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的状态极其不稳定,林昊辰和秦义都十分焦急。
三人避开可能会遇到其他队伍的大道,快速地朝着黑灵山脉边缘而去。
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天色逐渐昏暗,三人终于来到了黑灵山脉的东部。这里是黑灵山脉探险的落脚点。因为常年往来的商人还有探险者驻足。所以,这里形成了一个繁华的镇子。
秦义直接带着林昊辰来到了镇上最好的花满楼酒店。
“三间上房,其中一间给我立刻准备一个澡盆,打满热水。另外,再上一桌好酒好菜。”秦义眼睛也不眨,直接拿出大把元石砸在了桌上,出手阔绰。
“三位贵客,这边请。”老板的眼睛顿时一亮,认出秦义,连忙准备亲自引路。
就在三人准备上楼的时候,忽然,门口冲进来几个光鲜亮丽的青年男女。每个人都衣着华贵,就连配着的长剑也镶嵌着各色的翡翠宝石。不过,几人的眼神异常高傲,进到这大厅之后,望到模样有些狼狈的林昊辰三人,二话不说,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板,你们花满楼这种上等酒楼,还接待叫花子啊?”为首的公子哥站了出来,他身后的几名男女全都哈哈大笑,望向林昊辰三人的目光充满鄙夷。
“就你们这些破破烂烂的装扮,还有一个看起来病怏怏不知死活的人。还配和我们四大公子住同一层酒楼?”公子哥身后,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出来,啐了口口水。
大厅里的一些食客,立刻认出了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几人。
“他们好像是摘星院的风花雪月四公子,那几个女的,全都是他们的女伴吧?”
“没错,就是外表英俊,实力不凡,而且身后都有深厚背景的四公子。”
“这四公子在整个羽城也没人敢随便得罪啊,这三人怕是倒霉了。”
……
众人议论纷纷,虽然替林昊辰三人感到有些不平,但根本就没人敢站出来。
林昊辰,也听到了客人们的议论,心中已经知晓。
此时的杨岳身体不适,还处在高烧之中,出来的时候,他曾偷偷找过小月。小月看出,杨岳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被无香毒侵蚀。短时间内并无大碍,但必须要通过药草浸泡来及时处理掉。所以,林昊辰才决定先在这镇子里停留。
“把上房让出来吧,随便安排三个房间,就可以。”林昊辰冲着秦义做了个眼神。
“好,老板,随便换三个房间,其他东西照旧,快点。”
秦义咬牙切齿,但只能忍住,催促起老板。他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得罪任何人。万一耽误了杨岳的病情,他可承担不起。不过,这一群人,他全都记下了。
“是是是,三位跟我来。”本来被夹在中间的老板真心烦意乱,不知如何解决。但林昊辰给出了一个台阶,他立刻欣然点头,准备带路,却不想,又被那位公子哥给拦了下来。
“等等,谁说我不让你们住上房了?我慕白风是这样的?”
“慕少爷,您的意思是,他们可以上去?”老板笑呵呵地走过来,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出去。”慕白风直接耸了耸肩膀,装作为难道,“我们四公子这次来黑灵山脉采集点灵药,能入住你们花满楼是你们的福气。”
“是是是。”老板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话。
“所以,你让我和这群叫花子住一起?那味道我们可受不了。”慕白风立刻掏出几个元石,在手中晃了晃,“这些元石当做我给你们的补偿,拿着,滚出去吧。”
说着,慕白风就要把手中元石递出去,但是瞬间,他假意手一松,元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故作惊疑,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下。”
“没错,捡起来赶紧滚,别再让我们看见你。”慕白风身旁的女子更是颐指气使,呵斥道。
林昊辰和秦义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的怒火熊熊而起。但看着杨岳虚弱痛楚的模样,两人还是忍气吞声。
林昊辰冷声道:“秦义,我们走。”
秦义点头,准备跟林昊辰出去,再换上一家酒店,但却被另外几人给拦了下来。
“没听到么,让你捡起来。这是慕大少爷给你们的赏赐。”
“不需要。”林昊辰直接横着走了出去。
那几人还想发力拦下林昊辰,却忽然感觉这少年的肩膀像是钢铁一般,而且还具备着与生俱来的的蛮力,几人一个踉跄,再一定神,就看到林昊辰三人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这小子,居然敢撞我们?看我不弄死他。”其中一个被撞的差点摔倒在地的男人暴喝起来。
“万花,没必要这么激动,和几个乞丐计较什么?”慕白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冲着万花眨了眨眼,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也是,我们还是先休息休息,然后寻找草药。”万花也冷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很是兴奋。看来,今晚又是一个月高风黑夜,适合杀人。
一行人立刻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嚣张模样,搂着各自新招来的女伴,让老板把他们带到了上等客房。四个门很快关上,一阵阵让人脸红耳赤的浪叫声顷刻间传来。
这风花雪月四公子,无非就是借着黑灵山脉磨炼或是寻找药草的名头,在师门里招揽那些心花怒放的漂亮女师妹,带出来游山玩水,共赴云巫山云雨。
这群人在房间里满园春色,而林昊辰一行人则已经到了另一个酒楼。这酒楼虽然没有花满楼那么奢华上档次,但距离东脉主要地带还有花满楼都较远,显得比较清静一些。
“委屈你了林兄。”秦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你好好休息,杨岳交给我来就可以,这段时间,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林昊辰冲着秦义嘱咐道,他可不希望杨岳女儿身的身份被暴露出来。
“好。”秦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