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的出来之后，便去把外面都收拾干净。”姜长生应道。

    北堂臣没再理会他，转身继续往前方走去。

    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身为北堂家嫡出的弟子，身上自带从小耳濡目染形成的优越感，不会轻易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尤其，还是在辅星隐元星。

    在他看来，君王星的人才是人上人，那九大辅星的人，都是下等的蝼蚁。

    这一点，简直和曾经创立轮回神殿那群人的想法，如出一辙。

    姜长生紧跟在他身后，云袖之下，双拳紧握。

    两人无声走到最中心那众星拱月一般的宫殿跟前，才停了下来。

    北堂臣睨了他一眼，转身肃然看向前方，冷冰冰的道，“前方便是神使大人的住处，此处禁制喧哗，你小声一点，随我来。”

    “多谢大人指点。”姜长生谨小慎微的跟在北堂臣身后。

    这一点，倒是让北堂臣很满意。

    是蝼蚁，就该有蝼蚁的直觉。

    姜长生跟着他，上了三层。

    北堂臣站在窗外，道，“神使大人，人带来了。”

    “进来。”

    屋里，传出一个微凉的声音，很是好听。

    却很傲慢。

    这种声音，让姜长生想到了乔秋久。

    面对他父亲的死，他就是那样的冷漠，凉薄。

    姜长生闭了闭眼，压下内心深处涌动的戾气，进屋跪在了地上，“小的拜见神使大人。”

    “姜长生？听北堂臣说，你家死了人，好像是你爹？”北堂玉儿没回头，淡淡的问道。

    好似死的不是他爹，只是一只蚂蚁一样。

    没比乔秋久态度好多少。

    对于她而言，这种小喽啰死了，就跟死了条狗没区别，无非就是有点丢人罢了。

    重要的不是狗命，是她的脸面。

    好在，死了的那条狗，不是她的爪牙。

    她不关心姜家家主的生死，她关心的只有帝景和秦九凰。

    得到帝景，杀了秦九凰，是她此次前来的目标。

    主神说过，那所谓的万灵之王虽然还远远不足以影响大局，但是活着就是一个危险的源头。

    她来，就是切断这个源头的。

    只是帝景一直和她在一起，容清也在，不好下手。她还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她希望姜长生能给她一些思路。

    而姜长生既然在算计，那就肯定在做足了功课，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

    “我爹是被秦九凰杀的。”姜长生只是一句话，就给了北堂玉儿一种他和自己目的一样的错觉。

    “到底这么回事？”

    北堂玉儿转过身体来，凝眉看向他，“我希望你多说一些她的事情，尤其是她和帝笙之间的事情。”

    眼底，多少有些迫切。

    姜长生闻言心下一声冷笑，把她最想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从七十八年前秦九凰被害开始，一直说到了最近几天。

    虽然不全，但也足够多了。

    “这么说来，帝景当年竟然为了救她直接死了？还挖了自己的眼睛？所谓的永恒之晶？”

    北堂玉儿听了，震惊之余直为帝笙觉得不值，眼底满是怒其不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