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转过头去,只见到进来的是两个警察。刘启意识到,这次是中了计了,对方一早就算准刘启的应对,所以早早就做好准备,毒品肯定已经转移或者消失,而正在这时来了警察,打也没办法打。对面有人谋划啊,而且算的很准。
“放下!你在干什么!”一个国字脸的男警察吼道。
刘启只能将人放下,然后举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警察:“他是毒贩子。”
花衬衫此时却像是来了精神,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吼道:“他血口喷人,我只是来这里玩玩儿,他不由分说就把我拉进厕所里打了一顿,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事!他还一直问我花生在哪!”
刘启怒:“好啊,好狠的计策啊!你给我小心点!”
警察大怒,自己就站在这,这个家伙竟然还敢胡乱说话,心里不由有气,拿着手铐往刘启手上铐去。刘启大声说:“他是毒贩子,你怎么不听我的!”
“老实点你,你说他是就是?那还要我们警察干嘛?”
“我靠,你眼瞎吗?就是他连续在好几个场子里卖药,刚才还送走一个人,都他妈瞎了吗?”
胡振一直都在一旁看着,刘启暴跳如雷的模样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平时见到他,这个家伙或者是冷静,或者是嬉皮笑脸,但是如今日这样愤怒的倒是异常少见。总是让人心中不安。要说这件事愤怒吗?他也有,但还没到这种程度,即便是真的无法抓住这个家伙,那也能够让人接受,大不了再关几家场子,甚至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越秀这片地方不要了。
因此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包括警察过来铐住刘启的时候,他也没动。
但是刘启却似乎已经丧失理智,抬脚咣地一下把那个警察踹倒,大声嘶吼:“我他妈说的你没听到?这个家伙是毒贩,毒贩!”
那个警察很狼狈,扶起来的时候肚子上有一个大大的鞋印,背上湿了一大片,刚站起来,直接一个擒拿手,卡住刘启的脖子,往后一推,脚下一绊,刘启手被铐着站不稳,倒在地上,那警察半跪在他胸口:“你敢袭警!他是不是毒贩我们会调查,用不着你来操心!”
刘启在地上狠命挣扎,大骂不止,词语污秽不堪。那警察一直都比较克制,但刘启如此不配合让他也上了火,直接掏出来电击枪,电得刘启浑身直哆嗦,这才停了下来。
花衬衫高兴得哈哈大笑,指着地上的刘启说:“你个王八蛋!敢诬蔑我!你去死吧!”说完一脚朝刘启的脑袋上踹下去。
胡振一看这下再不动,刘启可能真得弄出来点什么伤来,于是急忙一抬脚,踢中那个家伙的脚踝,巨大的力量带着花衬衫转了两圈。
男警察大怒,心中一阵后怕,这要真是被这个家伙踹出来个三长两短,到时候还是自己的责任。急忙从刘启身上站起来,一把拉住花衬衫:“小李,先送他去医院。再敢胡闹连你一起抓起来!”
另外一个警察连忙抓住花衬衫,拉着往外拉去。
刘启也爬起来,对着那个花衬衫破口大骂,两人一起骂,各种污言秽语在空气中交火,几乎都迸出火花来。男警察十分恼火,劝也劝不了,打又不能打。幸亏那个花衬衫被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声音渐渐远去,想来已经送上救护车。
“草,可算是走了,老子这辈子都没骂过这么多人。”刘启满不在乎,“哥们你不地道,干嘛用电击枪,现在还浑身酸麻。”
警察愣了一愣,估计是没料到刘启会这么光棍,停了一会儿才说:“废什么话,跟我去警察局。”
胡振现在已经能确定刘启是在示弱,他是在设局,至于这个局对面钻不钻,现在谁也不知道。但自己也该配合演个戏,不能让刘启独自演。
刘启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胡振,胡振示意自己明白。看着刘启被警察带走。
不一会儿马飞就赶了过来,人还没站稳就直接朝胡振打了一拳。胡振躲过去,并没有反击。
“你干什么?”
“我草,你小子在干什么?启哥被抓了进去,这下怎么办?!”马飞吼道,额头上的青筋晃了几下,他也没继续追打,明知道打不过,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这一拳只是为了表明态度。
胡振冷着一张扑克脸,道:“等着,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说完他就离开酒吧,往外走去,完全不理会马飞在后面的喊叫。出了酒吧,他叫了车去往医院,这个时候只村盯好了这个人,那就肯定能获得点什么。
这种方法其实很笨,但没办法,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线索,唯一的诱饵已经放下去,等鱼吃钩就是唯一的选择。
胡振一直在这里等了大约四个多小时,实在是有点困得撑不住,打了一会儿盹儿,陡然间身子一个激灵,瞬间醒过来,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整个医院里没睡的人不多,胡振躺在加床上看着不远处花衬衫的病房,见到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不想打草惊蛇,静静地等着那人出来。
其实这个饵胡振并不怎么看好。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手下的场子出了三次事。蓝月亮跟明月酒吧现在还在停业整顿之中,短期开不了业,等到再次开业可也就元气大伤,再想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也不大现实。眼下他们这一伙人,一共手里也没几个场子,断了三个场子的收入,那财务上可真是捉襟见肘。
但对方做的很隐蔽,今天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在,花衬衫还是把事给办成,他们连一点破绽都没找到,把事情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人,想必早已将现在发生的事情给谋划好,设下这个饵,恐怕也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关键的问题是该如何破局。
胡振心中略微有点不安,刚才来的那个人,肯定是花衬衫上面的人派来的,不过对方既然敢出现,那肯定就有一定的防备,只是这个防备到底是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那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