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脸色难看身体却不敢妄动,眼珠跟着梅千雀而移动说道:“我只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年轻与貌美少一样都是不行的。”
梅千雀瞬间好像吃了个驴头苍蝇一般,发怒也不是开心也不太对劲,陈凡明明是夸自己长得美丽却又讽刺自己年老,一张嘴张开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郭驹威挨了一巴掌心中不忿,在旁边煽风点火道:“这人实在不识好歹嘴贱的很,梅姨就算有所顾忌不愿伤他性命,但撕烂这小子一张贱嘴总是没问题的吧?”
“一根头发丝也不能少,否则我仍然会回家带人找上你们郭家!”东星邪脸色凝重抢先否决了郭驹威的话。
梅千雀闻言脸色挣扎,眼珠转了几圈嫣然笑道:“虽然东星邪这话狂妄无边了些,但确实有这个资格狂妄,我梅千雀与郭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是吗?”
东星邪神色不动,保持着冷傲之色昂首道:“梅姑娘心里能明白自然再好不过。”
郭驹威闻言却急道:“梅姨不可,这山里……”
“闭嘴!”梅千雀转头低叱一声道,随即又换上足以迷死人的笑容说道:“我可以让你们继续在这山里,不但不会伤害你们甚至还会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代价就是你们这几个人要时时刻刻都在姐姐的视线之内,这样可以吗?”
陈凡暗自皱眉,这样的话自己在这荒山里什么事情都别想做了,梅千雀好快的脑子,竟能想出如此漏洞来堵住东星邪而表面上不伤和气。
梅千雀知道陈凡心中不情愿,所以只是目光灼热的盯着东星邪沉默不语,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却显示着她心中无比的自信。
“也好,荒山神秘未知之事太多,一路上少不得要有劳梅姑娘了。”东星邪思忖一晌后终于无法拒绝点头答应了梅千雀,只因实在是无法再厚着脸皮去逼梅千雀让步了。
要知道自己虽然身后有着梅千雀忌惮异常的势力,但这不能证明可以无底线的逼迫梅千雀,若不是梅千雀这十多年来心思慢慢失去了野性此刻断然不会听人说这么久的。
郭驹威脸色难道到了极点,手中折扇几乎快要被自己捏断一般,恨声道:“梅姨不可啊,东星邪与陈凡都是枫城顶尖的高手,留在身边总是一大变数!”
“驹威来时父亲千万嘱咐这件事要一切以稳妥处理,断不可出现差错的!”郭驹威想起自己家中的父亲脸色竟又难看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丝惊惧之色。
梅千雀却脸色一沉道:“有你梅姨在这儿,莫非你还要担心他们能有什么作乱的机会吗?何况他们此刻俱都中了我的幻毒,若是动用武功的话只会加剧他们体内毒素的扩散而已。”
这话梅千雀表面上是对郭驹威说的,但说话时眼神却不停的在陈凡与东星邪身上流转,至于身后的薛子龙、黎山和樊季冬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梅千雀放在心上而自动忽略掉了。
东星邪闻言只能长叹一口气,黯然道:“只希望出了荒山之后梅姑娘能及时赐下解药来,莫要给我们几个人留下隐患。”
“那是自然,传闻东星邪文武两全不想今日碰到更是懂事儿的紧,让姐姐都忍不住心生怜爱呢。”梅千雀笑的花枝乱颤,眼底却尽是冷漠。
陈凡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偏过头去轻啐了一声道:“装模作样……”
梅千雀似乎是听到了,脸上笑容明显一滞却并没做出反应,反而转身走到薛子龙三人面前一挥衣袖笑道:“这三人竟如此脆弱,被我那幻毒稍一侵扰便昏了过去。”
嘴上说着话,衣袖飘飘中却散出一片粉尘钻入了薛子龙三人的窍穴之内。
不过十秒钟的时间,薛子龙三人悠悠醒转过来惊呼道:“什么人!”
东星邪看着薛子龙惊慌的样子直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走了过去低声道:“没事儿了,接下来你是要跟我们继续在这荒山寻觅宝藏还是带着两位先生回府?”
薛子龙闻言脸上现出羞愧之色,垂首道:“这样回去我父亲只怕要彻底心灰意冷了,我宁愿死在这山里也要将宝藏带回去!”
“薛家好歹也算枫城名门,怎么会把全部气运压在别人留下的宝藏之上呢?”陈凡此时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薛子龙抬头瞧了一眼陈凡,说道:“还不是被马家逼的,这两年他们崛起的倒是迅猛难挡,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原本相差不远的小家族。”
“比如秦家?”陈凡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薛子龙闻言一愣,看着陈凡疑惑道:“你也知道秦家的事儿?”
陈凡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默认了下来。
“秦家还算比较好的了,至少目下他们还能在马家铁蹄踩踏中苟延残喘,而我们薛家几乎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薛子龙颓然说道,眼中却恨意弥漫。
陈凡闻言只是缓缓抚着下巴自语道:“看来秦广顺并没有骗我……”
郭驹威此时却脸色阴沉走了过来喝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你们薛家到这般地步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抵不过那马世闻,快点站起来我们要进山了!”
薛子龙闻言只是暗自吞下所有的愤恨与屈辱咬着牙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说道:“郭家若非行了些下作手段只怕未必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吧?”
“胜王败寇,再多嘴小心本少爷一扇子便杀了你。”郭驹威厉声喝道。
梅千雀在身后巧笑嫣然道:“这位是薛家的公子哥啊,薛任傅那老家伙身体还好吗?”
“你……你认识我父亲?”薛子龙惊愕道。
梅千雀笑的更欢了,说道:“若不是你母亲情根深种感动了薛任傅,只怕现在你没有机会降生在这世上了,哈哈哈……”
一阵悦耳却不那么动听的笑声中,梅千雀迈着轻飘飘的步伐进入了荒山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