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未语紧紧抱着他,蹭着他的胸膛,眼泪哗哗直落。
她不舍得将他分给司徒蔓。
这是她的阿词,只属于她一人的。
不久后,皇宫四处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唯有纳兰未语穿着一件黛紫色罗裙,百无聊赖地坐在城墙头上,眺望着皇宫以外的天地。
低低地喃喃一声:“即墨词,这座皇宫好孤独,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了?”
她好似被人抛弃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话音里净是悲凉,让人听着都忍不住落泪。
这时的即墨词在跟司徒蔓举行婚礼。
他要娶她做他的皇后,真正册封典礼与婚礼不在同一天,起初封的不过是蔓妃。
纳兰未语眼里竟是绝望。
或许,她真的该听师父的话,不该下山来,更不该与即墨词下山,来到囚禁她自由灵魂的皇宫。
册封司徒蔓为皇后当晚,纳兰未语穿着梅妃朝服站在自己的共点力,眼眸里仅剩绝望。
即墨词来时,就看见女孩将身上的朝服一件一件褪去,脸上布满泪痕地看看这眼前的男人。
“小语,你这是在做什么?换衣服为何不让宫女帮你?”
即墨词心里眼里情绪纷杂,有愧疚、有担忧。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知道他没有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正想过去帮她解衣服,就听见女孩冷声厉喝,“不许过来。”
即墨词霎时停下脚步,距离她三米远,怔怔地看着她,“小语。”
“即墨词,原来苦中作乐是这种滋味,我一点都不想要了,不要了。”
纳兰未语笑着,笑容却好比在哭,满目疮痍。
即墨词微愣,正琢磨着该怎么与她解释这一个月以来的事。
愣神之间,女孩已经拿着匕首捅了自己的心脏一刀。
“不要!”他快步跑过去,却终是晚了一步。
女孩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睛看他,“阿词,既然你不是我的,那我便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即墨词想说话,却见她话音落毕就没了气息。
“喊太医!太医!”
他嘶吼着,抱着她的躯体,眼角溢出泪水,“小语!小语!
“小语你别走!你听我说,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小语!”
他疯魔了,抱着她的身躯许久都不肯撒手。
即便太医们已经确定纳兰未语已经过世,他还是舍不得放她离开。
睡觉抱着她,上朝抱着她,即便吃饭,也要放两副碗筷。
好似这么做,她就从未离开他半步一般。
司徒蔓穿着皇后服装过来找他,他不理会。
起初他还会去上朝,到最后,他把他跟纳兰未语关在画梅宫里。
给她梳妆,给她画眉,给她作画。
他说过,会帮她梳一辈子头发,画一辈子的眉,陪她一起赏梅,一起作画,一起看蓝蓝的天空。
有机会还要再回一次山里。
他没有做到。
终是在半路,他落下了她。
司徒宰相与司徒皇后堵在画梅宫外。
“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请您振作,全国人民都在等您!”
“皇上,梅妃妹妹过世我们也很难过,但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俩人在外面喊着,好似要唤醒自暴自弃的即墨词一般。
一连半个月,他们都无功而返,画梅宫的大门好似再也不会打开一般。
直到有一天。
“皇上,我是蔓蔓,你出来看看我好不好?没有了梅妃妹妹,你还有我,我可以代替梅妃妹妹陪你”
司徒蔓关怀地说道。
这句话落下,两分钟后画梅宫的大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