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相思...是什么毒?”都没有听过,大家面面相觑后还是衾夫人先问出了口。
“醉相思若是洒在酒中就是闻名天下的忘情酒,可以忘却深爱的人。它的毒性要看摄入的多少,若是少还是有机会记起那些忘掉的事情。”简单的同大家说着,喻小小在医术上博学多识能解天下许多奇毒。
“忘记爱着人...”
“阿嫙没有忘记贝斌元,那她忘得难道是——”
“贝煦阳?”
“贝煦阳!”
同哥哥一起说出口的衾昔凤,一听见这结果喜不自禁。
“小小,不用医治。若是不会对阿嫙身体造成什么大碍,那便如此就好。”一听岳嫙忘记了贝煦阳,衾昔凤这心里可谓是极为欢喜的。
“这,可以吗?”看向衾斌,万事以他为主的喻小小自当是听从他的号令。
“三凤说地没错,若是忘掉的是贝煦阳那便忘了吧。”心中有私念的衾斌没有道出他的忧虑,顺着衾昔凤的话他也不希望岳嫙记起来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们为什么不要小婶婶记起皇叔?”一听这衾家人都在极力的阻止岳嫙记起来贝煦阳,北浩甚是不解。
衾家不是晋州王朝的边城吗?这皇室成员遇了难为何不极力帮忙,反而是掺和一脚将事情变地更加复杂了呢?
“亏你还是元元的弟弟,你怎么向着贝煦阳那贱E!”原本知道了北浩是贝煦阳的弟弟,衾昔凤还觉得亲近的很。谁知道,这人居然向着贝煦阳。
“三凤,他在宫外不知道元元的情况。你不能这样去责怪不知情的人,做人要分清是非。”看自家女儿那般毛躁,衾夫人也是无奈。
衾夫人护着北浩,示意下人带着北浩先行离开。
“斌儿,元元的弟弟初来龙城你去陪着点。”给衾斌了一个眼神,衾夫人看来是要单独教育一下衾昔凤了。
“小小姑娘也去屋里吧。”笑容和蔼的对喻小小言道,衾夫人面上的温和神情很是让人亲近。
“是。”在衾夫人面前,喻小小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
衾夫人看着和善,可这来过龙城的都知道衾夫人是个真正的铁血之人。
当年她与夫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同丈夫一起硬生生的抗下外域来袭还撑着将外域大军给撵了回去。这般英豪,称得上是女中英杰。
“三凤,跟我过来。”待着院子里人都离开,衾夫人带着衾昔凤去了训练场。
换了一身衣服的衾夫人手里拿着鞭子,拎着水桶的衾昔凤在蹲着马步。
“我怎么教导你对待来客的?”走到衾昔凤不远处,衾夫人看着女家女儿声音冷冷问道。
“远道而来即为客,皇亲贵族带以礼。”铿锵有力的回答着衾夫人的问话,衾昔凤知道自己要受罚未有任何置言。
在龙城,军令铁如山。在衾家,家规便是最硬的准则。凡不履行或是违背准则者,罚之合该。
“那你是怎么做地!”一鞭子抽在衾昔凤身上,衾夫人看着一鞭下去痛地皱眉的女儿未有丝毫不忍。
“我有违...家规,不该对七皇子不敬。”咬着牙应下,知道这才是开始的衾昔凤未曾对自家娘亲的惩罚有任何意见。
从小她和哥哥就是这么过来的,他们是龙城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锋利的刀刃。理所当然要有着坚定毅力,区区皮肉之伤连喊疼都是不允许的。
若是将领都怕疼,那手底下的士兵又如何能凶猛得面对敌人。
“衾昔凤,你在皇城可有对汶王这般不尊重?”知道自家女儿性子的衾夫人,今天看见她对七皇子不尊重想来她在皇城时也是这般对汶王忤逆的。
“娘!我是代哥哥去提亲的。贝煦阳他娶了阿嫙却没有好好待她,难道你还要我对他和和气气的不成?”
“阿嫙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全都是汶王所赐。我做不到对他和颜悦色,不是你教导我为将者当勇而不卑吗?”质问着衾夫人,衾昔凤不服气的顶撞着。
“混账东西!”又一鞭抽在衾昔凤身上,衾夫人简直要被衾昔凤给气死了。
“你知道你这样会给龙城带来多少祸端吗?大军即将临城,这都是你带来的。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龙城会如何?”反手又是一鞭,衾夫人恨铁不成钢。
她在衾昔凤的耳边继而言道:“龙城能有如今的安宁是你爹和我豁出性命争来的,我们没有败在战场上却要伤在内斗上?”
“你可知,若是龙城不保这天下会如何?”被不上道的女儿气红了眼,这得知了前因后果的衾夫人只觉得心里极为梗咽。
“外敌入侵,国将不复。民所流失,亡灵不计。”紧咬着牙冠回答着衾夫人,衾昔凤字字都说的沉重无比。
“如今阿嫙回来,她会化解龙城此次危机。但你可有想过,若是她回不来呢?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了阿嫙?因为她是汶王妃,而汶王是整个晋州的顶梁柱!”
“衾家暗卫寻到不到阿嫙的踪迹,这都不足以让你警惕吗?连暗卫都找不到,你可知她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多杀艰辛。”
“她要和你分开走就是不想害了你,你还在这添乱!”怒斥着不明事理凭着一腔热血就胡来的女儿,衾夫人真是恨不得打醒她。
“...”衾夫人将话都这般摊开在衾昔凤面前,衾昔凤要是还不知就有些傻得可笑了。
“阿嫙是无辜的,贝煦阳他就是祸害。明面上对阿嫙极尽宠爱,可他昭告天下的行为何尝不是害了阿嫙。”
“若是他没有娶阿嫙,又怎会出现如今这一幕。”同自家娘亲说着道理,衾昔凤这心里也是不得劲的很。
她无意赔上整个龙城,可贝煦阳委实做地太过了。
再者,衾昔凤知道岳嫙根本就不喜欢贝煦阳。那人一意孤行非要将岳嫙弄到手,如今还害得岳嫙面临险境谁知道他按的什么心。
“事情真相如何,不是你可以说与的。”听了衾昔凤的话,衾夫人闭上眼睛重重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