封你才好？”

    “你觉得呢？”秦九凰眉梢一挑，“不知未来的皇帝陛下愿意给我什么？我可是很贪心的哦。”

    “让本王想想，”男人修长的指抚着下颌，煞有介事道，“功高盖主，不好办！不好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