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慕南萧教秦九凰心法，秦九凰练了一会儿，赵挽云过来了。

    “这些奏折下午要处理完，晚上让梵离送出去，你们忙，我去找……上官了。”鉴于赵挽云在场，慕南萧直接叫东方烬上官清夜。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但终究，是没那么讨厌赵挽云了。

    赵挽云上前帮秦九凰磨墨，并没有要帮忙看奏折的意思，但秦九凰却拿过毛笔，道，“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来，这些奏折你先帮我看，看完之后把想法写在纸上夹在中间，你看完了我再看。”

    赵挽云闻言大惊，“可是，这奏折都是朝中大事，我毕竟是东陵人……”

    “你既然拜本王为师，那在我这里，你就只是本王的弟子，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秦九凰抬眸看向她，给了她一些勇气，“我这一生，不会收很多徒弟，也有可能你就是唯一一个了。”

    赵挽云感动的红了眼眶，后撤一些，规规矩矩在地上跪好，“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行了，看奏折吧。”秦九凰对动不动下跪这一套并不感冒。

    她欣赏赵挽云是真的，勤恳聪明还不钻牛角尖，即便是喜欢慕南萧也没有使过阴狠手段，从这些，都能看得出这小姑娘心里坦荡，只不过就是被养歪了罢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秦九凰看着认认真真啃奏折的赵挽云，脑海里浮现出另外一道身影。

    前世的时候，她身边的助手只有十六岁，是十二区司令的独女。

    有一年，异兽侵犯人类的居住地，人类需要建立联盟，十二区和其他各区签订盟约，双方都不信任对方，最后交换了人质。

    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从此被送往第八区联姻，两年后再见时，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再也没救过来。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临死的时候，靠在她怀里泪流满面说着，“带我回家好不好……”

    她的性格，和赵挽云真的很像。

    说到底，她一次次对赵挽云另眼相看，也不过是因为忘不了当年那件事情罢了。

    她不想再一次看着一个十六岁的花一般的少女为了政治牺牲，死在异国他乡无人问津，临死连看一眼故乡的资格都没有。

    赵挽云看完奏折，写下自己的意见，一抬头却看到秦九凰正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愣了一下，“师父。”

    “看完了？”秦九凰回过神来，结果奏折扫了一眼，然后看了看她写下的意见，“写的还不错，不过考虑的有点不周全，但这都是往后可以慢慢弥补的，你继续看，等全部批完了你再看看我批示的。”

    “好。”赵挽云心里乱呼呼的，低头看了一会儿，突然忍不住抬头，红着眼眶道，“师父，你对我真好！”

    秦九凰勾唇一笑，“别误会啊，本少主对小姑娘是没有兴趣的。”

    “……”赵挽云脸上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顿了顿，又忍不住大着胆子道，“不过若是师父是男的的话，徒儿喜欢上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九凰：“……”

    emm……徒弟学会调戏师父了。

    “老实看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