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对不起,家里的衣服多的是,你想弄脏多少套都可以,只不过我不希望是用你的泪水去弄。
“你就是拿去拖地,玩沙子,裁剪,我都没意见,就是不许哭,知道吗?”
听着男人霸道的话语,李思韵不觉扬唇一笑。
拿着价值六七位数的高定衣服去拖地、玩沙子?也就他想得出来,她可做不出来。
太暴殄天物了!
“还喝药吗?”见她笑了,陆行轩紧皱着的眉心舒展开来,看了眼手上的急支糖浆。
李思韵视线移向水杯,“想喝水。”
陆行轩宠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把水杯递给她,“喝吧。”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果真没错。
从下午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眼泪。
“以后有什么不开心就跟我说,不要一个人偷偷抹眼泪知道吗?”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有什么太开心的事也可以跟我分享,不要自己一个人喜极而泣,懂吗?”
女人的眼泪堪比珍珠,他可舍不得她老这么哭。
“那如果有些事不想跟你分享怎么办?”
李思韵放下水杯,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显得有点俏皮地弯着眉梢。
陆行轩挑眉,“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谁说你是我老公?”李思韵撅着嘴唇,“都还没领证,你不许瞎说。”
“哦,那明天去领。”陆行轩十分坦然地回道。
听他的语气就像是明天一起出去吃顿饭一样。
李思韵把水杯递给他,“我困了,晚安。”
说完,立即闪进卧室,把门给关了。
陆行轩姗姗来迟地回了一句“晚安”,拿着水杯跟急支糖浆走了。
……
翌日。
李思韵回了学校继续上课、训练,不用去拍戏,她的生活节奏好像慢了下来,悠闲的时间比较多。
下课没事做,她就窝在图书馆里看书。
有事语姐跟小西瓜喊她出去吃饭、逛街,她也会去。
今天小西瓜喊她去逛街买新衣服。
她正从图书馆出来,正准备回宿舍换件外套,最近天气变冷,她穿的外套有点太薄了,等下出去逛街,晚上回来太冷。
到宿舍门口就看见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甚至有点让她恐惧的身影。
李父看见李思韵回来,拽了拽身边的中年妇女,“思韵回来了,你快跟她说。”
李母上前拦住李思韵的路,“思韵,你哥哥的事……”
李思韵在看见他们俩就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眉心狠狠一跳,退后一段距离。
只有站在与他们相隔的安全距离,她的心跳才不会那么快。
小时候的生活简直如同噩梦。
现在每次一回想起来,她就会害怕得睡不着觉。
见她退后,李母不悦地黑了脸。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带你们去外面吃饭再仔细说吧。”李思韵先一步说话,堵住了李母即将出口的恶语。
“行。”李母忍了下来。
李思韵不敢让他们在楼下等,也不上楼换衣服,带着他们往外走。
来到距离学校比较近的一家普通的牛肉面店,是上次她跟陆行轩吃过的那家店。
李母嫌弃地啐了一口,“你都傍上豪门公子哥了,请自己的父母吃饭就不能去个高档点的餐厅?
“怎么?怕我们两个人吃穷你啊?
“我可听说了,你男朋友可是陆氏集团的总裁,吃一顿几千块钱的饭总不至于吃不起吧?
“还是他给你的钱都被你挥霍掉了?”
“他的钱我没拿。”李思韵咬了咬牙,低着声音回道。
陆行轩是陆行轩,她是她,现在两个人只是恋爱关系,她怎么可以拿对方的钱?
“没拿?”李父不悦地皱起眉,声音也不觉拔高了,“你是不是傻子?别人给的钱你还往外推?
“你说你,好歹也是南大的高材生,怎么就那么蠢呢!你简直蠢笨如猪!
“他那么有钱,你拿他个几百上千万,难不成还能把他拿穷了?
“怪不得你天天说没钱给家里,原来是如此情况,你是把你的钱倒贴给他了吧?”
他气得胸口快速欺负,喘着粗气,“我们真是白养你这么个蠢货!傍上有钱人都不知道多捞一点!”
李母心里也气,但想到还有别的事要说,赶忙点了两份最贵的牛肉全家福就合上菜单。
也不问问李思韵要吃点什么。
服务员犹豫地看了眼李思韵,还不得对方说话,就听见旁边的李父怒吼一声,“还不赶紧去做,是想饿死我吗?”
服务员吓了一跳,赶忙去下单。
李思韵见状,眼里没有半点波澜。
被他们俩无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能在李家活到现在,并且考上南大,真是李家村一大奇迹。
“你别生气了,赶紧说说阿瑞的事。”李母拉了拉李父的袖子。
李父回过神来,看了眼李思韵,“是不是你把你哥哥给弄进监狱的?”
昨天晚上有人急急忙忙过来告诉他,他儿子李成瑞被警察抓了,具体事情不知道。
只知道在此之前他见过李思韵。
所以他们天一亮就立马过来学校找她问清楚。
李思韵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交叉捏紧,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她声音弱弱地回道:“李成瑞把我卖给一九酒吧的老板,犯了拐卖妇女儿童罪,被警察抓了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拐卖妇女儿童罪?谁?拐卖谁了?你给我说清楚!”李母听着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我,他把我卖给一九酒吧的老板邓鸿!”李思韵声音都开始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被自己的亲哥哥卖给别人,这是多么荒唐的事!
而且,李家还不是穷到要卖孩子第地步!
只因他自己挥霍无度,欠人钱财,就如此不顾亲情把她给卖了!
“你?你是在逗我吗?哥哥跟妹妹去酒吧玩,妹妹不肯走,非要勾搭人家老板,这怎么能说是你哥哥的错?”
李母脑子一转,就开始颠倒黑白。
“我不管你跟你哥哥闹什么矛盾,你现在必须按我说的这个去跟警察说,把你哥哥给救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你自己非要去酒吧那种肮脏的地方玩,现在出了事就想怪到你哥哥头上,谁给你的胆子?”
听着李母的话,李思韵气得怒视她,“我没有,是李成瑞自己欠别人钱,被人打,我过去救他,他却恩将仇报!
“我不会帮你们在警察面前胡说八道的,李成瑞做错了事,就该付出——”
“啪!”
“代价”二字还没说出来,李母一巴掌就招呼在李思韵脸上。
“阿瑞做错什么事了?”李母怒吼一句,双眼仿若淬了毒般,恶狠狠地瞪着李思韵。
“你说阿瑞把你卖给酒吧老板,那你怎么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那是……”
李思韵刚想解释,就被她打断了。
她捂着脸,眼神怨愤、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
李母气吼吼地说:“你敢血口喷人,我就拔了你的舌头!今天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