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某人被酒呛到了,文景初看看他,又看看我,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倒是也没说什么。
大家去跳舞了,文景初冲我勾勾手指,我拿着杯子坐过去,一旁的严慕年见此正要开溜,却被他一把拽住。
“慕年,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碰了一下我鼻子,很轻,语气不徐不缓的,却让人听了莫名有些胆颤。
“没做什么呀。”严慕年冲我瞪眼睛,“我对她好着呢,不信你问她。沈练,你说我是不是请你吃灌汤包了?”
我扯扯嘴角,想着事没办成,现在得罪他好像也不太好,于是违心的点了点头。
“看吧,我可没欺负她。”
“真的?”文景初又问了我一遍。
严慕年拼命冲我使眼色,我暗暗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位爷居然还有怕的人.....怕?他怕文景初?再瞧,他在文景初面前好似真的很是顺毛......
“真的,严总对我好着呢,还答应和我签合同,明天就签,对吗?严总?”我试探的问了句。
“我什么时候——”严慕年一皱眉头,却是在对上文景初的目光后立马闭了嘴,然后很不甘心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眼见那位爷吃瘪憋屈了一天的我终于有些畅怀。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很不爽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远处,凌贺正在撩小妹妹,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大眼睛,笑起来还有一对小梨涡。
“啧啧啧,前几天还要死不活的,一看美女就支棱起来了。这大叔好像尤其的钟爱萝莉啊。”
文景初笑了笑没说话,倒是严慕年来了兴致。
“要不说,这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就是两码事。”
“什么意思?”我问。
“要看脸的话,那确实是萝莉,你以为凌贺那小子是个看脸的主嘛。”
“他不看脸,他还——”我眼睛往那姑娘身上一瞥,立时会意,姑娘虽然穿着一件宽松的娃娃裙,却依旧遮掩不住那傲人的丰满。
“肤浅。”我收回目光很不屑的说。
“肤浅?我跟你说吧,男人比女人纯洁多了,男人好色,女人好什么,女人又好色又好财。”他轻蔑的撇撇嘴。
“你的意思,没财没色是真爱呗。你的感情观也太消极了吧,老乔都柳暗花明了,你这还紧跟着他的无爱论。师哥,你被骗啦。”
“我听说了,你给扯得红绳,不是我要泼你冷水,他俩成不了。”
“那你可真是失算了,他俩铁定成,而且会无比的坚贞,不信走着瞧。”
我起身去上厕所,路过凌贺和那姑娘旁边的时候,顺手摸了一把那姑娘的屁股。
“流氓。”
一声娇怒后紧接着“啪”的一声,我吐吐舌头赶紧溜,身后紧咬着凌贺的大嗓门:“沈练,你给我等着。”
酒后微醺的男女霸占着通往厕所的安静走廊,我侧身绕过,女人娇滴滴的声线在嗓间缭绕,男人情迷的低喃:“安,你的人和你的画一样美。”
我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在看清那张浓妆艳抹的面容后,心里一阵像是吃了土,哽在嗓间,上不去下不来。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他们停止了亲热,林安迷蒙着双眼看了我好一会,眼中的酒意渐渐退却,神思中换上一抹忧伤与自嘲。
她倚靠着墙壁点燃一根香烟,男人走时的恋恋不舍想来心里也该是恨我的吧。
“有些吃惊?”吞云吐雾的女人加上这稍带沙哑的嗓音,总会给人一种魅惑的感觉。
“是,和我想象中的你不一样,博彦见过这样的你吗?”
“如果见过,他会不会又爱上我呢?”她低头轻笑一声。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看到你之后我突然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她环着手臂红艳的唇间吐出一团白雾,“知道吗?当我得知博彦喜欢你的时候我有多惊讶,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他喜欢柔和乖顺、有点小个性却又依附他的女孩,而你呢?完全相反,甚至可以说是他以前最看不上的那种女人。
但是你却把他的心拽的紧紧的,甚至唤起了他几近病态的占有欲,那不是我所熟悉的苏博彦,我所熟悉的他是个能洒脱放手的人,这也是一度我笃定他爱我的凭证,可事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他对你的不舍弃,让我明白了能轻易放手的爱根本称不上是爱。”
她自嘲的笑笑,神色逐然阴沉。
“我卑微的求过他重新爱我,可是他拒绝了,拒绝的毫不留情,所以我骗他,骗他当年我怀孕了,为了孩子不被顾家人伤害才忍痛离开他,呵,他居然信了,也因此对我有了愧疚,尽心为我请律师,让我从那恐怖的家庭里逃离出来。那个时候我以为看到了希望,我以为他会重新接纳我。可是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
说到这,她深吸一口气,望了望天花板,眼眶中的湿润在烟雾的熏撩下显得朦胧无光。
“沈练,我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既然得不到也不会践踏自己来纠缠他,不过,也别指望我会祝福你们,在我心里,你真的....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