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识了?”那女人翘着手指向我摆了摆,恰是这一动作,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只是我记忆中那张黝黑的小圆脸可是和此时这个尖下巴丝毫对不起来。
“汪晟?”
女人笑的更厉害了。
“记性不错嘛,还认得出,老朋友了,你这勾三搭四的毛病怎么就不知收敛呢?”
“我也挺佩服自己能认出来,鼻子做的不错,下巴差了点,不是一个医生做的吧。”
周围有人起哄,汪晟的脸刷的黑了下来。
“你胡说,我本来就长这样。”她急了,还不住的往二楼看,我想大概那里有个她在乎的人吧。
“脸是你自己的你说了算。”我拿起包准备走,文菲语却拦住了我。
“沈总,来者是客,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哥会怪我待客不周的。”她笑着的样子依然安良无害,我的心里一突突,心里暗暗将凌贺骂了一顿,这就叫上赶子把羊往虎口里赶,猪队友,这会子也不知躲在哪嗨皮了。
“就是不让走了呗。”我看见有人去门口那守着了,这架势可不是一般女孩能做出来的。
“不是不让走,是走不得,客人没尽兴,就是主人的失职,听说沈总酒量很好,大家也都钦佩沈总的为人,想敬你一杯,你该不会拒绝吧。”
“我要是拒绝呢?”
“你认为你拒绝的了吗?”她的笑开始变得阴鸷,天使与恶魔的转换不过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还有她身后跟随的无数的小恶魔。
我把酒杯放在周起面前,努了努下巴:“现在用的上了,喝了吧。”
周起瞪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文菲语,打着哈哈说有事要先走了。
我想他原本是想看笑话的,没想到自己会变成笑话,一杯酒就被吓跑的笑话,看来还是有些高看他了。
“看吧,用美色勾引来的人可是经不起——”
文菲语的话戛然而止,吃惊的看我将一杯酒仰头而尽。
“我干了你们随意。”
“谁说我们要一起敬酒的,这个不算,重新来。”有人嚷嚷着,小女孩在家和爸妈撒娇的架势用在这里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华太太的待客之道就是让客人陪着一起过家家是吧,抱歉,客人也是人,没义务去迎合主人的趣味。不过话说回来,这里这么多的客人,不知华太太能不能都照顾的到呢?别忘了您的待客之道。”
文菲语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沈练,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嘚瑟。对了,你的钢琴还弹吗?这样吧,你给我们大家弹首曲子,大家伙要是满意了,这个酒你就不用喝了。”汪晟说着朝一旁的钢琴指了指,那是架漂亮的白色钢琴,我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这个满意不满意的我不认为最后会是我说了算。
“怎么,不肯屈就?当年学校里的架势去哪了?哦,对了,我给忘了,你已经从商了,我想现在拨算盘珠子应该比钢琴键来的顺手吧。”汪晟说完,哄笑声四起。
几个年轻小伙大概是刚进门,听到这边的动静就凑过来看热闹,巧的是还都算认识。
“呦,这不是练练姐嘛,怎么,要弹钢琴了?那就弹呗,小时候你不是可爱在大人面前展示才艺嘛,搞得我们就跟脑残似的只能干瞪眼,怎么越长大越内秀了呢?”
“你别这样说咱练练姐,怎么能拿小时候跟现在比,那个时候人家要什么有什么,活的跟个公主似的,呵,对不起啊,姐,你瞧我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这样可就不对了啊,练练姐怎么着现在也是公司老总,我爸那天还拿着练练姐来教育我呢,说人家一个女孩家家的都知道创业,不畏各种流言蜚语,可是圈里有名的贞洁花,这要是新凯的老辛总还活着的话一准是要一飞冲天啊,唉,可惜。姐,没事啊,别泄气,没了老辛总总还有个老李总老王总什么,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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