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神色古怪地看着刘启。
“启哥,你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好了,我回去打听一下,要不就选在这里吧。”刘启说。
这件事也就么儿戏似的定了下来,刘启回去找张诗云商量,不用再提。
如此过了三天,别墅里一片平静,这一天杨易忽然找到刘启,当时刘启正在屋子里做安保公司的相关规定,杨易说:“我弟弟死了。”
刘启扔下手中的笔,望着这个女子,虽然他跟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却能从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到坚定和忧伤,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可是对这个女孩子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一点。
“怎么回事?”刘启问她的时候,她的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是因为你,”杨易啜泣着说,“因为你,杨家把我弟弟给杀了。”
刘启心里莫名疼了一下,站起来抱住杨易,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她,感受姑娘在他的身体里颤抖。又安慰了几句,他才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帮我报仇。报了仇我就走,不再杀你。”杨易昂着头,天真地看着刘启。
刘启只感觉好笑,明知道拿这个威胁他,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可是一想这又是她手里的唯一底牌,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好,就算你不说,我也正要找杨家报仇。只不过这几天有些事耽误了,明天我就去。”刘启帮她擦干泪,捧着她的脸,看了好半天。
次日,刘启叫来那四个人,几个人收拾完毕,便出发去杨家。杨家在云州市,距离西渡有大约三百多公里,刘启他们的车子一上高速,便传到了杨风眠的耳朵里。
杨风眠刚刚从长生门的驻地回来,脸色阴沉的可怕,坐在杨家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他问:“他们还有多久进入云州市?”
“以他们的速度,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底下有一个老者回答。
“出动禁卫,拦住他们。”杨风眠说。
“现在?”
“是现在,迅速组织一百五十人,从武卫口进去,把他们先拖在高速上,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他们进来。”
刘启这一次来,一共带了两辆车,第一辆上是刘启,思思以及杨易,刘启开车,杨易在副驾,思思在后。后面一辆车是黄洛小仇和汤虎。一路上杨易十分紧张,她以为刘启会有什么计划,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直接闯过来,杨家的势力很大,她很担心。
一想到弟弟惨死,她就觉得很难过。她用尽力气,只不过是为了让弟弟活下来。可为什么活下来都这么难?他们的父母死在她十八岁那年,那时他们还没能进入杨家,父母冰冷的尸体躺在马路上,临死前母亲曾拉着她的手说,“你要照顾好弟弟。今后,只有你们两个。”
为了让弟弟活下来,十八岁的杨易毅然离开学校,给人刷过盘子洗过碗,去过酒店当服务员,甚至还当过陪酒小姐,有一次遇到一个变态客人,差点当场把她强奸,然后她又进了工厂,为了升职,她没有一天是在十二点之前睡的,手机一直到她二十岁的时候才买了第一个。
杨家为了扩大家族成员,将他们招了进去。她永远都忘不了,为了获得在杨家企业工作的机会,她是怎么爬上那个小管家的床,又怎么给他服务。进入杨家第二年,便被一个稍微近点的杨家子弟强奸,为了弟弟前途,她选择忍气吞声,同时发疯一样提升自己的能力。
第三年,杨家将她提到了一个公司的董事长的位置上。她与一个年纪都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上床,只是为了确保这个位置是她的。但是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老头骗了她。她没有难过,也没有掉泪,反而是松了一口气。那个老头更变态,总是折磨她,牵着她在屋子里遛弯儿,让她不穿内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这一路走来她受了多少苦,可是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想什么呢?”刘启问。
杨易回过神儿,看着前方云州市的牌子,说:“没什么,想起以前。”
“哦,”刘启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擦擦泪。”
杨易这才惊觉自己脸上一片冰凉,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头转向窗外。
“进了云州了。”刘启说。
“啊?”杨易忽然惊讶,看着前方目不转睛,那个地方出现了几辆车,都是黑色的防暴车。这种车她倒是真的见过,禁卫的车。这些人其实就是私人武装,只不过人数一向很少,只有不到两百人,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他们不允许持枪,所以基本上闹不了什么大事,可是他们的战斗力也很强,都是优秀的退伍士兵组成。
“车有问题么?”
“是,这是禁卫。”
刘启眯着眼,不用详细询问,他也能理解这些禁卫是干嘛用的,嘴里淡淡地说着:“这些弱鸡,花样还不少。”
前方的车子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一辆车突然速度大降,几乎与刘启的车子相撞。刘启一打方向盘,车子往左边一趔,躲了过去。两辆车擦肩而过,但是刘启显然并不准备放过这辆车子,狠狠地往右打了一下方向盘,从侧面撞向了那个车子,由于那车子正在刹车降速,差点没被刘启撞翻过去。
前方的车子一字排开,同时有两辆车落后,将刘启的车夹在中间。三辆车子紧密并行。刘启嘿嘿一声冷笑,突然加速,几乎以飞的速度窜了出去。两辆车也同时加速,同时前方的一辆突然停下。
刘启躲避不及,急忙刹车。那车子带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音,停了下来,但同时与前方的车撞在了一起。
黑色车上的人全都下来。
一共一百五十个人,整齐地站在高速上。
刘启用脚踹开车门,招呼小仇他们的车停下来,六个人站到对面。一方是六个人,一方是一百五十个人。在太阳下对峙。
“你们还真是有种,竟然敢到云州市来。”对面一个戴墨镜穿着干练作战服的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