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戴上。”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薄纱斗笠,阿吾伸手为岳嫙驱散着围绕的蚊蝇。
系着斗笠的带子,岳嫙有些失落的言道:“嗷呜,是不是我散发出尸臭味了?”
“没有,不要多想。我会找到让你解脱的办法,你的脸也会好起来的。”不想看见岳嫙悲伤的阿吾安慰着她,阿吾将岳嫙放在心里宠着见到岳嫙失意总是不得劲。
他宁愿岳嫙一直没心没肺下去,多愁善感的岳嫙可不是阿吾希望看见的模样。
“尸化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紧张?”看阿吾这表情,岳嫙扯了扯他的脸轻笑着。
这人虽说过分的威胁贝煦阳放弃她,但不可否认他待自己倒是真心实意。之前被她气地理智全无也不曾害她,为遏制她尸化助纣为虐的杀了那么多人。
比起贝煦阳,岳嫙真的没什么理由再对阿吾冷着脸了。
知道了上辈子的人是谁,对这一世只有一面之缘就成亲的贝煦阳她是持着一份赤子之心。阿吾将她带走后,岳嫙也是极力挣扎不管阿吾做什么她都当成一场梦。
可结果呢?贝煦阳选择放弃了她,什么和离书什么有苦衷。都和离了,再大的苦衷又有何用?她是被舍弃的棋子,哪怕局势逆转她这棋子再无了作用。总归是与君陌路,贝煦阳负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也是命中注定的有缘无分,或许她这红鸾星的宿命就是没有归宿。
朝朝无前路,身而为鬼道。
能侍奉在父母身边便是最大的幸事,不当再多思量了。
“于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望着前方的道路,阿吾自然而然的道着。
“陆燕归描述的魔教少主,为何我有种他在说你的感觉呢?”也不知是不是岳嫙多心,可心这疑虑却是未有消停过“嗷呜,你该不会真是空尘吧?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可莫要唬我。”
想说什么又止住的阿吾,凝视一眼岳嫙快速的撇开了视线。
“定不...相骗。”只是说不能骗,那我瞒着可以吗?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那不平的道路虽修缮过却仍布满了石子。岳嫙走路时都要好生小心着,避免被绊倒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密林敝日本就看不见天色入了林中更是像迷失了方向似得。只能寻着大路一直走,岳嫙自己都忘了这条道通往何方所在方位又是何。待到回过神时,早就走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时日几何此刻是什么时辰。
“不会又进了什么阵法中吧?”上次和贝煦阳他们便是走进了阵法之中,兜兜转转的一直未曾出去。这走了许久都没有看见路的尽头,岳嫙忐忑的问道。
阿吾观测着四周,当目光扫到某处标记时他浅笑“没有错,一直循着路走会到尽头的。”
岳嫙看了眼阿吾,见他面色如常。身边这善阵法的人都说没事,那想必是真的没事。心里隐隐惶惶,可岳嫙还是听信了阿吾的话一直往前去。
看岳嫙走地有些喘息,阿吾曾提议要背着岳嫙却被岳嫙给回绝了。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言的安静走着,耳边是林中的喧闹。
“嗷呜,这魔教不会建在山顶上吧?”岳嫙眺望前方,这走了好远怎么还没到魔教?
“没有,总坛建在半山腰上。山顶空气稀薄,不利于教众习武。还是我背你吧?”好在这周遭的温度不是很高,温温凉凉的还是挺舒适的。见岳嫙不想走路,阿吾又一次的开口言道。喜欢的人这么倔,阿吾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再走会,要是还不到再另说。”上山前岳嫙让阿吾把小白拴在了山下。没了黑马代步,这本意励志要步行上去的岳嫙岂料前路昭昭无尽头。
“山脚下的那些人诽谤魔教,魔教教主就不生气吗?我在上京时,每次有人说我爹我都会揍得他们爬不起来。”一直见不着魔教,岳嫙那股子劲头也没了之前嘿咻嘿咻爬山的想法。
似是在闲散的渡步似得,同阿吾闲聊作谈“我平常不出门,每次出门都惹事。我爹动不动就关我禁闭,再趁着我不能出门请一堆教习夫子教我文书习作琴棋书画还有武略打拳。”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没有好好练武,这要真是像我爹期盼的那样成了一名女将军。哪里要跟现在似得,受窝囊气。”什么罗素懿什么贝煦阳,老娘都不要!
“月牙儿原来这般活泼,我还以只有大漠的人才会成天打打杀杀的。”跟衾昔凤交过手的阿吾,当初就是因为衾昔凤身上的莽干气势才没有取其性命下其杀。
如今听了岳嫙的话,眼前好似浮现出了童龄的岳嫙像个小霸王似得画面。想着,阿吾不禁漾起一抹笑。
“我爹可是岳青泽,我怎么能差了。若非脾性如此,又怎么可能跟三凤玩到一块。”唯叹一声,前世为了贝冉旭她可是忍得辛苦。听着娘亲的教诲做着端庄的皇后娘娘,可惜了良人却是不在乎自己的。
贝氏一族,没个好东西。
“我从小爱闯祸,好在每次惹出事都会自己解决好了再回家。我可不想让爹娘去给自己收拾烂摊子,我爹那么厉害的人该在校场上训斥大军才是。”想起幼年岳青泽在校场练兵,那威风凛凛的场景岳嫙可是没忘。
“因着自幼常被拘在家中,我的朋友只有衾昔凤一人。一晃这么大了,可笑我连上京都不曾逛遍。”岳青泽常常在岳嫙耳边念叨,女子无才无德便是贤惠娴雅。可他岳青泽的女儿不能无才,故此岳嫙只能无德。
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着铜镜贴黄花。要不是有胭脂一直陪在岳嫙的身边,岳嫙可会被逼疯地。
爹娘时不时的就出远门游玩,不能跟着的岳嫙只有一群像老古董的迂腐老夫子教习着还有武夫和嬷嬷磨练她。天不亮就要被武夫师父叫起来晨练,晨练完习礼仪,之后又是什么四书五经大道论。活着对岳嫙来说是一点不容易,幸好岳嫙撑过了十八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