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一旦种下,就势必要想方设法拔掉这根眼中刺.......我是不是就是你眼中的那根刺呢?你相信了我做出破坏人家庭的事,所以,眼睛不想揉沙子,却又为什么要让这沙子总在你眼前晃悠呢?
一缕阳光折射进我的饮料杯中,里面细小的气泡缓慢的舞动着。
“会是内鬼吗?都已经改制了,这个位子股权肯定少不了的,我想这位欧先生应该是位很有能力的人吧。”
他笑了笑。
“对,很有能力,开国元老,功高盖主,老伎俩了。”
“.......如果唯颂没有选择我,你会不会终止第二轮投资?”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我。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深邃。
“我忘记了你不会关心这些,反正,你都已经赚了。”我瞄了一眼他手里的资料,低头喝饮料。如何利用商业情报自来被我看成是空手套白狼的投机把戏,其实这才是一场真正的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我不属于这样的战场,也不好奇那个战场的勇士是如何的枪林弹雨。
酒吧里人不多,老唱片机放着我听不懂的老音乐,此情此景我们却只能谈工作,如此大煞风景我却想不出除了工作我们还能谈些什么。
“沈练。”他突然喊我的名字,我微微抬头。
“爱一个人会不会疯狂到哪怕是明明知道不该做不该靠近,却还会一根筋的不管不顾冲抵一切束缚,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比如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贪欢?”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外走,却手腕一紧,我转身有力甩开他的手,怒视他。
“苏总,个人隐私不便透露,如果羞辱我是你的个人喜好,那么我也有权利拒绝,毕竟你只是我的投资人,而不是古时候手里拿着卖身契逼良为娼的老鸨。”我完美的保持了自己的修养,没有在异国他乡对眼前这个男人动粗,虽然知道就算是动粗了也未必打得过,但是,苏博彦,你知道吗?你的话确实很伤人。
“跟我来。”他淡淡的说了句,率先出了酒吧,看着还在微微开合的老旧木门我的心一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着没落的。
那位当地朋友留下一台车子,苏博彦打开导航开到了一片度假区。
“这里就是挽风在当地开发的民宿区。”
“开发?”我抠着他的字眼问。
“挽风是房地产起家,你不知道吗?”
我摇头,他给的资料上也没写啊。
“众环房地产听过吗?”
这个倒是知道,我恍然大悟。
“难怪唯颂这么兴师动众,单为一个荷兰项目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如果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果然利益都是关联的。”
他不置可否的点头。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日渐黄昏,下起了小雨,我坐在廊下看着远处被烟云笼罩的房屋发呆,笔记本上是我随笔的涂鸦,画的是一栋欧式古典木屋,高高的屋脊,远远看去仿若整个房子都是三角形的,原木红色与白色相间,以及那一圈白色的木栅栏,这就是我们此时身处之地,仿若置身某片农场,隐隐有几声牛叫。而实际上这片度假区还没有对外开放,这里除了我们便是偶尔来巡逻的工作人员。
苏博彦不知想了什么办法,负责度假区的经理为我们办了入住,还很热情的带我们参观了几处民宿,各种不同风格的木屋让我有些眼花缭乱,倘若不是工作,我想我可以在这待很久,即便是什么也不做,也是一种享受。而这里的木屋多数里面空空,我知道它们缺的是什么。在征得同意后,我做了影像记录,传给了小六。
手边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桌上搁置的笔记本上空空如也,提笔却不知该写点什么,明明脑海中有那么多的想法,却无法整合到一处,心里一阵有些烦乱。
白色栅栏与主屋是由一条鹅卵石小路连接的,被雨水冲刷过后,晶莹剔透的好像一地的宝石。
我起身回到屋里,卧房中苏博彦刚打完电话往外走,我们打了个照面。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其实我大可不必问他的,自己买了机票走人省时省力也省的生气。
“你很着急回去?”他环着手臂向后靠了靠。
“比赛临近,我们还什么也没做,你认为我不该着急?”
“那确实该着急,有思路了?”
我没有说话。
“那就是没有了,假如在这都找不到思路那么你确定回国就找得到了?还是那句话,应付比赛你之前的那些东西绰绰有余。”
他又一次说的我哑口无言。
“走吧。”他拿起外套说道。
“去哪?”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