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大巴掌猛然拍在小胖秦志的脑门上。
“我靠，胖子，你还想拜唐端为师，那岂不是要与齐老同窗，你这是想乱辈分不成！”
拍在小胖脑门的，显然是秦志好友。
声音拍的清脆，却更多的拍在接着的，自己的手上。
他们这些好友，一向都用击打自己的手掌弄出好像抽了对方的样子开玩笑。
“哦哦，是我没有想清楚，哎，你看我。真是的，齐爷爷，对不住。”
耿直的小胖立刻对齐明海躬身道歉。
而此刻讲台上的齐明海正在发愣，突然似乎想起来什么。
唐端的话，好像变多了。
没错，绝对不会错，小胖还以为齐明海不原谅自己，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害怕的打量。出于对爷爷的害怕，对齐明海内心也有些怕。
“小胖，刚刚师傅那一句话什么意思，怎么你就道歉了？”
“啊？”
“啊什么啊！快说！”
齐明海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这个师弟有些不耐烦。
师傅刚刚的表现看来，小胖未来成为唐端的徒弟绝对不难，而以师傅现在的年纪，未来必定不可估量。
小胖拜师，齐明海内心是完全不抗拒的。
“师傅问《汤头歌》《素问》《伤寒论》，看似有高有低，实则与病面前，并无高低之分，只有治不治的好。这好比中西医，学科不过书本，没有那种高升。
神农尝百草，记录无数，若这个世界，出现新的草，这新时代没有各种仪器，他若愿以身试药，同样与神农同样伟大。”
哗然，同学们一时间震惊，想要反驳。
中西医孰强孰弱，两个学科校内外较劲，职场竞争，世界舞台暗流汹涌。
就在小胖这三言两语间，居然完全无法驳斥。
“师傅真神人啊。”
齐明海感悟，突然回想起好友黄英胜。
那次唐端给黄英胜看病似乎有鬼魅之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
作为医者，无神论已经根深蒂固。
可唐端做的事情，齐明海实在解释不了。
齐明海想着黄英胜，黄英胜同时想着齐明海。
此刻，他正坐在唐氏集团大厦顶层，刚刚用手掏了掏自己的应急镇静吸入器。
没带。
黄英胜满脸苦涩。
要是齐明海在这就好了，可以给自己扎两针，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接下来的谈判，看来要快点。
“黄总，久等。”
唐世饶满脸微笑走进会议室，一进门对着黄英胜打了个招呼。
黄英胜的视线完全没有停留在对方身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唐世饶身后，一位四十多，保养良好，风韵犹存的女子身上。
“幸会。”
多年的商场生涯，让黄英胜下意识保持良好的商业礼仪回答。
“来，请坐。”
唐世饶对黄英胜的表现非常满意。
落座后，直接给了身后女子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将收购企划书送到黄英胜一方。
女子将企划书推向黄英胜身旁的年轻秘书面前，示意对方看看。
与此同时，唐世饶开始对收购计划作出详细说明，包括，对黄氏集团的产品觉得落后跟不上时代，小商品没有多少利润，现在都是网络时代。
大家买个刮胡刀，都可以直接网上拼多，折价优惠，同时还包邮。
啪!
话才刚起了个头，黄英胜一把按在身旁秘书手中，还未揭开的企划书。
“唐总打算用多少钱收购我父女手中40%的股份？”
黄英胜锐利的目光从对面一直微微低头的女子身上转移，看向唐世饶。
“收购？黄总误会了？我是就下半年公司的运行方向，重新做了个规划。当然，如果黄总有意出售股份，我也完全接受。企划书上也有安排……”
正洋洋得意的唐世饶说着话，突然从黄英胜的眼中感到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感到一丝不耐烦，微微挪动下身体，转换了下坐姿。
“八千万。”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装腔作势，让黄英胜看低，唐世饶第一次被这么个小地方的公司老板鄙视，心中微怒。
公司都丢了，还敢嘚瑟！
“八千万！？”
黄英胜脸上的笑意更甚，心中的怒火差点让他怒发冲冠。
“八千万！你们公司怎么不去抢！依照现在的股价，黄总的股份市值十亿！”
秘书是黄英胜的心腹，听到唐世饶的话，下意识惊呼。
“这是股权转让，又不是在股票上散卖，当然，你们要是愿意，也能像卖那些指甲刀一样，慢慢卖，看能不能卖个，十亿？也不是多大的目标。”
唐世饶被秘书抢白，优越感顿起，心情瞬间逾越。
此刻，他决定着黄氏集团的生死。
他就是现在立刻停止黄氏集团全国商铺的销售，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更别说那证券上股票的价格。
掀开企划书
拿出印泥，掏出常年签字的钢笔。
哗哗哗
黄英胜瞬间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女儿很乖，都不需要花我的钱，现在还跟人合伙开了公司，相信不会走我的老路被人坑。八千万，我养老花不了那么多，阿双，待会帮我捐到慈善基金会。
唐总，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黄氏公司的员工都有家有口，现在运转够一口饭吃，即便你要转其他方向，这些员工，也希望你能够妥善安排。谢谢。”
黄英胜在众目睽睽，目瞪口呆之下起身。
甚至在秘书阿双起身的时候让她坐下，告诉她，现在老板是唐世饶，刚刚的语气不对，要给老板道歉。
随即独自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女子，听到那句阿双，下意识还以为是在叫自己。
结果却不曾想，是在叫那位年轻的秘书。
刚刚进门前，她还以为……
此时唐世饶让女子留下，显然二人并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她的心惊涛骇浪，那殷红的手印像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的心中。
女儿。
自己的女儿。
她多么想起身去追，可此刻，她什么也做不到。
从当年那个选择做出后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选择。
“女儿怎么能不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