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小的时候就进入到的凤凰会，接受杀手训练。但不是在那不勒斯，而是在希腊。我出生在华夏，但从很小的时候便跟随者父母，一起偷渡到了希腊。我的父母死在了大海之上的偷渡船，我则被南越的蛇头，卖给了凤凰会。”

    齐小雅低着头，诉说起来了一段尘封在自己记忆深处的过往。

    原来她从记事的时候就跟随着父母漂泊，父母死后被蛇头以五千欧元卖给了凤凰会。于是从小就开始，接受着凤凰会的训练。

    “和我一样的女孩子一共有四个，我们有着各自不同的代号。分别是黑珍珠，尼基塔，红头发和我——莺尾花。”齐小雅说道。

    “很好听的名字。”陆凡眯起眼睛说道。

    当然齐小雅所说的这些，陆凡并不知道当年的凤凰会里面，居然还有四个女杀手。

    “黑珍珠来自牙买加，尼基塔来自巴尔干半岛，红头发来自高加索地区。”齐小雅又随后说道：“当然，齐小雅也只是一个代号，一个称呼。我没有真正的名字，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莺尾花。”

    “凤凰会覆灭之后，你们为谁工作？”陆凡问道。

    齐小雅神色变得有些暗淡：“凤凰会的高层覆灭之后，我们一度活跃在暗网之中。彼此互相没有过联系。一直到两年前，有人联系到了我。并开出高昂的价格，让我负责刺杀林依瑶。”

    “这个人是谁？”陆凡直起腰，他很好奇，这个想要杀死林依瑶的人究竟是谁。

    “虚拟货币交易，联系方式也只摩斯密码。对方支付了一百个虚拟币作为定金。只有林依瑶被杀之后，我才可能获得剩余的两百虚拟币。”齐小雅说道：“另外，之前投资论坛上的杀手，以及前几天的杀手，也都是凤凰会早年的成员。只不过，他们并非高层人员。”

    陆凡继续问道：“凤凰会训练你们的目的呢？”

    “当然是利用自己的脸蛋儿来获取目标的信任，然后将其杀死！”齐小雅有恃无恐的说道。

    “不过很显然，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任务失败了。”齐小雅说完眼神当中闪过一丝黯然。

    作为国际雇佣兵，陆凡常年混迹在黑暗的地下世界，甚至杀手这个职业，一旦失手结局只有一个，要么被目标杀死，要么被雇主杀死。

    “陆凡，我知道你！”齐小雅抬起头，目光之中充满炙热的愤恨。

    随后她继续说道：“凤凰会覆灭之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随后几年你，或者说，你和你的雇佣兵小队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齐小雅面无表情，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平淡无奇的过往一样，例数起来了陆凡这些年的事情：“凤凰会覆灭后的第二年，你帮助华尔街的某位金融大鳄，在迪拜击杀了另外一个财团的首脑。那是在迪拜塔的下面，你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目标。随后的两年，索马里的武装匪首，都柏林的人体器官犯罪组织头领，甚至包括活跃在伊斯坦布尔的军火贩子，全部都死在你的手中。”

    陆凡并觉得这是什么傲人战绩，终归是见不得人的杀戮。所以当齐小雅诉说着一切的时候，陆凡只是耐心的听着，对于这些过往他显得无比平静。

    “随后你消失了一年，这整整一年，整个黑暗世界都在寻找你的下落。当然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些恨你的人恨不得活生生扒掉你的皮，但是那些爱戴你的朋友，却又无论死活都不愿意说出你的下落。”

    齐小雅嗤笑了一声：“所以，在半个月前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对你很好奇。陆凡，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陆凡摸了摸鼻子：“这你没必要知道。你既然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情，那一年前我在柏林折戟的事情，你也知道咯？”

    齐小雅点了点头：“当然知道，有人在柏林给你设伏，在你执行完任务之后想要灭口。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居然能在德国特种部队的包围下，硬生生的从柏林杀出重围。当然这是有代价的，你的兄弟永远的留在了柏林，成为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哈哈哈。”

    面对齐小雅的笑声，陆凡扬起手来，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大巴掌直接挥在了齐小雅的脸上。而后伸出手来，指着齐小雅红彤彤的脸蛋儿说道：“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立刻死亡，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所以我兄弟的名字，你最好尊重一些。”

    司徒眼看着陆凡如此，不由的嘴角上扬。

    雇佣兵小队的所有人都知道老大陆凡的脾气，虽然陆凡不一定是雇佣兵小队里面年纪最大的，但他说的话往往字字千金。换句话说，陆凡从来不会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威胁别人。陆凡始终觉得，狠话说太多，没人会被吓到，所以往往有仇当场就报了。

    今天算是对齐小雅网开一面了，因为换做别人，此时此刻或许因为谈及虎子的时候，流露出半点的不尊重就已经被陆凡杀死了。

    “别着急生气。”齐小雅笑了笑：“你现在恐怕也杀不死我，毕竟我现在很可能是你追查的唯一线索。杀了我没关系，但是想要林依瑶死的黑手仍然藏匿在幕后。他或者他们，还会去寻找新的杀手来代替我的任务，等待你的是源源不断的暗杀。”

    说完齐小雅抬起头，用很郑重的眼神和语气说道：“陆凡，我了解你的本事。能够单凭你们一支雇佣兵小队，就让整个凤凰会覆灭的人。保护林依瑶应该是绰绰有余，但老虎尚且有打盹的时候，你能防一次，但不能防住每一次。”

    “听你这个意思，你是能有办法，找到你的雇主？”陆凡挑眉。他不觉得齐小雅会顺从自己，这女人看似心理防线被击垮了，但是她的内心仍然心存着侥幸呢。

    但齐小雅却说道：“如果你愿意信任我一次，与我合作，我或许能够告诉你，雇佣我的人是谁？或者说，最起码有机会。我们之间的联络是在暗网，但只要是有联络的线路，就能追查下去。暗网这个地方，对于你们这样的雇佣兵，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