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闪烁其词的问我:“你最近没有和文景初联系吗?”
“没。”
“也没他任何消息吗?”
“没。”
“他身边出现了别的女孩你知道吗?”
“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淡定,你是想气死我吗?”
她生气的挂了电话,我愣愣的看着手机,连她都知道了,景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公之于众吗?对待心里一直牵挂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我自嘲的想。
收起手机,向天宇问我:“还好吗?”
我说还好。
他点点头继续刚才的内容。
“苏何资本无暇分顾,沈氏木业就趁机出来挑唆,致使多品牌大打价格战,恶意抢占市场份额,试图趁机并购云生,只是大概连他也没想到,最后却为唯颂做了嫁衣.....”
苏何资本与统合资本之间的收购战打到现在,获益良多的不是两家当事公司,而是唯颂,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慕程勋此人在二级市场的独特眼光,他手中持有苏何资本的股票,变相的成为了与苏博彦谈判的筹码,只是没想到谈判的重心竟是云生。
苏博彦一直压着此事,沈钰却趁机出幺蛾子,云生一时陷入两难境地,倘若苏博彦撑不住,云生最后势必要被慕程勋收入囊中。
“唯颂在众环房地产相城项目竞标失利,外加许多项目搁浅,使其不得不另辟蹊径,我想他是看好了互联网家具市场,或者说他是看好了云生的前景,如果猜的不错,假如不是苏总干预,并购云生一事慕程勋早已提上了日程。上次记者会你让云生脱离了困境也让慕程勋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可曾找过你?”
我思忖着点头。
“找过。”
邀请我去唯颂也好,加入我的创业计划也罢,原来不过是想框住我,他想要云生,也想要有我加入的云生。
“苏博彦这个人.....沈练,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过去我们都误会他了,商场上的纷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产物,或许他才是最想保护你守住云生的那个人。”
接到何瑞秋的电话我并不意外,他让我劝劝苏博彦,原本就应接不暇的局面何必执着的守着一个没有我的云生,他认为苏博彦的执着是为了我。
此时,美国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钟,我的电话打过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了起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你感冒了?”我问。
“有点,没事。”
听他说这两个字,我就莫名想发火。
“上次你也说没事没事,最后怎么样了,你差点肺炎死那,这么大人了,吃个药有那么费劲吗?”
“你先别嚷嚷,大晚上的瘆得慌,我一会就吃,打电话该不是就想骂我几句吧?”
我平了平心绪,说:“我已经有七椀居了,你还是把云生卖了吧。”
电话那头闷了半晌,就听他深深的叹了一声。
“喜新厌旧的女人,七椀居是七椀居,云生是云生,我说不能卖就是不能卖。”
“可是——”
“你信我吗?”
我没做声。
“你信我,不仅云生守得住,苏和资本也守得住......”
*******
苏博彦没有骗我,他守住了自己的阵地,反手回击打的顾信合措手不及,如此重压下的力挽狂澜在业内引起不小的轰动,关于他的消息层出不穷,可谓一朝登上神坛。
小六说近来我的工作有些懈怠,要实在没心思不如就出去转转,也好过在这传播消极情绪,我接受了他的建议,外面起风了,我裹上围巾出门,门前的银杏树飘落了一地金黄,随风振翅旋舞。蓦然转身,十步之外的身影使我一瞬恍然。
风吹起落叶,也吹起了他的风衣衣摆,电话里疲惫的声音仿若还在耳边,眼前的人却神采英拔,一如他走时的稳健,好似又有哪里不同了。