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王府外,阿吾站在槐树下将手里的文书给了贝煦阳“还望王爷记得今日所说,若有缘逢见必为陌路人。”
“仙君,本王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现在可以放了安征他们了吧!”藏着袖中的手青筋暴起,贝煦阳面上冷然心中暴虐。他恨不得杀了阿吾,看见岳嫙脸上纵横的伤疤,他“”心像是被绵绵细针扎着一样。
“自然。”手中凝聚出灵力,阿吾将泛着白光的钥匙给了贝煦阳。
他拱手向贝煦阳作戢,脸上的悦然像极了当初贝煦阳听见岳嫙说喜欢他的表情“承蒙王爷成全。”
“替本王...保护好她。”转身离开之际,贝煦阳驻步在原地偏头看向身后的人声音一如旧时的波澜不惊。
目送贝煦阳离去,阿吾迫不及待地进了大堂看见的便是笑的很开心得岳嫙。
“终于摆脱贝煦阳了呢。”
“嗷呜嗷呜,你带我去魔教好不好?”戴着面具,岳嫙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雀跃。一点都没有被伤到的样子,好似真的求之不得贝煦阳与她和离。
从未看懂过岳嫙的阿吾此时亦是不懂。
明明被喜欢的人抛弃了,为什么岳嫙还能笑得出来?她不是该悲伤吗?再不济也应当是面无表情,可她欢声笑语这般的性质跃然像极了性格乖张之辈的作风。
“无念喜欢用累累白骨做家具,我第一次从他床上醒来可是吓了好一跳。”步伐轻快得走到阿吾的身边,岳嫙自然而然的挽上阿”手臂。
自顾自的说着,头微微靠向阿吾。那副亲昵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心里狐疑的阿吾被岳嫙这一转变弄得反应不及。
“对了嗷呜,你喜欢彼岸花吗?九幽之地听说盛开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站在桥上一眼望去像是血河汇聚。”说着听闻的趣事,面具遮住脸的岳嫙无忧无虑好似未曾经历任何变故。
风吹起华贵的盈裳,白衣与之一起猎猎作响。衣袂飘飘,他们相手而携背影像是画中人。浓情蜜意与卿共守岁月变迁,雕梁画栋的碧府与红绸为伴。
像极了画作里丹青笔下的人,情意绵绵与君至死不渝。
阿吾看着身边将遮眼发丝撩到耳后的岳嫙,这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如今就在身边,美好的像是梦一场。
注意到阿吾的视线,岳嫙笑问:“怎么了?”
“月牙儿今天很美呢。”伸手给岳嫙施了一个止风咒,她那乱飞的青丝这才消停了下来。
水眸微敛,岳嫙不满的转过头。
“我哪天不好看!”冷哼出声,岳嫙松开了阿吾的手臂生气地双手抱胸。
“我的错,月牙儿别生气了好不好?”听见岳嫙那娇嗔语气,本意只是有感而发的阿吾失笑的哄着置气的人。
双手抱胸的快步走着,岳嫙才不要那么快就原谅阿吾。
至少也要等到离开汶王府,待在这里让岳嫙压抑地像是濒临死亡的渴水鱼。
看岳嫙走的那么快,阿吾连忙追了上去。人是他惹生气地,自然也得由他安抚好才是。
乐于享受岳嫙的娇气,还是头一遭见到岳嫙跟他生小脾气的阿吾只觉得心里像是暖流而过。烘衬的心怀暖暖得,想要一直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稳稳地握在手中。
“你惹我生气了,此番去魔教你得做我的马夫。”
“我要骑大白马,你在前面驾着我坐在后面。”像是小孩子一样命令阿吾,稚嫩的语气听着格外的可爱。
“好。”溢起笑意,阿吾极好说话的答应了岳嫙的要求。
在尘世游走,阿吾自然是不能用法器代步。只得先带着岳嫙去了马行,好在时间已经不早马行里的伙计已经开了门。
大清早的一开门就迎接了两位身穿衣着不菲的少公子和贵小姐,马厩的伙计喜逐颜开的伸手做请将两位请进。
“二位这么早来,定是赶着要出门吧?厩里前几日寻来一匹千里马,可是珍惜的很。”笑吟吟的带着阿吾和岳嫙去了露天的马厩,伙计给抱着草料的人使了个眼神。
那人瞬间便明了意思,抱着草料去了那关着好马的一处。将手里干黄的草料扔进了石槽里,看客人已经过来麻利地解开了拴着的绳子。
“瞧瞧这匹马,毛发柔顺长得也是健美不凡。”拍了拍那黑色的马匹,奈何黑马无视了伙计的热情。低头吃着草料,对伙计的暗示置之不理。
“脾气是大了点,但它速度可是很快的。”黑马一直不配合,伙计面上有些挂不住的讪笑着。
这好不容易来了两位有钱的主顾,可不能就这么放走了。
岳嫙伸手戳了戳黑马,那黑马一视同仁也未作理。盯着那黑溜溜的马,岳嫙摸着下巴沉思着。
这马看着倒是不错,可这脾气当如伙计说地一样难伺候的很。要真买下了,会不会来个骑到一半后蹄扬起?
有过一次被甩飞的经历,老实说岳嫙并不想再体会一次。她这一路不求迅速抵达,只愿路上能安定。这要是马脾气太差,纵使是一匹好马岳嫙也不见得会要。
“你若喜欢,我会替你驯服它。”看岳嫙一直盯着黑马看,阿吾出声言道。
“嗷呜!”一听阿吾这话,岳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目光炯炯的瞥向黑马,手指轻划过马身。
伙计见这二人还真相中了黑马,一时喜不自禁。
这难伺候的祖宗能卖出去,他简直想要敲锣打鼓以示欣慰了。
伺候马匹的小哥身上还粘着草屑,他阔扯硬拽的将黑马从厩里弄出。使劲了全身力气,这才将马祖宗交到阿吾的手上。伺候多日的马祖宗至于要送出去了,小哥也是一把辛酸泪。
接过小哥手里的缰绳,阿吾碰了碰那马却是被马匹打着响鼻给拒绝了。
此番情景,委实打脸的很。
强行将手覆在马匹上,用灵力镇压这才开了灵智没多久的畜生。在阿吾强劲的灵力镇压下,黑马像是不堪重负般没撑住的跪在了地上。
“嗷呜,让你训马你怎么还把它给折腾的下跪了?”看戏的岳嫙见黑马在阿吾不动声色的胁迫下跪地,颇有些同情。可转念一想,又存了幸灾乐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