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雅凛牵过何牧的手,柔声道:“好啦,过两天不就可以……”
何牧的忧郁被一扫而光,谁叫他是一个极其容易满足的男人呢。
他正准备抱起董雅凛就是一个强吻,虽然那个她不行,但这个她却可以。
可上天总有报应,显然不会让何牧这样轻松的实施犯罪。
只听啪嗒一声,刚被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了。何牧正要发火,只见他的拳头紧握,目露凶光。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突然说道:“老爷子,怎么是你!”
进来的是董千山,他虽看见何牧牵着自己女儿的手,却开口说了另外一件事,“齐家也撤了资金,说是公司出了问题。”
董雅凛立马接道:“齐家纺织怎么会缺这一千多万,摆明是王家搞得鬼。”
“谁说不是,但现在……唉!”董千山倒在椅子上,止不住的叹着气。
何牧正要说话,但董雅凛却阻止了他,道:“老公,你先回家吧。”
世间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番羞辱,显然作为真男人的何牧勇敢的站了出来,他提起董千山,就问道:“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董千山此刻已被愁虑占据了大脑,所以他根本顾不了何牧这种无礼动作,于是他一五一十的向何牧说了出来。
听完,何牧只笑了三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钱嘛,交给你老公我,一亿对吧,两天之后,你就能看到钱。”
何牧的心情格外开朗,他是走了出去,而留下的董千山却一脸懵的盯着后何牧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还是久久不远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咳了一声,说道:“女儿啊,我知道我这个女婿有本事,但他吹牛这个坏习惯,是不是你也应该叫他改一改啊!”
董雅凛没有说话,她只是被何牧刚才的英姿所迷住了,这就是月老红线的魅力,更何况是死去活来。
秋后的太阳,伴着落叶清风,别有一番美丽。而何牧正走在其中,宛如一副油画,油画的名字,叫做丰收。
“财神财神,快点出来,交房租了喂!”
路人只见何牧在抽动着嘴角,俨然是得了精神病,于是众人无形之间,都和他拉长了一段距离。
何牧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他们,心里念道:“肉眼凡胎,不识天王老爷。”
而财神显然是识得,只见他舔着脸笑道:“亲爱的宿主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客气仿佛成了这些神仙们的官方语言,显然何牧是受用的。
何牧一边把玩着财神脑子脸边的小揪揪,一边不耐烦的说道:“我要钱。”
“财神就是钱。”财神给钱倒是很爽快,直接丢给了何牧一注今晚开奖的双色球一等奖号码。
何牧很开心,但片刻后他就不开心了,他问道:“怎么只有五十倍?”
财神顿时一惊,满脸无奈的回道:“小神只是一缕分魂,所以法力有限,五十倍以后,就不行了。”
何牧本想揍他一顿,但想着自己是个文明人,也就让他回去了。
“五个亿就五个亿嘛,也还行,对吧!”何牧自我安慰着,便来到了投注站。
投注站的守门是个中年人,油腻简直就是他的代名词,因为他坐在凳子上,而何牧根本没看见凳子,只有一堆肉,像是烙饼一样在地上摊着。
“你好呀!”老板热情的打着招呼,只是他没有站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么一个极其困难的动作。
何牧笑着打着哈哈,接着便将这串号码说了出去。
老板的手指却很厉害,飞快的机器上敲出了这串号码,说道:“一注试试手气?”
“五十注。”
“蹲号的老手啊!”
当老板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有些轻蔑,更有些讥讽,“这玩意儿能赚钱,老子不早成亿万富翁了?”
何牧笑而不语,显然他也看见了店老板眼神中的东西,但此刻他只想出去,因为这房间里面的空气,有些稀薄。
拿奖券就准备走人,但这时他摸摸口袋,猛然发现一件事情,没带钱包。
总不可能直接跑吧,所以就在他左右为难时,一个大救星出现了。
只见西装革履的陈文涛正巧从门口经过,笔挺的身子,帅气的发型,哪怕是他身上的随便一根寒毛,都在说明着一件事情,他是精英。而何牧却是背心外套,破烂球鞋九分裤,如果说他是屌丝,都是在夸奖。
“陈文涛!”他喊道。
而陈文涛四顾一望,不是何牧还能有谁,于是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由于太过急切,差点就在门槛上摔一跤。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在近何牧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用着极其掐媚的声音说道:“何哥……好!”
何牧虽然受用,但这毕竟是在外面,他还是奉行一切以低调为主,但这时却已经没有了必要,因为店老板已经惊呆了下巴,如果他有下巴的话。他在这条街上,风云几十年,还没看见这样的情景。
在何牧走后,店老板还是有些不能回神,他不禁感叹道:“这个世界太疯狂,富二代都流行扮乞丐。”
“何哥,何哥……”
陈文涛甜甜的笑着,如果他是一个女人,那无疑是好的,但千不该,万不该,他却是一个男人。
所以何牧只好打断他的奉承,说道:“你是想升职吧?”
陈文涛连忙点头,那频率已经快得和飞机发动机差不多。
但何牧却温柔的说了一个字,“滚!”
顿时,陈文涛的脸色就变成了猪肝,还是加了酱油的猪肝。
何牧在前只是狂妄的笑着,因为当初陈文涛就是这样笑的,他要报仇,就要更加狂。
陈文涛恨恨一眼,只好跟上。
“何哥,我们好歹是校友。”
“小陈啊,我虽然和佳茵成了男女朋友,但也不能搞裙带关系,对吧,不然公司里会传闲话的。”
何牧的话,句句肺腑,但在陈文涛看来,却是柄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