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北冥乐儿欲言又止，半天才道，“我也没办法。”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北冥乐儿哽咽了一下，艰难道，“你走后不久，他们就把我放了出来，条件是给北冥仙儿当替身……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竟然和北冥仙儿长得一模一样！”

    迟鸳一惊，“那你……是代替北冥仙儿来的？”

    北冥乐儿点了点头，“她们给我下了符咒，我要是不按照她们的意思去做，就会生不如死，就是我自杀都做不到……”

    低头半晌，这才低声道，“北冥仙儿想要嫁给神圣天狐，但是又怕有危险，便先叫我来试探……到时候，等我见了神圣天狐，我也会控制不住，那个符咒是有针对性的……听说没有人可以解开。”

    迟鸳张了张嘴，惊道，“北冥玉真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了！”

    北冥乐儿低头看着桌上的纹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是感觉人生好难好难。

    让她想死掉，却又生死半点不由人。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问过很多人，都说不认识我的父母，可我又和北冥仙儿那么像，难道我不是北冥家族的骨肉吗！”

    “悦然姑姑，我……”

    突然就哭了出来。

    迟鸳心头一疼，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是北冥悦然，我叫迟鸳。”

    “啊？”

    北冥乐儿惊讶的抬头，“可你……长得和悦然姑姑一样啊！”

    “从来没有北冥悦然，我是迟鸳，和北冥家族没有任何关系。”迟鸳眯了眯眼，“我可以帮你，以后你照着我说的做。”

    迟鸳深吸一口气，“你身上的符咒，有一个人可以解。”

    “真的吗？”北冥乐儿惊喜，抓住了她的手臂。

    “秦九凰可以。”迟鸳拍了拍她的手，“就算是现在不能，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记起了。你听我说，从暗网出去之后，你就……”

    ……

    雪簌簌的落下，压弯了柳指，咔嚓一声断了。

    黎明时分，迟鸳起身来，道，“听我的话，这样既可以麻痹北冥玉，也可以保护你自己。等时机到了，我带你去见秦九凰。”

    “谢谢姑姑。”北冥乐儿满脸的眼泪。

    “别哭，我先走了。”迟鸳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

    到了屋檐下，化作一道白烟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北冥乐儿愕然，“姑姑……原来是有修为的啊……”

    ……

    天刚刚亮，秦九凰就被风铃叫醒了，“主子，迟鸳姑娘求见。”

    “好。”秦九凰应了一声，“稍等一下。”

    起来穿衣下床，却被帝笙拉了回去，“别出去了，让她进来吧。”

    说着，迅速穿好了衣服，拉着秦九凰在火盆边上坐下，对门外道，“进来吧。”

    迟鸳推门进去，单膝跪地，“迟鸳拜见少主，见过圣尊。”

    “一大早来，什么事儿？”

    秦九凰打量着她，只觉得她身上的气息似乎不一样了。

    “和北冥仙儿有关。”

    迟鸳起身来，“有件事儿，属下自作主张了，还请少主不要怪罪。”迟鸳笑着道，“也许，我们可以以此当做突破口，来对付九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