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湙明明是你先扇老子耳光的,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从地上爬起,安征指着方泽湙的鼻子义愤填膺。
“你一男的被打一巴掌怎么了?”不耐烦的回怼了安征一句,看不见衾昔凤身影的方泽湙鄙夷的看着地上被衾昔凤一脚踹倒的汉子。
不愧是他方泽湙看上的女人,果然非池中物。
“方泽湙你不要太过分。”双手握成拳的安征指关节捏地咔吧响,眼中的愤慨灼灼其华的燃烧着。
“一壶桃花酿。”安征那青筋暴起的拳头犹如疾风挥向方泽湙,在快要碰到方泽湙那张白净小脸时猛地停顿。
“再加上醉乡坊的叫花鸡。”得寸进尺的安征眼睛放着光,逮着机会就坑方泽湙的他可不是一壶酒就能打发地。
“安兄还真是会算计,又吃又喝的。”
“你就不能自己去醉乡坊买吗?又不远。”斜睨安征,方泽湙双手环抱的看向一提到醉乡坊的叫花鸡就快流口水的人。
“醉乡坊的规矩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能买到还用你去?”翻了个白眼,安征不屑的扫了眼方泽湙。
“行行行,叫花鸡和桃花酿下次见面给你捎着。帮我照看着点小凤凤,要是她和汶王打起来你拦着些。”与安征对视的方泽湙妥协的摆了摆手,得了汶王指令去处理案件的方泽湙不放心的看了眼远处的宫宇叹息着离开了昭和殿。
安征看着方泽湙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眼睛像是狡猾的狐狸。
神捕府的方首司一张玉面郎君的小脸可是吸引了不少小姑娘,身为上京美郎君的方首司居然有了心仪的人。
啧啧,这绝对会成为上京万千少女心碎的惊闻。
并不觉得自己长得多出众的方泽湙此刻正认命的前往乾和宫去御书房觐见圣上,同其汇报岳嫙中毒一事的真相。
昭和殿前殿,衾昔凤端着茶杯直勾勾的盯着贝煦阳,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这番情景定会以为衾昔凤倾慕于贝煦阳。
“若不想喝就放下茶杯。”批阅了一宿奏折的贝煦阳回到昭和宫刚摘完柚子叶就听闻衾昔凤在砸门,此刻正闭目养神的贝煦阳感觉到衾昔凤的灼热视线面不改色的淡然自若。
“阿嫙呢?”喝了一口清亮的茶水,衾昔凤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问着贝煦阳。
转着戒指的手稍顿,贝煦阳睁开眼看着衾昔凤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本王带你去见阿嫙。”
贝煦阳突然变地这么好说话衾昔凤还有些不适应,好生瞪着贝煦阳看了几眼才跟着上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这人莫不是转性了,怎么感觉他有问题呢?”
在前面带路的贝煦阳自是听见了衾昔凤的低声喃语,对于衾昔凤的猜测贝煦阳置若罔闻。
嘴角那抹笑意愈发变得明显,可惜跟在贝煦阳身后的衾昔凤未曾发觉。
主卧内,薄纱像是一层层雾气阻断了视线。一切事物在薄纱的笼罩下显得虚假不真,那薄纱随风而舞像是浪潮层层叠叠。
“谁让你们开窗的。”一进卧房就感觉到一阵微风拂面,忧心岳嫙吹风会不适的贝煦阳怒斥着。
“王爷饶命!”
“新来的主事宫女不懂事,奴婢这就去关窗。”黑色宫装的宫侍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头,她的额头由于磕地过于用力已经绯红一片。
殿中待命的宫女在贝煦阳发怒后便将窗户一一关上,无风吹拂的殿中压抑的气氛像是乌云压境暴雨即来。
“新来的?谁送来的。”指了一名宫女带着衾昔凤去见岳嫙,贝煦阳坐在宫侍搬来的椅子上冷睥地上的宫女。
“是皇后娘娘...”冷汗直冒的宫女看着地板,心跳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她给了你多少好处?”靠在添了软垫的木椅椅背上,贝煦阳闭着眼睛冷冷道。
“王爷绕了奴婢吧!都是奴婢鬼迷了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被贝煦阳几乎话吓地泪止不住为求保命宫女向贝煦阳磕着头,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爬满了血丝。
“何时入得昭和宫。”已成太妃的惠氏为贝煦阳挑的人都是无父无母了无牵挂之人,于她们而言活着只为司其本职又怎么会被一点小恩小惠收买。
很显然,这人是安插到昭和宫的暗桩。
“奴婢是三年前入宫选秀的秀女,因得罪了人被家父托关系进了昭和殿为宫女。”不敢欺瞒贝煦阳的宫女,坦诚的如实回述着贝煦阳的提问。
“沁南把不干净的人全杀了,昭和宫不需要外人染指。”岳嫙可是贝煦阳最重视的人,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简直就是活地不耐烦了。
“是。”刚刚侍候贝煦阳擦手的大宫女抽出腰间的长剑,挥手间对方的头颅便滚落。
浓郁的血腥味被宫中的宫女快速处理完毕,衾昔凤走到贝煦阳面前时并未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阿嫙何日能醒?”衾昔凤进去时岳嫙正被宫女伺候着沐浴,浴池中的人阖着一双美目像是在小憩。她的身上光洁白皙不见尸斑,站在远处看着浴池中的人衾昔凤满眼痛惜。
几日前,那人还同自己有说有笑的闲谈着。可现如今却是陷入了昏迷中,熟悉的笑颜再也无缘见到。
岳嫙的情况要比衾昔凤预想的好很多,可即便如此衾昔凤也不打算让岳嫙留在这深宫之中。
宫里的阴谋阳谋让人烦不胜烦,贝煦阳又不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岳嫙。毫无招架之力的岳嫙要是被陷害了只有死的份。
这般险境衾昔凤如何放心让岳嫙留在高墙深苑的后宫之中。
“近几日便能苏醒。”揉了揉眉心,贝煦阳回答着衾昔凤。
“我要...”话未说完,衾昔凤只觉腹部一阵绞痛。
“贝煦阳,你居然给我下毒!”捂着肚子,痛地站不住的衾昔凤半跪在地上忿恨的控诉着贝煦阳。
“你是阿嫙的朋友,本王可未给你下毒。不过是些能让你安静躺在床上,几天都不能着地的药罢了。”记仇的贝煦阳可没忘衾昔凤上一次的无礼,打开戒指上的机关里面赫然是一些没有倒干净的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