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奇怪岳嫙会出现在鹿月城,毕竟传闻中岳嫙可是被龙城的衾家三女衾昔凤给带走的。
“什么战乱?”自家爹爹和方泽湙去龙城平叛岳嫙倒是知道,可这瞿容说地战乱岳嫙极为迷茫。汶皇叔要打仗夺权,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王妃不知道吗?”看岳嫙好像真的不清楚,瞿容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言说“您失踪后各方势力就变得不安分起来。”
“从前有汶王镇压着各大势力,如今您的离开惹怒了汶王。那位已向天下宣战,上京中各方势力已在集结。”
“夺嫡之战即将爆发,好在汶王还没有声明开战。他们忌惮汶王的西北之军,并没有立刻举兵造反。”在瞿容看来,岳嫙就是一个祸害。
若非是身份尊卑有序,他早就对岳嫙不客气了。
这妖女可是将汶王迷得不分是非,若是以此长往未来会酿成什么大祸简直不可预计。
“那他在何处?”听着对方这话,岳嫙知晓对方心里存了恨意。可惜,他不敢将自己如何。
“不是很清楚,您失踪后他也失去了踪迹。”回答着岳嫙,对方毕竟是汶王妃就算瞿容心里不喜也是只能憋着不能表露出任何的不尊敬。
“如此便多谢了。”
“我赶着走,麻烦将军放行。”既然对方不愿待见自己,岳嫙也没有上赶着往前凑地喜好。
“恭送王妃。”弯腰送着岳嫙,想来战事或许很快就会结束瞿容这话倒是说地没有多么违心。
斜视着那人,岳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留香北浩,该走了。”对于他们口中的事情,岳嫙纵使不信现在也没有了不相信的理由。一想到自己居然成了汶王妃,岳嫙只觉得神奇的很。
她何德何能居然成为了汶王妃,可她却全然忘记。她可不觉得这是一场意外,很显然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她不愿面对的事情。
只要她不想忘记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自己,岳嫙很清楚自己不记得贝煦阳一定是她自己想把那个人忘了。
可惜了,这倒是忘得干净。
奈何,这天下人却是不愿意将自己放开。
以天下为赌注逼自己吗?这手笔,瞧着可真是眼熟的很。
“岳姐姐,您都记起来了?”见岳嫙没有再反对自己是汶王妃的事情,北浩好奇得问道。
“没有。”
“赶路吧。还要经途不少城池,有你忙地时候。”一想到方泽湙没有放弃追杀自己,岳嫙看向北浩的眼神充满了算计的光芒。
贝煦阳想要逼着她出现,那她倒是要看看贝煦阳能做到什么地步。什么天下万民,什么大爱苍生。她既不是帝王也不是佛祖菩萨,没有那心怀天下的大心。这天下就是被毁掉了又怎样,总归是贝氏王朝又不是岳氏王朝。
“香香!”急跑到城中最大的客栈,正好赶上岳嫙要离开。
一宿没睡为了破案的金高翰,看了眼天色才知晓已经不早了。这一路轻功飞檐走壁许久才到客栈,幸好赶上了。
“做什么?”掀开帘布,岳嫙问着金高翰。
先喘了几口,金高翰这才笑嘻嘻的走近了车厢“我不能现在就跟着你离开,回头等我处理好鹿月城的事情就去找你。”
“很快就好,在路上可不要太害怕。要是害怕了就想想我,乖~”伸手想要摸了摸岳嫙的头却被她又一次躲了过去,有些失落地金高翰迟缓得收回手。
拍了拍金高翰的狗头“你忙着,记得快点赶上。要是我到了龙城还见不到你,你就甭来了。”
“好!我很快就追上你!”被岳嫙这一拍,金高翰登时又挂上了笑颜。
骑在马上的北浩淡漠得扫了眼金高翰,暗叹着岳嫙这是给对方下了情蛊吧?简直就像是一直拥戴着主人的狗一样,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那副给点好颜色就摇尾的样子,实在太丢男人面子了。
目送着马车远去,赶着去办案的金高翰回到了之前的现场。
最近这段时间动荡一直不平,这鹿月城中时不时的就会发生命案。正因如此,金高翰才会被安置到鹿月城守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是锦绣城现在是鹿月城。
这世道真是不太平,要是继续下去这晋州的天能不能撑住也未知。
岳嫙一行的车辆驶出了鹿月城,一路向着龙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里,岳嫙看着兵书闲来无事跪坐在矮几前用茶水为墨以指为笔。
“先是上京的太子东宫,然后是锦绣城出了命案。如今鹿月城又出了贼寇,且在这里还遇见了金高翰。”
“方泽湙这是在下一盘大棋,除了贝煦阳他无法掌控外…”理着目前得知的所有事情,岳嫙嗤笑。
“想要杀我,原来就因为这个。”倘若她真是汶王妃,那方泽湙要抓她便是为了要挟贝煦阳。而今得知自己抓不住她,自然要痛下杀手。
若是此事一旦败露,她爹那妻奴性子还不得气得爆炸。
爹爹和娘亲这么多年来只有自己一个女儿,这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他们二老余生都要生活在痛苦之中。
爹爹最是宠爱娘亲,他怎么忍心看着娘亲一直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中。自己被三凤要挟他就能跑去请军要踏平龙城,这要是她死了爹爹怕是会疯吧?
届时,爹爹一定会将这笔账记在汶王的头上。这已经手握兵符的爹爹,同贝煦阳的西北军打起来。那么外面那些势力汶王自是无暇顾及,趁此时各方势力夺权而皇子也将开始夺位。
如此混乱得情况下,贝氏王朝离覆灭也不会太远。最后皇子们斗地死伤无数,其中就算有人能成功登基面对满目疮痍的晋州也无力回天。尤其是在贝煦阳不支持的情况下,他们就算有幸登基也无法保全自己的帝位。
贝煦阳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这没有了定海神针去镇着那些妖魔鬼怪。想来,某些有心人要报私仇也是简单得很。
不愧是方首司,这深沉心思果真是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