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东欧的那些黑暗势力的手段。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让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消失的无影无踪。”红姐一边说着缓缓的启动了玛莎拉蒂。

    “塞巴斯蒂安这个家伙，身上牵扯了太多的黑暗交易，就算有人把他杀掉灭口。也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掉，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陆凡说着从猛吸了一口香烟，并将车窗放下，任由青烟从窗户的缝隙里面飘散出去。

    “这次去山城，有什么收获？”红姐问道。

    陆凡笑着说道：“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这个移动硬盘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个移动硬盘里面，是暗网近几年的交易。我想让你给我查一下，有关凤凰会的交易。”

    听到凤凰会这个名字的时候，红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凤凰会？不是几年前就已经被我们抹杀掉了吗？”

    陆凡吸着烟说：“杀掉的那只是高层，凤凰会还有四个女杀手活了下来。他们重组了凤凰会，代号分别叫：黑珍珠，尼基塔，红头发和莺尾花。重点在最后一个，也就是莺尾花。她就是上次在投资论坛上，刺杀林依瑶，并潜伏在林氏集团的多年的杀手。”

    “那个林依瑶身边的助理？”红姐是负责整个佣兵团队情报的，对于陆凡这些日子以来的境遇，以及遇到的各式各样的事情，就算陆凡不去说，红姐也有足够的渠道去得知。

    “是的，就是那个叫齐小雅的小姑娘。林依瑶差点两次死在她的手里。”陆凡嘴角上扬笑着说道。

    红姐平静的说道：“挺有本事的一小姑娘。你怎么处理的？”

    “能拿到这东西，多亏了她。”陆凡举起手里的移动硬盘说道：“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齐小雅已经算不得凤凰会的人了。她行刺任务失败，自知会有被雇主灭口的风险。所以提前出卖了雇主。我让司徒给她找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欧洲的某个国家办理入境手续，会有一个像样的公寓，以及亿万富豪的生活。”

    红姐略显诧异的看向陆凡：“没有一刀抹脖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看上那小姑娘，心生怜香惜玉的想法了难道？”

    陆凡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她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杀手，而且凤凰会这种欧洲二流组织训练出来的三流杀手，本身就不算太大的威胁。既然选择了和她合作，那就不应该斩尽杀绝。”老羊，红姐，四脚蛇

    说着陆凡拿出三张银行卡：“这次去山城的收获，黑进暗网之后撇开分给黑客和齐小雅的一笔钱，还有十四亿美元，我，你，老羊，司徒，四脚蛇，影子，最后加上孙莹莹。一共七个人，每个人两亿美元。这三张卡是你，老羊和四脚蛇的。司徒的那部分他自己已经取走了。影子的我会亲自给他。”

    红姐想都没有想，直接将三张银行卡收了起来。似乎这里面的数亿美元，以及这种分钱的方式。早已成为了习惯，而红姐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虎子在世的时候，也是这么分钱的。不管佣金是多少，更不管任务当中获得了多少钱，最终都是分成相等的七份。这么多年，这条规矩始终没有改变过。

    “孙莹莹最近一直在上学，老羊一直负责暗中保护。没太大的问题。”红姐开着车说道：“至于林克司别墅里面，那个叫苏琴琴的丫头，身体也逐渐在恢复，我派了专人去照看，并且亲自暗中保护她，放心她很安全。”

    “很好，多谢。”陆凡说道。

    “恕我直言，这小丫头没什么价值。”红姐说道：“不值得我们帮她，毕竟我们是雇佣兵，不是做慈善的。”

    说完红姐似乎心中生出些许的迟疑，她通过右眼的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陆凡说道：“我突然觉得，你这次从海上监狱回来，有些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陆凡抽着烟问道。

    “以前的你，可不会悲悯别人的生死。就拿苏琴琴来说，这种与你无关的人，不管是生是死，你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现在你居然会为了救她，去得罪钟丽这样的蛇蝎女人，还是沪上的地头蛇。”

    陆凡把手交叉在一起，叠放在脑后笑着说道：“人总会变得嘛。”

    他笑着看着她，却也没有告诉红姐。自己一年多来海上监狱的生活，让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

    茫茫南冰洋上看不到陆地，监狱铁床之外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阴郁的天空。也就这一年来，关在牢狱当中，陆凡有更多的时间去回忆思考。而当年小时候，老和尚让自己背诵的佛经，便是在这一年来成为了陆凡消磨时光的事情。

    长此以往的诵经，却也的确改变消磨了不少陆凡之前的戾气。

    “去新天地，我在那里约了人。”陆凡眯起眼睛说道。

    “女的吧。”红姐十分敏锐的从陆凡的语气里，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陆凡笑了笑：“要不要一起？”

    红姐冷声：“要是男的话，我还乐意，女的就算了。”

    说完红姐便一脚踩下油门，将那辆玛莎拉蒂提速，纵横驰骋在午夜的沪上街头。

    直奔着新天地而去，此时此刻正值晚饭的时候，华灯初上，附近万家灯火，高档的写字楼更是大有一种灯火通明，鏖战到天亮的意思。

    大都会的魔幻展现的淋漓尽致，陆凡下了车之后，和红姐简单道别，便来到了商场内部。

    陆凡下了车之后，没走进步便来到了富兴广场。

    比起恒隆这样的最早一批的高端商场，富兴广场这几年有许多餐厅都十分的热门，除此之外比邻新天地这样特色区域，在寸土寸金的静安，这地方的消费自然水涨船高。

    加上一些店早已是网红打卡的地方，一顿饭吃个几千块钱也是正常。

    陆凡下了车之后，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良久之后电话接通，传来一阵温润恬静的女人声音：“陆先生，我到富兴广场了，刚下地铁，你在哪里？”

    多年侦查以及军事化的特训，让陆凡最擅长的就是在人群之中，寻找到自己锁定的目标。

    站在地铁口的他，一眼看到了走下电梯的女人，便笑着说道：“你转过身，就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