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狂欢,最后还是带有理智的刘启和不能喝酒的思思保持清醒,连张诗云都醉了。
次日一大早,远东海运发布一条公告,对整个南方的航运业务都是巨大震动。公告是一次股权变更的公告,胜峰贸易的杨恨年以个人身份收购远东5%的股权,成为其最大的个人股东。
举世皆惊。
在西渡,只要是在商场上稍微有点人脉关系的人都知道,秦天以及联合商会刚刚为夏如海站过台,而联合商会目前正在与胜峰缠抖,眼看再封锁几天胜峰贸易便抗不住,谁知道这个关键时刻远东会突然同意杨恨年入股。
杨恨年现在所代表的不是杨家,而是胜峰贸易以及背后的旗远集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诸人四处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经常在商场里摸爬滚打,敏锐的感觉告诉他们,西渡可能要发生大事。
道上传言,是因为秦天对夏如海的女儿不利,所以夏如海反抗。但是道上又有传言,说是刘启把夏如海的女儿糟蹋,夏如海没有办法,所以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弥补。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但是每个又都确定不了。
真相也只有少数身处其中的几个人才知道。秦天就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刘启回国之后,派人给他送了个礼物,一张照片,秦天那天本来在寻欢作乐,但是一看到那照片立刻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秦管家惨死的照片。秦天终于看清那张照片之后,手都在颤抖,又是愤怒又是无力。他心中的愤怒此时像是洪水一样升起来,他跟秦管家关系非同一般——其实秦管家才是他的真正父亲,看着自己的父亲惨死,他牙都要咬碎。
“发布英雄令!”秦天立刻下了命令。
所谓的英雄令,是联合商会的一种命令,除非遇到极大的事儿,否则联合商会是极难动用英雄令。只要动了英雄令,那就意味着要动用秦家的所有能量去将刘启毁灭掉。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凡是完成任务的,秦家必将给予重奖——整个家族财产的50%。这就是这个命令的可怕之处,虽然弄死了别人,但自己也损失巨大,没有哪个家族损失了50%的财产之后,还能不当回事。
秦天的命令被阻止,阻止的命令来自秦家的家主,也就是秦天名义上的父亲秦云豪。
“太胡闹了!”秦云豪对这件事给了这么个评价。来自卡达部落的情报已经传了回来,刘启不但把秦管家给灭了,顺道还灭了卡达部落的首领与儿子,目前他们所占据的钻石矿,已经被收回,目前所有人是刘启。
秦云豪思考的要更远一点,钻石的利润太过惊人,以前他们独吞钻石利润,采矿、加工、生产、销售整个链条上都有他们插手,利润足以支撑秦家好多年都不倒,突然失去,谁也不好受。
“给我约下刘启,我要跟他见见面。”秦云豪说。
刘启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刚睡醒,出了卧室门见到思思,思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思思道:“老大,你要不要去?”
“去,干嘛不去。秦家邀请啊,啧啧,多大的面子,放出风去,就说秦家认怂了,要跟我和谈。给夏如海壮壮声势。”刘启拿着请柬,笑得很奸诈。
思思眼珠一转,嘿嘿奸笑两声道:“老大你太坏了。这样一来只要安排几个人注意到你们见面,那秦家说都说不清。”
“这都是小手段,没有绝对实力,用了也没用。”刘启顺带把请柬装进兜里,看看其他几个卧室,道:“其他人都还没醒来呢?”
“没有,他们都睡得太晚。”
两人边走边说,路过庄信之的房间时,他又问道:“庄信之还控制着吧?”
“嗯,是的老大,什么时候干掉她?”思思坐沙发上,一边问道。
“谁说要干掉她了,还指望着她能把长生门搞定呢,不能干掉她,先控制着,说不定以后有什么用。”
思思撇撇嘴,道:“你就是看人家漂亮。不舍得动手。”
“哈哈,哪有,谁也没有思思漂亮,来来来,吃个香蕉。”
按照约定时间,刘启三点出发,花了二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点,是在江鹤楼酒店里,刘启问清了服务员,直接被带到三楼一个包间。打开门,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嘴唇上留着小胡子,年纪约有五十来岁,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品茶。
见到刘启进来,男人笑了笑,道:“刘公子好手段,请坐。”
“呵呵,秦云豪?秦家掌门人,约见我这小喽啰干嘛?让人受宠若惊。”
刘启虽然说是这么说,可行动上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径直坐下。秦云豪吩咐服务生可以上菜,一边笑着对刘启说:“今天请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刘公子认识认识,大家斗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没见过。”
“秦老大心可真大。秦管家想必在天上很欣慰。”
秦云豪脸色变了变,才淡淡道:“过去的恩怨,何必谈这个?”
“呵呵,秦老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没必要装模作样,你我都心知肚明,就我做下的那些事,不把我碎尸万段,也得让我受点苦,您这么反常,您说我能信么?”刘启直接撕破,他对认识秦家其实没什么兴趣。
秦云豪微微一笑,说:“那你不妨猜猜看。”
“钻石。”刘启也淡淡一笑,说:“我说的对吧?”
秦云豪倒是没那么意外,以刘启的聪明,肯定早就猜到,他还是来了,这其中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既然你都说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没错,钻石这个生意没那么好做,圈子固定也只有那么几个人,你要是想伸手进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刘启淡淡笑着把他的话重复一遍。
秦云豪眯着眼看着刘启,半晌忽然呵呵笑起来:“小兄弟果然是个狠人,不过你这个想法可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