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弱啊!”何牧笑道,“你说是吧,李少爷。”
李白然还能说什么,此刻他只想回家,但显然何牧并不会让他走得很轻松。
“我,我是……”
何牧连忙摆摆手,道:“我知道你姓李,冬美房产的那个李!”
李白然也不知哪来的胆气,立马挺直了腰杆,“既然知道,还不让我走?”
何牧一指街口的阳光,道:“我也没拦你。”
李白然愣了一愣,先试探着走了一步,见何牧依旧站在原地,于是他的胆子又大了一分。
眼看曙光就在前面,谁知何牧的声音却响在了后面。
“最后几步,是要爬的。”
李白然冷哼一声,“你离我这么远,你以为你是世界冠军啊!”
何牧当然不是世界冠军,但他的速度却比之更快,只见他双腿微弯,一个箭步便冲到李白然的近前。
李白然还没等反应,就被何牧一脚踢倒。
“怎么不听话呢。东美就很牛吗,东美的继承人就可以不长耳朵吗。”
何牧倍感惋惜,随后看也没看倒在地上吃土的李白然,就搂着董雅凛和林佳茵便走了出去。
下午的阳光正暖,飘雪一夜也停了。
雪虽不多,但压在树梢上,却还是白茫茫的一团。
此刻何牧正在树下吃冰棍,而那两个女人却不见了。
突然树上的雪抖动两下,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何牧的身上。
“今天得罪谁了,这么倒霉!”何牧怒吼一声,没有人回答,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人影。小巷景深,这是何牧特意选中的观光地。
片刻后,就在何牧跳出雪团的那一刹那。只听嗡鸣一声,一把长刀,映着雪光,直刺向何牧的心口。
何牧连忙下腰躲避,吃了老君的丹,他的身体素质,已经不需要召唤神仙,就能应付大多数的危险。
来人也不是弱手,他见刀刺不成,没有收刀,反而直往下压刀,刀锋寒光流转,扑向一字马的何牧。
何牧紧皱眉头,倒不是刀伤了他,而是因为裤子太紧,扯住了圆球。
噔哒两声,刀叩在了地上。刀尖一转,又奔向了闪到一边的何牧。
“你丫有病,没完了是吧!”何牧眉目一凝,直挺挺的挥出一拳。拳风过后,呛的一声,刀立马就碎成了两截,一截深扎树干,一截埋在雪里。
没有了武器,来人二话不说,就准备逃遁。
但何牧也不是好惹的人,他在这人动的那一刹那,便动了。脚踏白雪,只在雪上留下一点痕迹,就来到了这人面前。
他抱着手,瞪着眼,面露微笑,宛如将要接亲的伴郎。
“站住!”
何牧的话,被这人当做了一个屁,因为他瞬间转身,就向了后逃。
何牧顿觉尴尬的看了看周围,不然要是被人看见了,那还不是要影响自己说一不二的名声。
这人头戴裹巾,将自己的脸联合着身子,都围了个严严实实。何牧第一眼看见,还以为是个粽子成了精。但这人却是号称西北第二杀手的灭魂。
“我叫你站住!”
何牧在后面追,粽子在前面跑。
何牧不是追不上,是因为单纯的无聊,犹如猫戏老鼠,玩饿了才会吃。
咔嚓一声,灭魂被何牧踢断了右腿。
“你不是很会跑吗,在接着跑啊!”
何牧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没管脚下的人,反而给董雅凛打了一个电话,“你们先回去吧,我这里有点事!”
那边有细微的流水声,响在何牧的耳边,何牧顿觉男女的分别,就在于厕所前面的排队。
挂了电话,何牧这才蹲下身来,轻声道:“是谁要杀我?”
灭魂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冷哼道:“杀手界有杀手的规矩。”
“不说?”
“不说!”
何牧看见他这副要杀便杀的样子,也没了办法。片刻后,他却奸诈的笑了笑。
灭魂看见这笑,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哪怕他杀人无数,但在面对何牧时,却显得是那么的“小家碧玉”。
“催命判官,出来交房租!”何牧轻念着,虽然判官没住在天上,但他却是有仙录的神仙。
判官穿黑袍,虽然没有阎王那样威风,但判官的权利却比之阎王也差不了多少,光是一个掌控生死簿就羡煞了多少神魔。
“老爷有事?”判官不卑不亢。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那我有事是不是就可以把你给踢出去?”何牧反问道。
判官连忙低奉道:“老爷讲,老爷讲!”
何牧轻笑一声,道:“把生死簿拿出来,给我看看。”
判官大惊失色,“我一缕分魂,怎么能有生死簿。”
“那关系来往,身世契约是不是可以知道呢?”何牧本就没想拥有生死簿,他只是有些调皮。
“这倒是可以!”判官轻吐一口气,他倒是真怕没满足何牧,被踢出去,来个魂消的下场。
灭魂只见何牧自言自语,但侧耳去听,又没任何声音。他喃喃道:“想我灭魂,纵横半生,没想到落在了一个神经病的手里。”
“悲哀的是,你还被神经病抓了,你说是不是,王狗剩。”何牧笑道。
灭魂顿时一惊,道:“王狗剩是谁,我不知道。”
“我问王狗剩是谁了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没想到啊,西北稳固十年的第一杀手,却是这么一个名字。灭魂与王狗剩,我倒觉得狗剩这个名字比灭魂好,因为我叫牧,放啥不是放啊,别人牧羊牧牛,我牧狗,也是挺好的嘛。”
何牧虽是轻笑,但放在灭魂眼里,却是那样的痛苦,这种眼神经常在他的眼中出现,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的面前肯定有一个人,一个死人。
“角色互换的感受听痛苦的吧。”何牧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顺便还从路边捡来一根树枝。
“杀手,第一杀手。很牛?很强吗?”
何牧蹲了下来,一个耳光拍在灭魂的左脸上。
“你!”灭魂怒气攻心,就要半坐起来。
但一只手,洁白纤细的手,却按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