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语微微一怔,不是吃坏胃了吗?怎么就发烧了?
怪不得觉得身体发软没有力气,喉咙也干涩得厉害。
向辞找出治疗发烧的药物,又倒了水,正准备喂她,又想起中午才吃过治疗胃病的药,也不知道药性会不会相冲。
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打了电话喊家庭医生过来。
一番诊断后,家庭医生对他说,“向少爷,少夫人这是受凉发烧,中午又吃了胃药,现在也不能吃降温药,你只能给她物理降温了。”
“怎么物理降温?”
“可以用冰袋降温,用毛巾把冰袋包起来,放在额头上,反复几次之后,体温应该会有所下降。
“或者用酒精擦浴、退热贴……”
医生一连说了好几个法子。
向辞默了默,“你有退热贴?”
“我没带。”医生有点羞愧地回道。
“你先回去吧。”向辞让女佣送人,自己则是去找酒精。
在医生说的几个部位擦拭。
晚饭时,杜莞然来喊人,才得知小语发烧了。
“小语现在好点了吗?”她抓着向辞问道。
向辞看了眼已经熟睡的凌未语,“刚睡着,晚饭先不喊她了,等晚点她醒了,我再给她煮夜宵吃。”
“也好,你要看好她。”杜莞然皱着眉。
这可怜孩子,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她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临走前又是反复叮嘱向辞好几句。
向辞不敢去吃饭,佣人送到房间内的饭他也没动,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未语。
直到深夜,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阿辞……”
她皱着眉,说着梦话。
向辞立即凑近,“语宝,我在,想喝水吗?”
他等了一分多钟也不见女孩睁眼或说话。
就在他以为她又睡着了时,又听见她突然喊道:“阿辞,你不许走……”
伸着手好像要去抓什么东西。
向辞握住她的手,能感觉到她身体没有下午时那么滚烫。
“我不走,我不走。”他回着她的话,眼神忧心地看着她。
左手握着她的手,右手摸着她的脑门,“语宝,你是不是很难受?”
凌未语低喃一声,向辞却听不清楚她想说什么。
等了好久也不见她醒来,就这么陪着她。
谁知,凌未语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她醒来时,只觉得身体轻快许多。
刚想伸个懒腰,就发现左手特别麻痹,麻得有点疼。
侧眸看去,就发现向辞正躺在床边睡着。
微微凌乱的头发垂落在他额上,柔化了他平时露出来的坚硬与冷傲。
她动了动身,正想去摸他,就见他霎时睁开眼,吓得她心跳差点骤停。
向辞看向那种即将朝他“攻击”过来的手,眉心狠狠一蹙。
下一秒就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就见凌未语睁着眼睛在看他。
“未未,你总算醒了。”
向辞说完,就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饿不饿?”
“饿……”
凌未语刚睡醒,声音带着不一样的沙哑魅惑。
“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东西吃,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向辞赶忙起身,刚走出一步又转了回来,“要不要先喝点水?”
“好。”
向辞点头,去给她倒了水,又把她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凌未语喝了大半杯水,喝完感觉好饿好饿。
“老公,你看向我。”
向辞把水杯放下,转头看着她,“怎么了?”
凌未语侧过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饿了,先吃点利息。”
向辞宠溺地看了看她,把这个吻加深了,热烈又疯狂。
两分钟后才放开她,抱着她的脸低声道:“这才是真正的‘吃’。”
凌未语的脸唰的一下红得通透,不知道是发烧的余热还没退,还是害羞的。
“赶紧去煮饭,我饿了。”她推了推向辞。
向辞唇角勾着一丝浅浅的弧度,正想出门,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起身去开门,就看见母亲站在外面,“小语醒了吗?要不要喊医生再来看看?”
“醒了。”向辞让开道,让母亲进去。
“妈……”凌未语冲杜莞然喊道。
杜莞然“诶”了一声,就快步走上去,“小语,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啊?饿不饿啊?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肯定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妈咪去给你做。”
她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凌未语听得脑袋有点嗡嗡作响。
在杜莞然进来之后,向辞就出门去楼下给凌未语做早餐。
厨师想帮忙,被他给拒绝了。
……
邱鹿一早起来就给牧亦妃发消息。
麋鹿:【早安。】
烙印:【早。】
麋鹿:【吃早餐了吗?】
烙印:【还没有。】
麋鹿:【我现在去接你,一起吃早餐吧?】
烙印:【不想起来……】
麋鹿:【那我给你送去?】
烙印:【好。】
牧亦妃艰难地发完消息就捂着发疼的腹部。
不知道该不该说邱鹿是乌鸦嘴。
昨天才送了红糖姜水跟M巾过来,昨天半夜她就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
明明距离她来大姨妈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这次居然被邱鹿的乌鸦嘴召唤来了!
疼得她半夜在床上翻滚好几次都睡不着。
到现在她都没睡一个安稳觉。
刚才听见手机响了,以为是GK的人发来,打开一看才知道是邱鹿。
回完消息,她虚弱难受地闭着眼睛。
似乎感觉腹下有点湿润过头,费力地撑起身体,走去浴室,换了个新的M巾再出来。
想喝点红糖姜水缓和一下,谁知根本拧不开水壶盖子,只能放弃。
恰在这时,门铃响了。
想去开门,腹部一阵翻涌抽疼,疼得她差点晕死过去,咬着牙,曲着身体,疼得脸色泛白,嘴唇颤抖。
邱鹿摁了好久门铃都没看见牧亦妃来开门,只得打电话。
响了好久也没人听。
刚才明明才回的消息,怎么不过半个小时就没人接了?
难道又睡着了?
牧亦妃紧咬着唇,想去摸手机,也总是够不着,只能忍着痛。
疼得她怀疑人生。
不知道多久之后,手机跟门铃总算不响了。
她还以为他走了,谁知不久后就传来开门声。
“妃妃?”邱鹿急切地喊人,站在她卧室门前,拍了拍。
“邱、鹿……”
牧亦妃声音很低,低得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物业看着邱鹿,“会不会主人家出门了?我这可是相信你才给你开门的,等下这家主人回来,你可得给我证明,不是我要擅自闯入民宅的。”
“你放心,我是她男朋友,她不会说什么的,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邱鹿打发物业走,就想着破门而入。
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