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男。”

    “噗……”

    姜若黎骂杨殊卿心机，结果杨殊卿不仅不生气，反倒是笑了。

    “我骂你你还能笑出来。”

    “你这话，你爸也说过，你爸也说我心机，说我故意学烧饭讨清怡开心。”

    “靠！我爸知道你暗恋我妈？！”

    姜若黎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满脸震惊。

    “什么叫暗恋？我那是明恋好嘛！”

    杨殊卿呵了一下，张口把一个小笼包整个塞进嘴巴。

    “……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好啦，开玩笑的。只是暗恋，没有明恋。如果我当初胆子再大一点，勇敢一些，把暗恋变成明恋，说不定，我现在真是你爹了。”

    “杨殊卿，你便宜占够了就适可而止哈！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姜若黎也抓起了一个小笼包，一整个塞到了嘴巴里。

    刚才她还没胃口呢，这会儿听到父亲知道杨殊卿喜欢母亲这事儿后，她居然觉得胃口大好，甚至想继续八卦一下。

    “我问你一件事，你不准隐瞒。”

    姜若黎一口气连吃了三个小笼包，又一口气喝完一杯豆浆，随后坐了下来，端坐起身体。

    “什么啊？突然这么严肃。”

    “我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女这件事，我妈知道吗？”

    这件事儿，姜若黎一直挺想知道的。

    “……这事谁跟你说的？”

    杨殊卿也严肃了起来，姜若黎看杨殊卿的反应，便知道父亲他，果然是出轨过，褚明茹也确实是她的亲妹妹。

    “看来是真的了，我爸他……果然……出轨过。”

    姜若黎心里有那么些失望，是对父亲姜恒的失望。

    从小到大，在她心里，她都觉得父亲是个特别好特别善良温柔的人，会一心一意的包容母亲的任性和无理取闹。

    母亲呢，不像别的妈妈那样温柔，也不像别的妈妈那样贤惠做的一手好菜。

    母亲呢，调皮爱玩，还喜欢带她逃课，害的她经常被老师骂。

    而且，每一次出门。母亲都会跟她说：你要叫我姐姐，不准叫妈。

    除此外，母亲还爱打架，属于那种特别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以至于小区里有好多狗都被揍过。

    那时候，母亲带她出去，大师伯常常会说，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两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那个时候，还会有人说，也就姜恒能包容杜清怡的一切。

    她那会儿小，听多了这样的话，就也觉得，母亲这样的人得亏是遇到父亲了，要不然真没人要。

    可现在……知道父亲居然真的出过轨，她觉得，父亲根本就配不上母亲。

    “姑姑不知道。”

    杨殊卿端起豆浆，半晌也没喝。

    “可是你知道，是不是？”

    姜若黎有猜到母亲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母亲要是知道的话，依照母亲的脾气和性格，肯定会和父亲离婚的。

    “是。我知道，一开始我就知道。”

    杨殊卿眸子里有了一丝痛苦：“但是我没跟姑姑说，如果我说了，依照姑姑的脾气，姜恒的腿可能都会废掉。她啊，脾气大着呢。”

    杨殊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低头浅笑，但随后又是变作了痛苦。

    “其实我挣扎过，如果我说了，姑姑和你爸就会离婚。那样的话，我就有机会了。说实在的，我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没跟姑姑说，要是我早说了的话，依照我的魅力，我一定能当上你后爹。”

    最后这句，杨殊卿是想活跃气氛，但是姜若黎却是捏紧了拳头。

    “所以我妈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一直到死是吗？”

    “也不是。”

    杨殊卿似乎很紧张，他往兜里摸了摸，才想起来这是莫南御的衣服，兜里没有烟。

    “……出车祸那天，你爸……把出轨的事情告诉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