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城?黑吃黑的城?”只听城名北浩就略感不爽,这黑吃黑的事情他可见过。最终的结果没一个好的,要真像他说地那样可就麻烦了。
“某些时候你还是很聪明呢!”夸赞着北浩,这座城池也确如北浩说地那样。
黑城,一个不受各方势力约束的城池。它同鹿月城不一样,在黑城所有不能做的事都成了理所当然可以正大光明去做的事。
黑城并不隶属朝廷,黑城之主也没有那个能耐去称王称霸。
黑城的城主是每隔三年推选一次,所选出的人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窝点,无数人对黑城都谈之色变。
黑城就像是罪恶的地狱,没有任何的管制。只要你实力强劲,你就算灭了整个城池的子民都没有人会判你的罪。相反,天下人还会将你奉为天神。
毕竟黑城中多的是无恶不作的人,天下间所有有志之士都极厌恶黑城。一般人也不会来到黑城,除非是图谋什么。
比如说去黑城的地下市场拍卖物件或是人,又比如说要来黑城雇佣杀手。
黑城就是一个极地阴暗的城池,一个照不进阳光全是黑暗的城池。
若不是无计可施,千幸也不会带着岳嫙与北浩一起进去黑城中。
行走在宽敞大道上,随处可见凶神恶煞之人恐吓威胁着势弱的一方。没有任何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里给我的感觉可不妙。岳姐姐可要自己小心点,千万不要出事了。”走近着岳嫙,北浩嘱咐着她。
点了点头,也知道此处不同寻常的岳嫙心中对四周极为戒备。
“在黑城,我们指不定会被冲散。若是找不到对方,大家记得在鹿月城会面。拿着我给你画得捷径地图,万事小心。”将自己绘制的地图给了北浩和岳嫙,为了以防万一自当是要做地全面一些才是。
岳嫙将地图收了起来,压低了斗笠一路紧跟在千幸身后。都到了此处,自然是希望自己不会出事。
就在岳嫙他们低调走在路上时,一队马贼挥着大刀骑着马从大街上冲过。人群慌乱的逃离,岳嫙被冲散的挤到了一边。
没站稳的倒进菜篮子里,等岳嫙从半人高的大篓筐里爬出来。早已没了北浩他们的身影,空荡荡的街上只剩下地上的烂菜叶子。
叹了口气,岳嫙费事的从篓筐中爬出。没等岳嫙爬起来,两柄大刀却架在了岳嫙的脖子上。
“呦,哪来的俊俏小娘子?”斗笠被挑掉,岳嫙的脸无疑暴露在了人前。
黑胡子的大汉笑着,伸手就要去碰岳嫙。那手还没等碰到就被一个石子弹到,剧烈疼痛感让他痛地魂都要没了。
那颗石子弹下去,大汉的手直接被石子给射穿了。猩红的血滴在地上,大汉痛呼出声捂着自己滴血的手。
就在大家戒备之际,那架在岳嫙脖子上的刀被弹断。而岳嫙感觉腰身一紧,眼前被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清。
等重复光明的时候,岳嫙迅速擒住了那要离开的人。
“衾家的暗卫?”看向蒙面的男人,岳嫙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的害怕感。她的眼中带着笑意,看向黑衣的暗卫嘴角都是带着弧度。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岳嫙,他看见岳嫙那含笑目光有些自我怀疑。阿嫙不会像上一次认出自己了吧?要不然,她怎么笑地这么开心?
“我和北浩他们失散了,你难不成要看着我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游荡?”见这人呆愣愣的一点都不精明,岳嫙微挑眉问道。
打量着眼前的人,明明没有见过可她却有一种熟悉感觉。
“我会暗中保护你。”声音沙哑得到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贝煦阳的声音有些怪诞。好在他现在扮演的身份就是暗卫,声音不好听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仅仅是暗中保护可不行,我长得这么好看你难道不能充当一次护花使者?”楚楚可怜的看向贝煦阳,岳嫙的眼中氤氲着泪水“好哥哥,帮帮忙。我不想死,爹爹还在等我呢。”
男人嘛,劣性根使然。只要学着罗素懿那样撒撒娇他们一定会服软,一提到罗素懿她就不免想起贝冉旭。
那对狗男女,这次回去可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好。”明知道岳嫙是在装可伶,奈何贝煦阳是一点抵不住。自家王妃跟他撒娇,受宠若惊的贝煦阳可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这种事自然是见好就收,不然惹毛了人可是自寻苦吃。
得到了贝煦阳的应诺,挺信任这衾家暗卫的岳嫙靠近了贝煦阳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一双眼眸看向贝煦阳,岳嫙眼中隐隐约约不甚清楚的倒映着黑衣的贝煦阳。
瞧着岳嫙眼中自己的身影,贝煦阳心中极为满足。他微垂首“瑾。”
“阿瑾可知道这黑城有没有能住的地方?总不能一直赶路吧?”抬头看了眼天色,岳嫙颇为忧愁的言道:“此刻时间已不早。若是继续前行,这夜路说不定会更难走。”
“地下黑市,鱼龙混杂我可以护住你。”这黑城贝煦阳以前倒也来过,这里可是有着不少好东西。时不时就来这里买几件有意思的东西,贝煦阳和黑市的主人也算有些交情。
贝煦阳那么阔气的手笔,每次来黑市买东西从来都不会讲价。在黑市的主人看来,贝煦阳那可是一个特别有钱的大爷!
“我跟着你走,左右谁也不认识。”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对方就给了自己一个准确答复,小瞧了暗卫的岳嫙对这暗卫倒是存起了警戒心。
这人看着不是很精明的样子,实际上怕是黑到了心里。这样的人都是极难对付,岳嫙一向不爱与这类人打交道的。
将自己的面巾取下,见岳嫙看着自己的脸仍是半分反应都没有。贝煦阳有一些庆幸也有些失落,庆幸岳嫙不记得自己他就能以暗卫的身份保护着她可失落的地方也在此处。
岳嫙不记得他,那么她那日说地话想来也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