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着我,伸手将我拉近。
“就这么不想和我站一起。”
我挣开他的手。
“没有。”
他上前一步揽住我的腰,眉宇间有些许怒容。
“沈练,闹够了没,一声不响的失踪,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都要疯掉了。”
他的面容有些消瘦,那晚出现在维也纳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我低头不看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怕说了什么会伤了他。
良久的沉默,只听他轻叹一声,轻轻的将我搂进怀里。
“练练,对不起,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自我安慰你只是出去散心,却总会莫名的感觉害怕,怕你就此不再回来,谢谢你还肯回来。“
人确实是回来了,心丢哪了?
夜里,想到他那满眼的疲惫我的心就像压了千斤重,苏博彦对我来说是超越情侣的存在,知道万不能伤了他,但他的情却注定要辜负的。
凌贺大半夜的找我去喝酒,原本也睡不着,便去了。
老旧的酒吧,没有那么多的灯红酒绿,小小的舞台上一男人弹着吉他唱着一首慵懒的老歌。
几杯酒下肚,凌贺问我和苏博彦的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到他,我的心里没来由的发紧,吧台的桌面上刻着几个字,模糊的已经看不太清了,我用指腹在上面抚了抚。
“我不敢见他。”
“嗯?”他似乎是没听清。
“我爱上别人了,你说我敢见他吗?”眼泪从眼角滑落,我抬手抹掉。
凌贺震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别胡说,我知道博彦伤了你的心,但是这种事可不能随口说。”
“凌哥,我没胡说,我说的是真的,因为心里有了别人,也只想装着那个人,所以,苏博彦那我回不去的,我不想做个滥情的女人,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那么快的让自己沦陷,可是这里不听话啊,”我指着心脏的位置,“只要见到他,我这里恨不得要跳出来,他不喜欢我,按理我该像看到苏博彦和林安接吻那样气的恨不得杀了他的,可是我没有,我只是感觉这里要死掉了,难受的连呼吸一口都疼的厉害,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无可救药了。”
“是无可救药了。”似是从冰窟里爬出来的声音瞬间冰冻了整个酒吧,我的心里一揪,缓缓回头,几步之外,苏博彦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我,但是那双眼睛里透着的冷却像一把利刃刺的我体无完肤。
街边,他将我拽上车,凌贺追出来焦急的拍着车窗玻璃,他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安静的坐着,一个急转弯后,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他冰冷的声音结结实实的砸在我的心上,我往窗外看去,广场上一片黑。
下了车,我随他走到广场中心。
风有些大,他背对着我。
“博彦。”我向前走了一步。
随着他的转身,周遭灯火倏然闪现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
每一盏灯都簇拥着鲜花,那花瓣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若花浪随风旋舞。
这.....
风吹乱了他的额发,眼底的怒色早已染上了心伤。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枚钻戒。
“飞走的心还回得来吗?”他捏在手里的戒指散发着孤独的光,我轻轻摩挲着那枚尾戒,摇头。
他眸光黯了黯,将戒指用力握入手心。
“现在连骗我的心思都懒得有吗?”他苦笑着摇头,风吹起一地花瓣,他突然将戒指用力扔了出去,我惊讶的回头,而他也在这时快步走上前。
他的力气很大,将我禁锢的无法动弹,吻得那般霸道似在宣示着某种主权。
“沈练,听好了,你只能是我的,今晚的事我当没有发生过,你的人我要定了,你的心我也会慢慢收回来,和我结婚,你没有别的选择。”
这么蛮不讲理的苏博彦让我有些心惊。
“苏博彦,你能讲点理吗?凭什么我就没有选择,我沈练虽说没什么亲人,但好歹自己的事也能自己做得了主,凭什么就要听你的。”
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我双手撑在他的胸前。
“和你需要讲理吗?沈练,我恨不得将心挖给你,你出去一趟却把心给弄丢了,换做你你受得了吗?是,林安的事是我做的太不爷们,可若是因为这个你就判了我死刑,你叫我去哪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